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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住恐惧,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中的电话:
快来救我!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我的哭声,立马有些慌张地追问:
月月,你在哪儿,我马上来!
我在家,快......
我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在意识被烧得几乎要恍惚之前,拼命地爬进了卧室,锁上了门。
巨大的踹门声响了足足有十几分钟。
外面响起打斗声,很快归于平静
我等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月月,你在里面吗,是我,沈辞。
我打开门,跌进那个平稳而又让人安心的怀抱里,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那种无法言说的燥热感已经散了个干净,只是身体有些乏力。
见我醒来,沈辞紧皱起眉头看向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便说不出话来。
见我这样,他叹了口气,上前试了试我的额头的温度。
还好热已经退了,明明你的病,有办法能控制住,到底是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严重
是啊,但我与他结婚三年,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
每一次,都是靠药物和入骨的疼痛,来强行熬过发病。
委屈和酸楚几乎要淹没我。
怜惜地将我拥入怀中,沈辞轻声哄我:
难过的话就哭吧,我一直都在,你永远都可以依靠我。
我刚认识沈辞的时候,他还是隔壁孤儿院,一个总是被排挤的瘦小少年。
我在妈妈的允许下,经常会带些吃食偷偷塞给他。
后来他被豪门沈家找了回去。
离开那日,他红着眼睛找上门,留下电话后,偷偷地伸出尾巴尖勾上我。
月月你看,我们都很特殊,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治病。
时过境迁,他竟一直都在等着我。
我静心修养着,很快又到了要发病的日子。
月月,吃药总归是不好的。
他一脸正经地劝我,尖尾巴却早已缠上我的脚踝,偷偷往我的小腿上攀。
我脸羞得通红。
想要推开他,却不小心两手贴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
沈辞被我捏得轻哼了一声。
再抬头时,他英俊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晕。
我落荒而逃。
他却在当晚将自己打包好,躺到我床上。
月月。他用尖尾蹭我,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那次吗
那天我已经饿了很久很久,我想要找个地方去结束生命,是你拉住了我,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力量。
你和你的妈妈都是这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人,辜负这份温柔的人,一定会下地狱。
沈辞定定地看着我,将自己送上来,渴求着我的爱能落于他身上。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坦率的爱。
我也是。
这一次我没有再吃药。
从月升,到日出。
我们契合得就像是天生一对。
裴清清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很不稳定,裴南砚耐心地照顾着她。
可每当回想起,他离去时,姜晚月躺在地上那绝望的目光时,他总是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询问保镖姜晚月的现状。
却只得到一句疑问:
您离开后有吩咐,让我们撤掉对夫人的保护和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