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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要当凌云宗的活字招牌也不是平白无故的交易,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的封尊典仪要比当年君璃的还要盛大,还必须得在典仪上公开阮钰和君璃的所有恶行与不堪。
掌门自然全答应了下来,转头就到处送请帖,又把库房里的珍宝都搬了出来。
准备过程我不需要插手,阮钰和君璃又被关进了毒窟,受着我前世经受过的万虫噬心的痛苦。
祁婉儿则一改对阮钰的殷勤,重新缀在了我的身后。
不知是出于怎样隐秘的原因,她没去治疗我那天刺出的伤口,任着皮肉和衣服黏在一起,稍有动作就会溢出鲜血来。
她停步在我的小院门口,被一只半人高的凶恶大犬拦住了去路。
这就是我之前顺手救的小狗崽,要不是它自己挣开禁制,从我的纳戒中跑了出来,我都差点忘了还有它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回转丹的功效,才半月的时间它就长得这么大了。
跟在我身侧像是某种恪尽职守护卫我的妖兽。
祁婉儿被它拦在门外,腿上全是这些天硬闯小院被咬出来的伤口,向来光彩照人的小脸上如今满是憔悴。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我,喃喃道:盛师兄,我......我是真心悔过的,从前我听信阮钰的花言巧语才做出了那些错事,现在我已经知道悔改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大福。我不应她的话,只叫了恶犬一声,日后再有不长眼的人来寻我,你便把人往死里咬,出事我担着。
话音刚落,被我取名为大福的黑色恶犬便一跃而起,张开嘴朝着祁婉儿的脖颈扑咬了过去。
祁婉儿不得不拔出剑,把大福挥开。
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身上没处理过的伤口就全都崩开了,顿时把她染得像个血人似的。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盛越,你当真一点都不会对我心软吗
明明当初我只是划伤了手指,你都要把自己最好的药膏寻来给我。
我神色一冷:你也说了那是当初,别用你自以为的愧疚做出一副惩罚自己向我道歉的模样来。
你若是真的不想活了,要死也离我的院子远点,我嫌晦气。
祁婉儿爱的不是我,也不是阮钰。
而是一种感觉。
她爱的是她自己为了爱而倾心付出的模样,所以她能为了求一纸婚约跪上三天,能为了阮钰多次出头搏得个深情的名声,也能迷途知返用自虐的方式来祈求我的原谅。
说到底,她也是个自私到令人做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