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出乎意料的是,谢松筠根本不接受包办婚姻,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
还将我精心准备的助听器摔得粉碎。
他冷着脸,看我的眼神像看仇人:
「你就这么缺爱连跟残疾人包办婚姻都能接受」
「当年这么巧合救下我,不就是想算计嫁进来」
「我告诉你,像你这样挟恩图报的骗子,我半分真心都不会付出!」
我怔愣了许久。
其实他只要找人查一查,就会知道我是怎么被堂姐妹遗弃在山上。
也会知道,当年为了救他,我的脚踝落了旧伤,一到暴雨天就疼痛难忍。
我张了张口,最终没把这些事告诉他。
婚礼当天,谢母有一场紧急生意要谈,她来不了现场,谢松筠就故意把婚礼撤了,最后连间婚房都不留给我。
他对我嫌恶万分:
「以后你不准进我的房间,不准动我的东西,更不准碰我。」
「如果敢犯一条,立马从我家滚出去。」
我难过地垂下眼。
原来,还是寄人篱下。
后来婚礼当天发生的事被谢母知道了。
她知道我的委屈。
但谢夫人常年在外做生意,只能恳请我好好照顾谢松筠,说他只是防备心强,相处久了会把我当亲人。
我擦了擦眼泪,让她别担心。
自那以后,我的生活几乎都围着谢松筠转。
一边应付报社繁忙的工作,一边陪着他去做听力复建,每天换着法子给他做营养餐。
甚至还为了他偷偷学了手语。
人非草木,正如谢夫人所说,谢松筠渐渐对我放下芥蒂。
除了他的画室,其他房间我都能随意出入。
只是,他始终不肯让我碰他。
我以为谢松筠只是不习惯身份的转变。
直到我像往常般去医院接他回家,才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出阵阵笑声,属于一个女孩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