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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移开目光。
不爱。
江淮序,从我选择离开那一刻,我就已经不爱你了。
一句话,像是给江淮序判了死刑,让他的背再也直不起来。
他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我看到地上有几滴水迹,却没有理会。
此后,江淮序似乎安稳了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我。
直到新闻里传来消息,沈氏集团对乔家进行疯狂的打击报复。
乔家一夕之间一落千丈,债台高筑。
而江淮序本人则在高速路上被乔婉恶意实施车祸,生死未卜。
没过多久,江老爷子的电话打过来,恳求我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去医院看看江淮序。
我思考片刻答应了。
到达手术室外时,医生急忙让我换上无菌服进去。
病人求生意志薄弱,你尝试和他说几句话,让他有求生欲望。
我看着满脸鲜血面色灰白的江淮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想,我靠近他耳边。
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允许你看看舒言。
手术台上的手奇迹般地动了几下。
医生欣喜宣布手术继续。
我退了出去。
后面听说手术比较成功,江淮序清醒后一直催着要见我和舒言。
我想了想同意了,就当是最后一面。
踏进病房时,江淮序正在睡觉。
阳光打在他脸上,显得人都有些透明。
他睡得不深,听到动静就醒了。
看到舒言他眼睛一亮,又怕自己的模样吓到她,神色很是纠结。
我拍拍舒言,她懂事地走向前,喊了声叔叔。
江淮序抬起的手顿了一下,旋即摸摸舒妍的脸。
长得真像你妈妈。
他的表情有哀伤,也有怀念。
怕过了病气,舒言只待了几分钟就出去了。
房间内陷入寂静。
长宁,我最近总在想,当初那次求婚,要是我答应了多好啊,那我就能和你结婚,此刻舒言就应该喊我爸爸了。可生活没有假如。
那天在庭院,保镖并没有来通传你认错了,反而说你不肯低头,我很生气,于是继续惩罚你。后来我才知道,是乔婉动的手脚。
细数五年,我有太多对不起你的事了。我真的很抱歉,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希望今后你能幸福......
说到最后,他有些哽咽。
我却没有上前安慰他。
我现在很幸福,不需要你的祝福,我们永不相见就是最好的祝福。
好......我答应你。
江淮序像被生生割掉肉一样,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
再见。
说完,我转身离开。
关门前,里面传来哭声。
后来,听说江淮序为我和舒言各点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盏佛灯,供奉在雪山最高的寺庙。
而他就在那座寺庙为我们祈福。
有人说他死在了那座寺庙,有人说他早已离开。
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彼时,我和沈洲白正带着舒言在非洲草原看动物迁徙。
磅礴的自然气息扑面而来,我身处其中直觉震撼。
晚霞洒满天空,身旁是此生最爱的人。
我们将一起共度这幸福而漫长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