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最爱我的继妹和未婚夫手里。
他们将我绑在祠堂,笑着放干我心头的血,只为用我嫡长女的身份去开启家族金库。
一睁眼,我重生回毕业前夕,回到那场羞辱我、并偷走我信物的鸿门宴之前。
这一次,在他们嘲讽我没钱付账的高端拍卖会上,我当众连续输错三次家族秘钥,亲手触发祖宗大阵,锁死了价值千亿的信物。
看着背负近亿债务、即将被人拖走抵债的继妹,我笑了。
好妹妹,姐姐说过,我的东西,我宁可亲手毁了,也绝不会便宜了狗。
1
我死的时候,骨头都是冷的。
不是被车撞死,也不是被捅死。
我是被我那好继妹楚柔,和我爱了三年的男朋友陆泽,笑着放干了心头血。
他们把我绑在楚家老宅的祠堂里,用我楚家嫡长女的血,去破那道守护着家族金库的龙纹锁。
楚柔捏着我的下巴,声音甜得像抹了蜜的毒,姐姐,别怪我。谁让你是嫡女呢,只有你的血,才能当这把钥匙啊。
陆泽站在一旁,温柔地为她擦去溅到脸上的血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摊烂泥。
小汐,你就是太天真了。真以为我爱你我爱的是楚家的钱,是柔柔将来女主人的身份。
我眼睁睁看着那道用我十八年心血温养的家族信物,那块刻着我名字的血玉主印,在楚柔手里吸饱了我的血,发出妖异的红光。
金库的大门,缓缓洞开。
那一瞬间,我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爆了。
恨意滔天。
……楚汐!楚汐你发什么呆呢!
一声暴喝把我从刺骨的冰冷中惊醒。
我猛地睁开眼,四周是熟悉的大学教室,空气里混杂着毕业季的躁动和廉价香水的味道。
讲台上,楚柔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正用她那双永远看起来无辜又善良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我刚说,为了庆祝我们四年的同窗情谊,明天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去『云顶天宫』吃饭,顺便把毕业礼物发给大家。
全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云顶天宫!那可是本市人均消费五位数的地方!
我回来了。
我重生回到了毕业前一天,回到了楚柔策划那场鸿门宴,当众羞辱我、并彻底偷走我主印的这一天。
上一世,就是在这场散伙宴之后,她用我的主印,刷掉了三千多万,给我爸妈留下了我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的印象。
也正是在那之后,我才发现我的主印早就被她用一个几可乱真的副印掉了包。
而当我去找她对质时,却撞见了她和陆泽在楼梯间里啃得难舍难分。
后来的事,就像一场加速坠落的噩梦。
他们倒打一耙,说我嫉妒她,偷她的钱,住她的房子。
全班同学,所有我曾以为的朋友,都站在她那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忘恩负义的寄生虫。
我去找证据,却被他们骗回老宅,最终惨死。
这一世,这些账,我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陆泽见我半天不说话,脸上挂不住,狠狠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压低声音骂道:楚汐你死人啊没听见柔柔叫你吗一点教养都没有!
胳膊上传来尖锐的刺痛,让我更加清醒。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陆泽,直直地射向楚柔。
她被我看得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不去。
2
我的两个字,像一颗石子投进沸腾的油锅。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楚柔的脸白了白,眼眶立刻就红了,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想要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姐姐,你怎么了呀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姐,你不去,这顿饭还有什么意思呢她委屈地咬着下唇,活脱脱一朵被风雨欺凌的小白花。
好姐姐
真是可笑。
她办这场鸿门宴,真正的目的,是想买一块价值上千万的粉钻送给一个对她有用的富二代,以此来搭上更高的人脉。
但上千万的额度,光有副印还不够,必须要有主印的持有者,也就是我,亲口念出配套的清心诀作为验证。
上一世,我就是在宴会上被他们灌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被她抓着手签了字,念了口诀。
这一次,想都别想。
身体不舒服,没胃口。我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楚汐!陆泽的怒吼声在我耳边炸响,他觉得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长臂一伸,硬邦邦的篮球鞋直接冲我的小腿踹了过来。
你他妈又发什么疯!柔柔好心请客,就你特殊存心让她难堪是不是!
