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我办了入学手续,在大学附近给瑶瑶登记上学籍。
瑶瑶很快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一年级的题目,她扫一眼就会。
学校立刻引起重视,对瑶瑶进行题目检测后。
直接跳级到五年级,这还是我压着不让上初中。
要不然,直接被特招走了。
学校不仅免了瑶瑶的学费,还给了一笔数额不菲的奖学金。
这是在上辈子,完全没有的事。
女儿这样争气,我也不能落后。
我拼命学习,空闲时间写稿子发到报纸上。
稿费不多,够我和瑶瑶日常生活。
时间一转眼来到十年后,
我成为了一名文学老师,
瑶瑶被国家特定组织招走,
说起来,我也有一年没有她的音讯。
直到研发成果出现,
瑶瑶成了成员之一,
她的故乡,老家才被人翻了出来。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听到陆军一家人的消息。
陆军遭被岁月磋磨的宛如老头一般,
背弯的不像话,跟我站在一起就像两辈人。
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写满震惊：
媳妇儿,你,你怎么变成天仙了
谁是你媳妇儿咱俩早就离婚了,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陆军不知想到什么,吓得噤声,半响没说话。
我压根不想来,但是为了瑶瑶的前途,我必须来。
生怕陆勇陆军俩人,说出什么对瑶瑶不利的话。
我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阵吼声：
蠢货,端洗脚水都不会端,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到这个家。
中看不中用的蠢货,赶紧给我重新洗。
瘦成一把骨头的陆勇,拿着洗脚盆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两秒。
然后疯了一样大吼大叫：我看报纸了,你女儿现在是功臣。
必须给我钱,然后把屋里的那个母老虎赶走。
否则,我就说她不孝顺,不赡养老父亲。
他使劲拍了一下陆军的背：
没想到你这个窝囊费,真生出来一个好女儿。
让她给我钱,养我一辈子,要不然我就毁了她,弄死她。
我的拳头捏在一起,理智让我不能轻举妄动。
我没搭理陆勇,只转头对陆军说：
你这一辈子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现在还要任由别人毁了你女儿
陆军,你真让我瞧不起你。
王大妈也从院子里出来：
你是陆军家的你现在变化可真大。
我跟你说,恶人有恶报。
你婆婆死的时候,浑身都是褥疮,蛆虫爬了一地,死都没闭眼。
陆勇娶了死三个丈夫的李寡妇,现在饭都吃不饱。
你要是不走,也得被磋磨的不成样子。
陆勇在旁边喋喋不休：把你闺女叫回来,那个赔钱货。
让她出钱给我儿子娶媳妇,再给我娶一个。
哈哈哈,我陆军终于要起来了,终于要起来了。
我想一刀攮死这个畜生,
但我想了想瑶瑶,忍住走了。
陆军没让我失望,他当天晚上,用绳勒死了陆军。
然后自己也上吊自杀了！
他找人给我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只看了一眼,就扔进炉子里烧了。
能为瑶瑶死,是他的福气。
本来丧事我都不想去,
但我不去,瑶瑶就得去,那毕竟是他亲爹。
李寡妇见我来了,眉眼间没一点难过,
反而恨铁不成钢的说：
陆勇就是不行,他那三个孩子都是吃药得来的,怪不得是傻子。
可笑我当时还听你的,给陆军100块,换陆勇跟我结婚。
现在想想真亏。
我没忍住嗤笑一声,又给了李寡妇1000块,算是了解这段因果。
当时,陆军借不到一百块。
我偷偷找了李寡妇,允诺她陆军会娶她。
她早就暗恋儒雅秀气的陆勇,一听这话当即答应。
后来,我又让陆军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能成为教书先生。
怀恨在心的他,偷偷给陆勇下药,
真的把他们俩人促成好事。
后来,又记恨自己妈妈。
对她不闻不问,眼睁睁看着三个小崽子把她扔进粪池里闷死。
这些年,陆军无时无刻不活在后悔和痛苦中。
如果当初,自己不这样愚孝,
又或者能在妈妈提出所谓兼祧两房的时候,
断然拒绝。
自己就是功臣的父亲了。
只可惜,这一切只能成为他死之前的幻想,
再也无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