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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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抓起车钥匙,朝门外飞奔而去。
导航显示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我却只用了十分钟。
猛地推开画室大门后。
浓郁的血腥味混着颜料的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的儿子谢砚舟被绑在画架前的椅子上,苍白的小脸布满泪痕。
知道梵高为什么要割掉耳朵吗
江时雨猩红的指甲捏着燃烧的烟头,在砚舟颤抖的手臂上方悬停。
因为痛苦才是艺术的养料!
她癫狂的笑声混着香烟燃烧的噼啪声,将新点燃的烟头重重按在结痂的旧伤上。
谢砚舟,你这副不开窍的样子,只有我......
话音未落,我抄起门边的颜料桶狠狠砸向她。
江时雨踉跄着后退,燃烧的烟头烫着手腕,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冲上前去,颤抖着解开砚舟手腕的麻绳。
可他却因连续多日未进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瘫软的身体直接跌进我怀里。
妈妈......
他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
怀中小人儿的样子让我心如刀绞。
可就在我抱起砚舟准备离开时,江时雨捂着烫伤的手腕挡在画室门口,嘴角勾起恶毒的弧度:
谢砚舟不能走,他必须要在绘画大赛夺冠!这是你欠君瑶姐的!
再说了,君临早就默许我用
‘特殊方法’
训练谢砚舟,你又有什么资格阻止
听到江时雨的话,怀中的砚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温热的血溅在我肩头。
我低头看着他青紫的嘴唇。
心痛万分的同时,对谢君临和江时雨升起漫天的恨意。
让开。
我死死盯着江时雨,声音冷得像冰。
话音刚落,我猛地抬腿踹向她的膝盖。
她尖叫着跪倒在地。
我趁机抱着砚舟冲出门外。
身后传来她尖利的咒骂:
沈姿,你敢违抗君临的意思,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