钻心的疼痛从小腿传来。
我却没有躲。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陆泽,我缓缓开口,你用什么身份,踹我
陆泽被我问得一愣。
我是你男朋友!他梗着脖子吼道。
哦,我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了。我们分手。
教室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陆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提出分手。
他气急败坏,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要是扇实了,怕是牙都要掉两颗。
可我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在他手落下的前一秒,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
嗷!陆泽发出一声猪叫,疼得龇牙咧嘴。
我没练过什么擒拿,但我上辈子死前那股滔天的恨意,足够我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陆泽,你记住,我贴近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条狗,也配碰我滚。
说完,我猛地将他推开。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课桌上,狼狈不堪。
全班同学都看傻了。
楚柔最先反应过来,她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扶住陆泽,满眼心疼地帮他揉着手腕,同时还回头,用一种极其失望和受伤的眼神看着我。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陆泽哥!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还动手打人……
她这话,瞬间点燃了舆论的导火索。
我靠,楚汐疯了吧陆泽对她多好啊,她居然还动手!
就是,肯定是嫉妒楚柔,看楚柔请客,她没钱,心理不平衡了呗。
这种女人真可怕,平时装得斯斯文文的,原来这么暴力。
陆泽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仿佛找到了靠山,他涨红着脸,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楚汐,你行!你真是长本事了!分手是吧好!你说的!你别后悔!以后就算你哭着跪下来求我,老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奇的模样,好像被抛弃的怨妇。
楚柔在一旁柔声安慰他:陆泽哥,你别生气,姐姐肯定只是一时冲动。你别跟她计较,她可能就是……就是心情不好。
她那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惹得陆泽更是心疼,看她的眼神都快拉出丝来了。
我冷笑一声。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两人眉来眼去的,简直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还熟练。
我懒得再看他们演戏,转身拿起书包准备走人。
等等!楚柔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静一静!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知道姐姐不去,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毕业散伙饭,是大家最后一次聚餐,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所以,明天的聚会,照常进行!她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种自我牺牲般的悲壮,而且,我本来准备的毕业礼物,现在决定加码!所有到场的女生,人手一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男生,每人一块最新款的苹果手表!
轰!
人群彻底炸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那可不是几百几千的东西!
一瞬间,所有带着利刃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我。
是我,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差点让他们错失了这天大的便宜。
3
楚柔的这一手,玩得又毒又绝。
她成功地将所有人的贪欲,都转化成了对我的敌意。
一个长得不错的女生,平时跟我关系还行,此刻却第一个站出来指责我:楚汐,你也太自私了吧!楚柔对你那么好,还让你住在她家,你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
住她家
我眼底的冷意更甚。
学校附近那套大平层,房产证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楚汐的名字。是爸妈怕我住不惯宿舍,特意给我买的。
是楚柔自己哭哭啼啼地说宿舍太吵影响学习,我才心软让她搬进来。
结果,倒成了她施舍我的恩惠了。
另一个男生也跟着起哄:就是!害我们差点没礼物拿!你这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跟这种人当了四年同学,真是晦气!
赶紧滚吧!别在这碍眼了!
谩骂声、指责声,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我看着楚柔在人群中,享受着众人的维护,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
看着陆泽站在她身边,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
也看着那些所谓的同学,为了几万块钱的礼物,就能毫不犹豫地将屠刀对准昔日的同窗。
真好。
这地狱般的场景,和我上辈子临死前何其相似。
我转身就走,不想再浪费一秒钟。
可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几个男生面色不善地堵在门口,为首的那个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人高马大,一脸横肉。
楚汐,给楚柔道个歉再走!
对!必须道歉!
我懒得理他们,想从旁边绕过去。
体育委员却一把抓住我的书包,用力往后一扯。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就在这时,楚柔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拉住体育委员的胳膊。
张猛,你别这样,快放开姐姐,大家都是同学,别动手……她一边劝,一边不经意地露出了自己白皙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红痕,大家别怪姐姐了,她心情不好,我没关系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道红痕,立刻联想到了刚才我推开陆泽的场景。
这下,更是群情激愤。
我草!她还真敢对楚柔动手!
