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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公主殿下!
宋映月还愣愣站在那里,却被母亲一把拉了下来。
父亲看到血肉模糊的霜挽,恶狠狠瞪了母亲一眼,只得赔笑道:
让殿下看笑话了...
长公主只是冷笑一声,越过一众人,坐在了上首。
我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长公主端起茶水,漫不经心说道:
宋相,昨日侯府飞花宴宋府映月着实惊艳了本宫。
本宫今日起了兴致,还让映月与本宫对弈一二
宋映月慌了神,她搅着帕子,片刻便大声嚷道:
昨日分明是宋怀真故意藏拙,胁迫我如此,请长公主明鉴!
父亲闭了闭眼,眼中全是对宋映月的恨铁不成钢。
长公主听到此回复也不恼,倒是嗤笑了一声:
这宋家映月着实率真可爱,倒是配的上裴状元。
裴川淮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母亲和裴川淮的那些腌臜手段,全都落入长公主眼中。
宋映月听不懂长公主的弦外之音,还得意洋洋拉着裴川淮的衣袖:
裴郎!长公主都指明我们的婚事,你无需再为此发愁。
裴川淮此刻只是拼命抹开宋映月的手。
所有人都叩拜在地,母亲早已瑟瑟发抖。
长公主当初扶持圣上登基,雷厉风行。
如今朝中内阁七位大人,其中四位都是长公主的人。
圣上不理政事,膝下仅有益王一子成年,朝堂上,长公主算的上说一不二。
而父亲,正是朝堂上和长公主不对付的典范。
若长公主将此事在圣上面前言语几番,父亲便可能身陷囹圄。
父亲总算站了出来,直视长公主眼睛:
今日长公主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老臣定为长公主鞍前马后。
长公主也不再绕着弯子:
本宫想要宋家怀真进公主府做女官,不知宋相可舍得
我的指甲紧紧嵌入了掌心,心如同打鼓般等着父亲的宣判。
半柱香时间,父亲终是败下阵来:
怀真能得公主青眼是怀真的福气。
长公主满意地笑了笑:
明日我便来派人来接怀真。
父亲送走长公主后,把我招进了书房。
宋映月回来前,我经常在书房和父亲高谈阔论,
时隔多月,倒恍惚起来。
怀真,为父最近确实忽略了你。可求长公主的庇佑可不一定是条坦途。
是为父看错了人,裴川淮不堪大用,你若不愿意嫁给益王,为父可以...
我明白,从我跪在长公主面前时,便已经成为了父亲的敌人。
我朝父亲行了重礼:
怀真感念父亲养育之恩,但如今已成定局,还请父亲能尊重怀真。
父亲未发一言,在豆烛即将燃尽之时,他摆了摆手:
若你是个男儿身该多好,罢了,收拾东西去吧。
从父亲书房出来,我便看到一直在外踱步的裴川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