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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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蓁蓁被扒光衣服,全身赤裸着跪在长街之上。
长街尽头,陆怀瑾三人立于朱墙下,神色各异。
程子矜低声道：她竟能狠毒到这种地步......我们竟一直信了她的谎言。
沈宴言咬牙：是我眼瞎,觉得她和宫中人不同......
陆怀瑾第一个走向我：那日她在我面前哭,说你是如何心机深重,又如何不把她放在眼里......我竟......竟然信了她的话,对你冷言冷语。
是我负你。
请你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现在就去向陛下请旨娶你。
我微微一笑,笑意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陆怀瑾,你以为你娶我,是赐予我莫大恩典我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他一怔,眼中浮现出愧色。
我缓缓踱步至他面前：
你当初听信裴蓁蓁三言两语,便对我百般刁难,冷眼相对。你那一纸婚约,我看都不稀罕看一眼。
如今她恶行败露,你来我面前请罪求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陆怀瑾嘴唇微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时,谢路昀唤我名字。
我回首,见他步履悠然地向我走来。
他将披风披在我肩上,语气温柔：夜里风凉,别冻着了。
陆怀瑾脸色铁青,扑通一声跪下：
月澄,对不起,是我错信奸人......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旁的程子矜也缓缓跪了下来：
月澄,是我错了。我以为你傲慢自持,以为她楚楚可怜......她编的每一句,我都信了。
我看着你受辱无动于衷,是我大错特错,请公主责罚。
沈宴言低着头跪在他们身旁：
公主,是我有眼无珠。明明她对你落井下石,我还以为你罪有应得。
是我不配做你的旧相识,我卑鄙至极,我不配再唤你的名字......
三人跪成一排,头低得不能再低。
他们都在等我开口,又都惧我开口。
我只笑了一声,对谢路昀道：阿昀,我累了。
谢路昀揽着我肩头：说得是,这处风沙大,不适合久留。
我点点头,随他一同离开长街。
丝毫未曾回头去看身后跪在地上的那三人。
他们的忏悔,与我何干
三日后,裴蓁蓁被彻底发落入宗人府。
入夜,只听门口看守笑着私语：
送的赏钱拿了,可总得有点表示。
定北王世子说了,她皮嫩肉细,怕是最招老鼠喜欢。
那夜,裴蓁蓁惨叫连连,声音凄厉。
看守将死鼠血泼洒在她身上,引来了成群的活鼠。
她哭喊,咒骂,疯了一般地乞求饶恕,可无人回应。
第二日,谢路昀站在宗人府内,看着已然遍体血痕的裴蓁蓁,面无表情。
他淡淡吩咐：她不是不学无术吗让人教教她怎么写字,但先把她手打断,要她用脚写。等脚会写了,就把脚也打断,让她跪着用嘴咬。
他转身回了世子府。
我坐在窗前替他理着衣领,他俯身将我搂入怀中：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毒了
我轻笑：她想置我于死地,何谈狠毒
他沉默片刻,低声问：那你......有没有后悔,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