这女人有暴力倾向吧!太恶毒了!
张猛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指着我说:你个毒妇!不仅对男朋友动手,还欺负对你这么好的妹妹!今天我们就替楚柔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说着,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眼看一场群殴就要爆发。
你们想在毕业前,档案上多一个『聚众斗殴』的处分吗
我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僵住了。
我缓缓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教室后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上停顿了一秒。
这里有监控。你们是打算赌一赌学校会不会为了几个学生的前途,而包庇一场暴力事件吗
学生,终究还是怕事的。
张猛的拳头僵在半空,脸色变了又变。
我没给他们犹豫的机会,继续说道:还有,谁说我住的是楚柔的房子金茂府七号楼,二单元顶层,物业那儿有房主登记,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查一查,看看户主究竟写的是谁的名字
这话一出,楚柔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不自然。
她连忙上来打圆场:哎呀,大家别冲动,都是开玩笑的嘛!快上课了,都回座位吧!房子的事……房子的事不重要啦,我跟姐姐关系好,谁住谁的,不都一样嘛!
她这话说得含糊不清,却成功地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我心里冷笑,这只是个开始。
离开教室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银行。
坐在VIP休息室里,我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红绳。
绳子上穿着的,正是我楚家的信物——一块通体血红,雕刻着繁复龙纹的玉佩。
这是我的副印。
手腕传来的尖锐刺痛感,以及我刚才下意识爆发出的力量,都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的主印,已经被换走了。
楚家的主副印信物,是用一种特殊的子母血玉打造的。主印能号令家族所有资产,而副印则有一定的额度限制,并且与主印之间有微弱的感应。
上一世的我愚不可及,从未怀疑过,更不懂得分辨其中细微的差别。
但重生回来的我,携带着前世被活活放干血的剧痛记忆,对主印被夺走的那种空虚和刺痛感,无比清晰。
我敢肯定,我脖子上这块,就是副印。
而我的主<印,此刻就在楚柔身上。
我攥紧了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么办
现在去找她对质
她绝对不会承认,只会倒打一耙,说我无理取闹,到时候又是一场混战。
报警
更不可能。这属于家族内部事务,外人根本无法插手,更何况我拿不出任何证据。
正当我思绪烦乱之际,我的手机响了。
是爷爷打来的。
小汐啊,这周末你太爷爷的百岁寿辰,记得提前回来,寿宴要用的几味祭祀药材,还得用你的主印去苏富比的专场拍卖会上拍下来,可别忘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
楚柔,你不是想要我的主印吗
好啊,我不仅让你用,我还要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把它毁了!
4
周六,香港苏富比的私人专场拍卖会。
这里安保严密,出入的无一不是真正的顶级富豪或世家子弟。
和我楚家这种靠着祖传手艺和百年积累起来的锁艺世家不同,这里更多的是靠着资本和风口起飞的新贵。
我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走进会场,立刻就有侍者恭敬地迎了上来。
楚小姐,楚老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了,您要的『九转还魂草』在第三个拍品,您的位置在第一排。
我点了点头,落座。
我此行的目的,并非真的要拍下那株天价药草。
那只是我布下的一个饵。
我要等的,是那条闻到血腥味就会自己凑上来的鬣狗。
果不其然,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我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家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姐姐嘛!
楚柔的声音响起,尖酸又刻薄。
我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她此刻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她身边,跟着的自然是她的忠实走狗陆泽,还有几个我们班上家境不错的同学,都是她刻意笼络的跟班。
一个女生夸张地捂住嘴,柔柔,她怎么会在这里这种地方,是她能进来的吗
谁知道呢,楚柔娇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排的人都听见,可能是分手后想不开,特意跑来这儿装阔气,想挽回陆泽哥呗。
陆泽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走到我身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楚汐,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告诉过你,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回头的。你就别再打肿脸充胖子了,这里的消费,不是你卖血就能负担得起的。
他们一群人,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我懒得理会这些嗡嗡叫的苍蝇,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的拍卖师。
很快,就到了第三件拍品。
接下来这件拍品,是来自长白山深处的千年奇珍——九转还魂草!起拍价,五百万!
