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做完这一切,陆宴州的心依旧是空荡荡的。
他才发现,这偌大的别墅,没有我的存在,连家都称不上。
陆宴州推开主卧的大门,冰冷没有一丝生气。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替他挡酒喝得醉醺醺的我,正撒着娇扑进他的怀里,捧着他的脸告诉他我好爱他。
可陆宴州一眨眼,我就不见了。
他又下楼想找我的痕迹,眼神掠过厨房,想起那天早晨他为我做早餐,我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吻,夸他是无所不能的陆总。
陆宴州伸手想摸摸我的脸,可指尖穿透冰冷的空气,只碰到一片虚无。
一滴泪从他眼角划过。
晚晚…他的晚晚…被他亲手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
天未亮,陆宴州便如同游魂般驱车来到郊外的墓园,跪倒在我母亲的墓前。
伯母…我来向您赔罪了…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间顿时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可陆宴州像感觉不到一样,只是自顾自的忏悔。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是魔鬼…我亲手把晚晚和我们的孩子推进了地狱…
陆宴州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泪水混着额头的血水,流进嘴角,一片腥咸苦涩,伯母…我该怎么才能赎罪…我该怎么做…才能把她找回来…
守墓的老人,看到陆宴州陌生的脸,慢慢走了过去,疑惑开口:先生,你是这位死者的女儿离开前,交代的扫墓人吗
陆宴州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激动地抓住老人的手,追问道:离开前林晚…她…她没死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他掏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守墓老人的手里,卑微恳求的道:只要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
守墓老人将东西还给陆宴州,叹息着开口:钱财乃身外之物,真心才难能可贵。那小姑娘实在太可怜了,坐在轮椅上,还捧着两个小小的牌位,我才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她要去瑞士休养身体。
陆宴州想起那两个牌位先是一怔,随后知道我活着的消息一阵狂喜。
原来我没死,而是被沈夜白带去了瑞士。
我这么爱他,只要他服个软道个歉再哄哄我。孩子虽然很难,但我双子宫总比别人多一分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