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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听了所谓国师之言,过量服用药丸,
竟缠绵病榻,一病不起。
长公主的人几乎占据了朝堂大半,
只差一步,长公主便可坐上那最尊贵的椅子。
益王忍不住了,他和父亲联合看着长公主不顺眼的老将军,一同逼宫圣上。
却没成想,被长公主包了个圆。
驸马带着禁军包围了皇宫。
益王准备不算充分,他带来的几千人马远不如天天严格训练的禁军,不堪几招,便败下阵来。
驸马一身血污,替长公主开道。
益王死到临头,只是唾了口血沫:
姑姑,你这女人上位,不也得靠你男人给你冲锋陷阵。
还没等长公主回话,驸马爷便一剑斩了他的脑袋。
长公主接来宫女手中的药碗,坐在圣上的床榻边。
此时圣上只是自嘲笑了笑:
父皇果然没看错人,你终究走到这个位子。
长公主吹了吹滚烫的药碗,喂了一勺给圣上:
还请皇兄传位给皇妹。皇兄要成仙,别被凡间琐事绊了脚。
圣上不甘地将玉玺盖在了传位诏书上。
长公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理了朝堂。
她广开言论,允许女子参与科考,允许女子如朝为官。
我被长公主拜为女相。
登基那夜,我和长公主一同站在皇宫的城墙上,
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怀真,当初朕说过,会给你一切,如今朕做到了。
我看着长公主,
岁月早已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但此时她却顾盼生姿。
长公主拍了拍我的肩:
怀真,宋家和裴川淮任你处置。
父亲和裴川淮在益王谋反计划里都起了关键作用。
父亲和裴川淮都已被投入诏狱。
母亲在听闻益王失败那刻,便在家中用一束白绫上吊。
宋映月一把火烧了益王府,死前还疯疯癫癫道:
真是一场空!还不如在田间收收猪草,倒好过这天家无情!
我看向长公主,她虽面带微笑,
可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觊觎她的位子。
我跪了下来:
谋反乃大罪,还请陛下秉公执法。
长公主笑意更浓,亲手将我扶了起来:
朕果然没看错,怀真有大义,罢了,朕允你去诏狱看看两人,也算全了你的心意。
诏狱里,父亲还如往常一般,只是瘦消很多。
见我来了,父亲倒笑了起来:
老夫曾说你要是男儿身便好了。如今看来,倒是老夫狭隘了。
宋相,老夫为曾经有你这个女儿感到骄傲。
我拜别父亲,走到了裴川淮的牢房。
裴川淮早已失了定力,诏狱将他折磨地不成样子。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不顾打了几个趔趄,焦急地冲到牢房门口,
拼命摇着门锁:
是怀真来看我了吗!
可见到我的绛紫官袍,他又疑惑了起来:
怀真,你如何能穿上官袍快脱下来,小心被有心之人告了去。
我看向狱卒,那狱卒马上毕恭毕敬回道:
宋相,此人已疯...
我点了点头,裴川淮却换了副面孔痴痴说道:
怀真,你再等等,益王已经计划周全,只要等军队集结,便攻入皇宫,那老妖妇牝鸡司晨的日子就要结束!
你等等我,益王同意成了便封我为相,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
听到裴川淮的胡言乱语,周围的狱卒纷纷跪下。
我摆了摆手:
罢了,按律行刑,到时候给他个痛快吧。
我不再顾着身后的凄凄惨惨的挽留走出了诏狱。
外面,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