我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号牌。
一千万。
全场一片抽气声。
直接加价五百万,这种玩法,要么是志在必得,要么就是纯粹的炫耀。
楚柔他们也愣住了。
他们大概以为我被陆泽甩了之后,就会变得一文不名,没想到我一出手就如此阔绰。
一个男生酸溜溜地说:装的吧她哪来那么多钱
楚柔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笑道:怕不是把这几年从我这儿骗走的钱,都拿出来砸这一下了吧。没关系,让她拍,我倒要看看,她最后怎么付钱。
竞价还在继续。
一个中年富商跟我僵持不下,价格很快就被抬到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我再次举牌,神色淡然,仿佛报的不是一个天文数字,而是菜市场的大白菜价格。
中年富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三千五百万一次!三千五百万两次!三千五百万三次!成交!恭喜第一排的楚小姐!
拍卖师一锤定音。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楚柔的跟班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和嫉妒。
她……她真拍下来了
三千五百万啊!她疯了吧!
陆泽的脸色最为复杂,有震惊,有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错失了什么的懊悔。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鄙夷,而是带上了一丝探究和贪婪。
楚柔强撑着笑容,对陆泽说:陆泽哥,别被她骗了。她肯定付不出钱的,就是想在你面前挣回点面子而已。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行。
她嘴上这么说,但攥紧的手指,已经泄露了她的不安。
这时,侍者恭敬地走到我面前,楚小姐,请您移步到后台完成支付。
好戏,开场了。我心中默念一句,起身,从容地向后台走去。
我知道,楚柔他们一定会跟过来。
因为她要亲眼看到我身败名裂,才能安心。
而我,也需要她这个最重要的观众。
5
后台的支付室,布置得像一间古雅的书房。
黄花梨木的桌案上,摆着一台造型古朴的玉石仪器,那是我楚家特有的资产验证机。
它验证的不是银行卡密码,而是持有信物之人的心诀。
心诀是配合主副印使用的一段口诀,嫡系传人自小便会修习,它与持有人的心神相连,独一无二。一旦连续三次念错,便会触发祖宗布下的守护大阵,将主副印同时锁死。
除非由家族三位长老共同开坛做法,否则,这信物在三年之内,就是一块废玉。
我将脖子上的副印摘下,轻轻放在验证机的凹槽里。
楚柔和陆泽一群人,果然跟了进来,堵在门口,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经理是一位年过半百、气质儒雅的男人,他恭敬地对我一躬身:楚小姐,请您念出心诀。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嘴唇微动,念出了一段……完全错误的口诀。
嘀嘀!
验证机发出一声刺耳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两个血红的大字:错误!
经理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还是客气地提醒我:楚小姐,心诀有误。您还有两次机会。
门口,楚柔那群人憋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她就是个装逼犯!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差点就信了!
陆泽更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楚汐,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丢人丢到香港来了,你满意了
楚柔故作大方地走上前,柔声细语地说:哎呀,姐姐,你别这样。付不起就付不起嘛,跟我说一声,我帮你付了就是了,何必闹成这样呢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给你的。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经理,声音里带着一丝炫耀,
对了,我刚刚拍下了那颗『海洋之心』,八千八百万,现在可以一起支付吗
她一边说,一边从她那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了……我的血玉主印。
她将主印放在了另一个验证槽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
周围的跟班们立刻发出了惊叹的抽气声。
天啊!柔柔你把它也拍下来了!
八千八百万!柔柔你也太厉害了吧!
陆泽更是双眼放光,看着楚柔的眼神充满了爱慕和崇拜,仿佛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女王。
我看着他们,心中一片冰冷。
真是蠢得可笑。
她以为拿到了主印,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她根本不知道,主副印同气连枝,一损俱损。
没关系,我记性不太好,我再试一次。我敷衍地回了一句,再次闭上眼睛。
我口中念念有词,这一次,我念的口诀错得更加离谱。
嘀嘀嘀!
