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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身上还系着洗碗的围裙,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
是小东吧我是你妈的学生,李建国,你叫我李叔就行。
李叔热情地把我迎进屋。
屋内的陈设还是老样子,只是打扫得更干净整洁。
堂屋正中,依旧挂着母亲那幅写着岁月静好的书法。
小东啊,你妈的事......唉,节哀。
李叔叹了口气,给我倒了杯热水道:
这房子,当年是你妈托我,说万一她不在了,让我一定照看着。后来你急用钱,我就接下来了。
不过你放心住下,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想买回去,李叔原价给你,不赚你一分钱。
李叔的脸上带着淳朴的笑,眼神真挚。
谢谢您,李叔。
李叔摆摆手:
谢啥,你妈当年对我有恩,没她,我哪有今天。你安心住着,就把这儿当自己家。
我捧着母亲的骨灰盒,走到院门口那棵熟悉的大榕树下。
这棵树,自我记事起就在这里了,守护着这个家。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树下乘凉,听母亲讲故事。
我找来一把铁锹,将母亲的骨灰埋在大树下。
妈,我们回家了。
李叔提着一篮刚摘的青菜,看到我站在树下,憨厚地笑了笑:
小东啊,晚饭就在叔这儿吃,让你婶子给你做几个拿手菜。
我本想推辞,一个娇嗔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一个娇小的女人走了进来:
妈,我回来了!妈,今晚有好吃的没
李叔眼睛一亮,赶紧迎上去:
快,这是你萧东哥,问好。
李唯一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躲在李叔的身后:
萧东哥你好。
我微笑着回应,李唯一还是个小女孩的模样,长得也和李叔李婶很像。
晚饭摆在院子里的小方桌上,几样家常菜,却香气扑鼻。
李叔拿出自家酿的米酒,给我和李唯一都倒了一小杯。
小东啊,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有啥事就跟叔说,别客气。
谢谢李叔李婶。
饭桌上,李唯一说着趣事,李叔和李婶时不时插几句。
这种久违的家庭温暖,让我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