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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帽子叔叔冲了进来,电筒的光直接照在张老太脸上:住手!帽子叔叔!
张老太僵在原地,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原来,对门的邻居听到动静,早就报了警。
警局里,张老太坐在长椅上,头发散乱,正捂着头哎哟哎哟地呻吟。
帽子叔叔皱着眉头,翻着笔录,一脸无奈。
我则瘫坐在地上,头发炸得像鸡窝,眼神涣散,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
我的头,有猫在挠。
陈延站在一旁,憋着笑,假装焦急地搓手:
帽子叔叔同志,我女朋友这病一受刺激就发作,您看这。
帽子叔叔叹了口气,合上文件夹:
你们这属于私人纠纷,又是精神病患者之间的冲突,我们没法立案。
张老太一听,立刻不嚎了,瞪大眼睛:
什么她打我!你看我这脸!
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眼神疯狂地瞪着她:
你,你身上有猫命!它们来找你了!
张老太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得一哆嗦,想挣脱。
但我死死拽着她,指甲在她胳膊上又抓出几道血痕。
啊啊啊!帽子叔叔!她又要发疯了!张老太尖叫着往后缩。
帽子叔叔赶紧上来拉我,但我像条泥鳅一样滑开,继续用那种飘忽的声音念叨:
猫灵附在你身上,我要帮你驱邪。
说着,我抄起调解室桌上的文件夹,啪地一下拍在自己脑门上。
然后翻着白眼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张老太彻底吓傻了,嘴唇发抖:她,她是不是真要发病了!
陈延摇晃我的肩膀:宝贝!宝贝你撑住啊!
然后抬头对帽子叔叔说:她上次发病,把家里沙发都撕烂了!
帽子叔叔也慌了,赶紧按住对讲机:医务室!快叫医务室!
张老太见状,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惨白:
我,我不追究了!我走!我现在就走!
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帽子叔叔局。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陈延眨眨眼:演技如何
陈延憋笑憋得脸通红,竖起大拇指:奥斯卡级。
帽子叔叔愣在原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张老太消失的方向,最终叹了口气:
你们以后别闹这么大。
一周后的家门口,我盯着刚装好的高清监控摄像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陈延蹲在旁边调试手机直播软件。
阿福则好奇地用爪子扒拉摄像头的电源线。
这玩意儿真能行陈延有点怀疑。
我拍了拍摄像头:只要张老太敢来,全网都会看到她的表演。
当晚,凌晨两点,监控警报突然响起。
手机屏幕亮起推送:【您的监控检测到异常移动!】
我瞬间清醒,点开直播软件,标题直接写成:
《深夜!疯邻居持刀夜袭小猫咪!全网见证!》
镜头里,张老太披头散发,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
正用刀尖划我家的门,嘴里还念叨着:小畜生,今天你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