验证机发出了比刚才更急促的警报声,屏幕上的错误二字,仿佛在滴血。
经理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严肃地看着我,语气加重了几分:楚小姐!请您慎重!您的信物今天已经连续两次验证失败,如果再有一次错误,根据楚家的祖传规矩,主副印将会同时进入『死锁』状态!届时,除非由家族长老亲手解封,否则三年之内,楚家在全球范围内的所有信物授权资产,都将被彻底冻结!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喧哗的门口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三年冻结这个后果给吓到了。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柔。
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终于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了!
住手!她尖叫一声,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名媛淑女的姿态,疯了一样地向我扑过来,楚汐你这个疯子!你敢!
她想要抢走我面前的玉佩。
但已经,太晚了。
就在她扑过来的瞬间,我的嘴唇,吐出了最后一个错误的音节。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来自亘古的蜂鸣,在房间里响起。
那台验证机上,我那块副印和她那块主印,同时红光大盛,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变成了一块平平无奇的、暗淡无光的石头。
经理看着仪器上的显示,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
封了……楚家的祖阵……真的被封了。
6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惊恐地看着桌上那两块失去光泽的玉佩。
楚柔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她失神地喃喃自语,瞳孔涣散,脸上血色褪尽,我的……我的主印……
陆泽也傻眼了,他看看桌上的玉佩,又看看瘫在地上的楚柔,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迷惑,最后定格在一种末日来临般的恐惧上。
柔柔……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块才是主印吗怎么会……
他语无伦次,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但楚柔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通红着双眼向我冲来,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衣领。
楚汐!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疯狂地摇晃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我马上就要付钱了!那颗『海洋之心』!八千八百万!现在你把主印给锁了!你让我怎么付!啊
她的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清纯可人的模样。
这一刻,她无意间,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她偷换了我的主印。
那几个跟班的同学,脸色一个个变得精彩纷呈。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原来楚柔才是那个小偷,而他们,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陆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状若疯癫的楚柔,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和恐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跟她撇清关系。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冷冷地看着她,任由她抓着我的衣领,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宁可亲手毁了它,也绝不会让你这种窃贼,拿着我的东西去耀武扬威。
我抬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她攥得发白的手指。
楚柔,你不是最喜欢演戏吗不是最喜欢装无辜,装圣母,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吗
我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森然地说道:现在,游戏结束了。
我猛地将她推开。
她再次狼狈地摔在地上。
拍卖行的经理脸色铁青,他挥了挥手,几个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将楚柔和陆泽等人团团围住。
这位女士,经理指着楚柔,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鉴于您无法支付您拍下的八千八百万的『海洋之心』,按照规矩,我们将对您提起诉讼,并向全港拍卖行业通报您的恶意竞拍行为。您的信誉,将彻底破产。
还有你们,他又指向陆泽和其他几个同学,作为她的同伙,你们也将在我们的黑名单上。从今以后,香港任何一家正规的拍卖行、奢侈品店,都不会再欢迎你们。
这话,如同最后的审判。
陆泽的腿一软,差点也跪了下去。他急忙摆手,大声撇清关系:不关我的事!是她!都是她一个人干的!我跟她不熟!我根本不知道她偷了东西!
陆泽!楚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这个懦夫!
你闭嘴!疯婆子!陆泽反过来骂她,为了自保,他已经完全撕破了脸皮,楚汐!楚汐你听我解释!我都是被她骗了!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啊!
他那副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模样,真是比垃圾还让人恶心。
我甚至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我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我爷爷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小汐,事情办妥了爷爷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
我打开了免提,让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爷爷,出了点意外。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我的主印,被爸爸新太太带进家的那个女儿,楚柔,给偷换了。刚才在苏富比,她想用我的主印拍下八千八百万的珠宝炫耀,为了不让她得逞,也为了不让楚家的资产被她这个外人继续盗用,我启动了祖阵,把主副印全都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
我可以想象,此刻的爷爷,是何等的雷霆震怒。
她现在,人就在我面前,因为付不出钱,被拍卖行扣下了。我顿了顿,补上了最后一刀,丢尽了我们楚家的人。爷爷,您说,该怎么处置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
清理门户。
简单的四个字,已经宣判了楚柔和她母亲的死刑。
挂断电话,我不再看那群面如死灰的蠢货。
我转身,一步一步,从容地走出了这间见证了她们毁灭的房间。
身后的尖叫、哭喊、求饶,都成了我此刻重生之路最动听的背景音乐。
7
我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整个上流圈子已经炸了。
香港苏富比那场闹剧,像长了翅膀一样,以光速传遍了每一个富太太的下午茶餐桌和每一个二世祖的跑车俱乐部。
标题耸人听闻:楚家内斗!嫡女亲手锁死家族信物,伪冒千金继妹背债近亿当场被扣!
