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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靖川因为在盛典上蓄意闹事,当晚就被警察带走了。
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治安处罚。
第二天,我接到了王律师的电话。
苏总,好消息。王律师的声音很沉稳,贺靖川被带走后,警方从他身上搜出了违禁药品。顺着这条线索,我们之前提交的,关于他涉嫌多项商业欺诈和挪用公款的证据,也被警方并案调查了。
他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听说他彻底倒台,怕被牵连,都抢着去做污点证人了。
挂了电话,我的助理敲门进来。
苏总,楼下有位姓阮的女士想要见您,没有预约。
阮清欢
是的,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求您。
我想了想,对着内线电话说。
让她上来吧。
几分钟后,阮清欢被带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比上一次在法庭上见到时,更加憔悴。
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抱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儿,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
苏小姐,苏总!她一见到我,就想下跪,被我的助理拦住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靖川吧!他知道错了!她哭喊着。
他还欠着陆总一大笔钱,他要是坐牢了,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
他坐牢,是罪有应得。他欠的钱,是他活该要还的债。
至于你们怎么活,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
苏见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见求情无用,立刻变了脸,开始撒泼,当初要不是你没用,靖...靖川他怎么会找上我!你也有责任!
我气笑了。
保安。我按了内线。
把她请出去,以后,不要再让任何不相干的人,上到这一层来。
阮清欢的哭喊和咒骂声,被隔音良好的大门彻底关在外面。
我没有再关注过她的消息。
后来,只是偶尔从一些八卦新闻里看到,她因为欠债不还,被债主告上法庭,成了失信被执行人,生活过得非常狼狈。
而我和陆风的事业,却蒸蒸日上。
我们联合成立的风月资本,在一年内,成为了业界最令人瞩目的一股新力量。
我们互相扶持,也互相成就。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我怀孕九个月了,行动有些不便。
陆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都陪在我身边。
我们搬回了那栋我从小长大的老宅。
他请了最好的工匠,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恢复成了我母亲在世时的模样。
午后,阳光正好,陆风扶着我在花园里散步。
园丁正在远处修剪玫瑰花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我抚摸着隆起的小腹。
宝宝今天很乖。我笑着对陆风说。
那是因为知道妈妈心情好。陆风从身后圈住我,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