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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映月终归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被一顶粉红的轿子抬进了益王府。
一日,我在天心阁翻阅书籍时,却不成想遇到了父亲。
他捋着胡子慢吞吞说道:
怀真...你若愿意,我便朝圣上求了你回来,你母亲也甚是思念你。
自从宋映月嫁入益王府,父亲便算是和益王绑死了。
在朝堂上也处处和长公主的人针锋相对。
宋映月仗着自己王妃的身份,将母亲身边的贴身嬷嬷日日唤进王府加以折磨。
若不是宋家,我怎会掉入魔窟!益王折磨我的,我得加倍还给你们。
母亲从此再未见过宋映月,只能抱着嬷嬷伤痕累累的身子哭诉:
真真是个白眼狼,我究竟做了什么孽!
倒不如怀真这十多年的体贴,我可真是瞎了眼!
我缓缓把书合上,我知道这是父亲养育多年,对我为数不多的温情。
父亲,一入公主府,便和宋府再无关联,恕女儿不孝。
父亲不再坚持,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去。
可同一日,我也看到裴川淮大摇大摆走进了天心阁。
我忘了,如今他也上了益王的船,从边缘的翰林院编修调入吏部,成了侍郎。
他张开双手,在我面前饶了一整圈:
如今,怀真,你看是否能够嫁给我
我幽幽叹了口气,不明白此人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我的态度惹恼了裴川淮,他双手重重拍在了案几上:
宋怀真!莫要在执迷不悟,长公主乃一介女流,长公主若薨,你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
见我皱了眉头,他便缓了语气:
我知道,如今吏部侍郎夫人也没多风光,可你等等我,等益...等来日,我会为你挣一个诰命出来。
我放下手中的书,和裴川淮四目相对:
裴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请裴大人别再来打扰我!
我将长公主给我的令牌怼到了裴川淮的眼前:
无论裴大人有多么的雄心壮志,如今这块令牌,还是能让裴大人吃不了兜着走。
裴川淮拧起眉疑惑地打量着我。
许久他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怀真,看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确实做的太过分了。我会风光娶你!
我点了点令牌,长公主派来的暗卫便从屋檐上飞了下来。
裴川淮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
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甘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