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
有八百年没联系过的亲戚发来虚伪的问候,有昔日看我不起的同学发来谄媚的讨好,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想从我这里探听内幕的骚动。
我一概没回,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一边。
我独自坐在金茂府那套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黄浦江的滚滚流水。
我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大仇初报后的空虚。
心脏的位置,那个曾被他们生生放干血的地方,依然空荡荡的,吹着冷风。
复仇,是一场孤独的舞蹈。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通过可视门禁,看到了门外那张熟悉又令人作呕的脸。
陆泽。
他形容枯槁,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那个校园男神的样子。他提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礼品盒,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汐,是我,我……我来看你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我按下了通话键,声音冷得像冰。
滚。
小汐你别这样!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要跪在摄像头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瞎了狗眼,都是楚柔那个贱人勾引我的!她说只要我跟了她,她妈妈就会让她爸爸给我家公司注资!我……我都是为了我们家的生意啊!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
真是好一出深情款款的烂戏。
哦我轻笑一声,你们家的生意据我所知,陆氏集团的股价,今天开盘三分钟就跌停了。陆董事长,也就是你爸,因为涉嫌商业贿赂,已经被经侦带走喝茶了。
什么陆泽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手里的礼品盒哐当一声全掉在了地上。
我慢悠悠地补充道:至于带走他的证据,好像是我爷爷的一个老朋友,无意中递上去的。
我没有说谎。爷爷的清理门户,可不只是针对楚柔母女,而是要把所有沾上来的脏东西,连根拔起。
陆泽这条靠着楚柔吸血的走狗,自然是第一个被开刀的。
电话那头,陆泽彻底崩溃了。他发疯似的捶打着我的门,哭喊声、咒骂声、求饶声混成一团。
楚汐!你这个毒妇!你好狠的心啊!我们家完了!我跟你拼了!
小汐我求求你!你让你爷爷高抬贵手!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懒得再听这噪音,直接切断了通话,顺便报了警,说有人骚扰。
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警笛声,我端起桌上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
断骨之犬的哀嚎,真是悦耳。
然而,我这份平静没有持续太久。
当晚,一个不速之客,用他自己的钥匙,打开了我公寓的大门。
是我爸,楚卫国。
他满面风霜,眼球布满血丝,一进门就把一个文件夹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
楚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他指着我的鼻子,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怒不可遏,谁让你自作主张去封锁信物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损失了多大的生意!你好大的胆子!
我看着他,这个我名义上的父亲,这个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和拖油瓶,就对我这个亲生女儿不闻不问的男人。
我笑了。
你的生意你是说,你和你那个好妻子刘清雅,准备把我楚家锁艺的核心技术,打包卖给她娘家人的那笔生意吗
楚卫国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他震惊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为了促成这笔交易,甚至准备拿我去联姻,嫁给刘清雅那个傻子侄儿,以此作为交换。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剜在他的心上,爸,你真是我的好父亲啊。
楚卫国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在他面前向来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懦弱的女儿,会知道这么多阴私。
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混账东西!那又怎么样!我是一家之主!我的决定轮得到你来质疑吗!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求你爷爷,让他把信物解封!否则我们楚家就要完了!
楚家完了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指,你口袋里的钱要没了吗
data-fanqie-type=pay_tag>
你!
