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下踹到趴在地上,整个人惊惶地打颤。
“当初害小小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家人?也怎么不多想想你的后果?”
林斌一脚下去,丝毫不领情。
保姆无助地瞪大双眸,下一刻,门外已经响起“呜呜”的警笛声。
门甫一打开,为首带着繁杂胸针的为首之人先对厉寒忱恭恭敬的点了点头示好。
随后在他的授意下,将保姆扣上银手铐带上了车。
她整个状态惊魂不定,但是却没有普通人崩溃那样的疯狂。
就仿佛......早有预料......
厉寒忱的视线追随着警车远去,眸子加深。
他抿着薄唇收回视线,瞧见林斌义愤填膺地嘟囔:“我看她也是真疯了,竟然敢对小小姐做出这么恶毒的事!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内心竟然如此阴暗善妒。”
林斌斥责地几乎听不下来,还是厉寒忱冷冷投来目光这才闭了嘴。
舒山北墅再次恢复了寂静,厉寒忱也没急着去公司,而是回了去了顾红和小兮所在的医院。
“恢复怎么样了?”
他刚一推开门,便轻车熟路地将手上那捧鲜花插到顾红的床头柜边。
顾红脸上轻快的笑意收敛了大半,只淡淡扫去一眼便收回。
病房里一片沉寂,甚至有些尴尬,只有小兮在大口大口喝着奶粉的动静。
她受了伤,顾红选择让她喝些相比较米糊好消化的奶粉。
厉寒忱站在一旁,也不觉得不自在,而是在心中缓缓叹了口气。
顾红对她的抗拒他已经见怪不怪。
他拉出椅子坐到她旁边。
“谋害小兮的幕后主使已经查出来了。”
顾红捏着奶瓶的手一顿,终于原因张开沙哑的嘴巴:“谁?”
仅仅一个字,饶是厉寒忱都觉得后背一凉。
“保姆?”
她轻嗤一声,倏地抬眸,直勾勾盯着厉寒忱:“厉总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光是一个保姆就敢动小兮吧?”
厉寒忱闻言拧眉:“什么意思?”
“顾颜呢?你查了吗?”
顾红不依不饶。
厉寒忱看着她愈发咄咄逼人的态度,心口不禁堵上了一口气。
她对任何人都可以是和颜悦色的,甚至一个没见过几面的方玉都能得了她的笑脸相迎,可面对自己,她就仿佛在和仇人说话,偏偏还得压下内心的嫌恶去维系表面那易碎的平静。
他心头格外不是滋味,连带着语气都强硬了几分:“和顾颜有什么关系?已经查到保姆与外人交易买药的监控了,保姆也已经承认,是你责罚了她,内心不甘驱使她一时冲动做了这样的事,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或者是,顾红你究竟想怎么样?”
此言一出,顾红的手一顿,抬眸瞬间,眼底寒光肆虐。
病房里的温度在此刻瞬间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