楚卫同,我缓缓站起身,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你别忘了,楚家的当家人,是我爷爷。你充其量,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楚家的家产,你一分一毫都做不了主。而我,我直视着他惊怒交加的眼睛,是楚家唯一的,嫡系长孙女。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指着我,手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好!好!楚汐,你翅膀硬了!我倒要看看,没有我这个爹,你怎么在楚家立足!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摔门而去。
看着那扇重重关上的门,我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他以为他还是我的软肋吗
上辈子,我就已经没有父亲了。
8
楚卫国甩门而出的第二天,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回老宅一趟。
声音简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家老宅,坐落在西郊的一片园林里,古色古香,一草一木都透着百年的底蕴。
我走进那间熟悉的、被称作议事堂的正厅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爷爷坐在最上首的太师椅上,手持一串佛珠,闭目养神。
楚卫国站在他的下首,脸色铁青。
而在厅堂中央,跪着一个披头散发,妆容哭花的女人。
正是我的好继母,刘清雅。
她的女儿楚柔,那个曾经光鲜亮丽的假千金,此刻正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旁边的地上,双目无神,显然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还没缓过来。
我走进去,目不斜视,对着爷爷恭敬地行了一礼。
爷爷。
爷爷缓缓睁开眼,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里,精光一闪。他没看别人,只看着我,点了点头。
坐。
他指了指他身边仅次于他的一个位置。
这个举动,让楚卫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坦然坐下,就像这个位置天生就属于我。
今天叫大家来,爷爷的声音不疾不徐,却传遍了整个厅堂,是要处置两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刘清雅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开始她最擅长的表演。
爸!我没有!我冤枉啊!她膝行几步,爬到爷爷脚边,哭得梨花带雨,我嫁进楚家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把卫国和楚汐都当成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会做对不起楚家的事呢!都是楚汐!是她嫉妒我们母女,是她容不下我们!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我,是她!设计陷害柔柔!我们柔柔那么单纯善良,怎么可能偷她的东西!爸,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真是颠倒黑白的好手。
楚卫国也立刻帮腔:爸!清雅说得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楚汐这孩子从小就偏激,肯定是她看不惯清雅,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您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啊!
他望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示意我最好识相点。
我看着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妻,突然觉得好笑。
我还没开口,爷爷已经冷哼一声。
那串佛珠在他手里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吓得刘清雅和楚卫国都缩了缩脖子。
误会爷爷的声音冷了下来,让她拍下八千八百万的珠宝去讨好野男人,是误会让她联合外人,企图掏空楚家的核心技术,也是误会
卫国!我看你是被这狐狸精迷了心窍了!爷爷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楚卫国骂道,为了这个女人,你连你亲生女儿都不要了!连祖宗的基业都想卖!你还有没有一点楚家子孙的样子!
楚卫国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刘清雅见哭诉无用,眼神一狠,知道今天无法善了,干脆撕破了脸皮。
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她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活像个骂街的泼妇,我告诉你!没错!那些事就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突然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那笑声里充满了鱼死网破的疯狂。
你以为你赢了吗楚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死死地盯着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你妈,你那个高贵清冷的亲妈,根本不是什么出意外死的!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是我,刘清雅笑得更加得意,是我在她每天喝的燕窝里,加了一点点东西。一点点,不会立刻死,但能慢慢耗干她的心血,让她看起来就像是积劳成疾,郁郁而终!
你以为你爸为什么那么快就娶了我因为他早就跟我好上了!你妈,就是我们俩之间最大的障碍!
轰!
我感觉我的脑袋炸开了。
所有的血液,一瞬间涌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上辈子所承受的,活活被放干心血的痛苦,我妈早就已经替我承受过一遍了!
滔天的恨意,像失控的野兽,在我胸腔里疯狂地冲撞。
我看到爷爷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显然也被这个恶毒的真相给震惊到了。
我看到楚卫国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显然他对此也并非一无所知。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还在狂笑的恶毒女人。
你以为,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出这些,就能让我痛苦,让我崩溃吗
刘清雅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不解地看着我。
不,我摇了摇头,笑容越发灿烂,你只是给了我一个……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最好的理由。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清清楚楚地传出了刘清雅刚才那段癫狂的自白。
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来赴这场鸿门宴吗
刘清雅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从我回来的第一天起,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鬼,我就在等着这一刻了。等着你,亲口承认,你是怎么害死我妈的。
9
录音笔里,刘清雅那恶毒又猖狂的声音,在寂静的议事堂里反复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楚卫国的心上,也砸碎了他最后一点廉耻和伪装。
不……不是的……他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试图辩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会……
你不知道我冷笑着打断他,你不知道她在我妈的燕窝里下毒,那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妈重病之时,就迫不及待地把她迎进了门你不知道她谋害主母,那你知不知道她一步步蚕食楚家的产业,准备把你这个蠢货架空
楚卫国,你的愚蠢和贪婪,就是她最锋利的凶器!
我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剥开他虚伪懦弱的外壳,露出里面肮脏腐臭的内里。
他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最终颓然地瘫倒在地上,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刘清雅,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看着我,眼中没有了癫狂,只剩下淬毒般的怨恨。
录了音又怎么样她冷笑道,杀人是要讲证据的!你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烧成一把灰了,你去哪找证据你告我啊!你看法院会不会受理!
她有恃无恐。
这也是她敢于说出真相的底气。死无对证。
我看着她那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嘴脸,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谁说,我要让你去坐牢了
我轻轻地说道,坐牢,太便宜你了。
我转头,看向面色已经恢复沉静,但眼中风暴翻涌的爷爷。
爷爷,楚家有一条家规。凡欺师灭祖、残害血亲者,当以『锁心之刑』处置。
『锁心之刑』。
那是楚家最残酷的刑罚。
用特制的银针,封住受刑者的七处大穴,再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浸泡,使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受刑者不会死,但会永远失去行动和言语的能力,神志却无比清醒。
清醒地,承受着每一分每一秒如同千刀万剐的痛苦,直到油尽灯枯。
比下地狱还可怕。
听到这四个字,刘清雅的脸,终于真真正正地露出了恐惧。
那是对未知酷刑的,最原始的恐惧。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是犯法的!你们这是私刑!她尖叫着,手脚并用地想往外爬。
爷爷缓缓站起身,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地动山摇般的威严。
来人。
几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神情肃穆的楚家护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们是楚家的执法者,只听命于家主。
把这个毒妇,带去祠堂。爷爷看都没看刘清雅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待处理的垃圾,执行家法。
不!不要!救命啊!卫国!救我!救我啊!刘清雅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拼命地向楚卫国伸出手。
楚卫国却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护院们面无表情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拖起刘清雅,堵住她的嘴,就往外走。
经过我身边时,刘清雅用一种无比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
我妈,在下面等着你呢。
她的眼神,瞬间从怨毒,变成了彻底的绝望和崩溃。
处置完了刘清雅,爷爷的目光,落在了瘫软在地上,已经吓得失禁的楚柔身上。
至于这个孽种,爷爷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她盗窃信物,意图损害家族利益,本也该受刑。但念在她并非我楚家血脉,脏了我们的手。
他顿了顿,冷酷地说道:把她的手筋脚筋都挑了,卖到缅北去。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这比杀了她还残忍。
楚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想求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两眼一翻,活活吓晕了过去。
很快,她也被拖了下去。
整个议事堂,终于清静了。
只剩下我,爷爷,和瘫在地上的楚卫国。
至于你,爷爷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失望和疲惫,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楚氏集团的执行董事。我会把你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资产,全都转到小汐名下。
你,就留在这老宅里,给我好好跪在祠堂,对着你亡妻的牌位,忏悔到死吧。
这是对楚卫国这个废物的,最终审判。
他一辈子最看重的权和钱,全都没了。
还要在一个死人的牌位前,了此残生。
一切尘埃落定。
我走出议事堂,外面阳光正好,驱散了我身上所有的寒意。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宅院。
从今天起,这里,我说了算。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推送。
前校园男神陆泽,因不堪巨额债务及家庭破产压力,于今日凌晨跳江自杀,尸骨无存。
我看完,面无表情地删掉了信息。
血债,终于血偿。
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我妈的大仇得报,我也终于可以,开始我自己的人生了。
至于那些曾经跟风踩我,后来又谄媚讨好的同学
我不关心。
因为,蝼蚁的命运,不配被神明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