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生气时，真的会笑一笑。
不过秦桉的笑容有些可怕，他手伸出来，手指卡在许桃的双颊，“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对你会毫无原则和底线地退让？”
“许桃。”
“我不是他妈的非你不可！”
许桃努力地点了点头，还在说：“我知道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是我应得的。”
秦桉气得胸口起伏不断，喘着粗气，脸色铁青。
“我就差给你跪下了，到底要怎么样啊，为了这点破事儿，非把好好的日子折腾没了？”
“你开心就好。”许桃不为所动。
秦桉的愤怒来自于她的不听话不配合，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可也没几句有诚意的。
许桃不需要人哄，她要平等和尊重，要说不的权利。
她现在没这个心情跟秦桉谈情说爱，想分手冷静，秦桉会同意吗？
许桃透着几分倔强，和秦桉对视。
秦桉真想掐死她。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会舒服些？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桃桃，我都答应。”
不及许桃回答，秦桉补充道：“除了分手。”
许桃笑了笑，早猜到了。
她无话可说。
对峙半晌，秦桉败下阵来，松开手颓丧道：“你这样糟践自己报复我，很开心吗？”
许桃硬着心肠，“我没有报复你，做情妇是你提的，不是我。”
秦桉笑了笑：“哪句话难听说哪句，还不是报复？许桃，你还挺了解我的是么？”
许桃：“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秦桉：“......”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许桃一阵儿，给最后一次机会。
“非逼我做点儿什么，才死心？”
许桃想了想：“我现在还不够听话吗？情妇就是陪你上床的工具，我不方便，也承诺了以后好好伺候，所以现在，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呀？”
秦桉不信她不懂。
“我不喜欢牙尖嘴利的情妇，许桃，换个人设，比如在桐城时，我就很喜欢，你应该能演好。”
许桃了然，不过那挺难的，因为那不是演的。
但可以试试。
她伸着胳膊搂秦桉脖子，也说不出那些矫揉造作的情话，只能去吻他。
像是在酒店，激情时，许桃做过的。
吻他喉结，舔他的唇瓣。
秦桉重重一喘，闭上眼极力克制不断翻腾的情绪。
又怒，又想迎合欲望。
总骂他混账，可许桃狠起来，真是杀人不见血。
秦桉没了心情，一把扯开许桃，冷漠地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她：“许小姐技术太差了，怎么做人情妇？”
许桃微微笑了笑：“那我多练练，争取让您满意。”
“日后丢了您这个金主，也好靠着丰富经验，找到下家。”
秦桉深深看了许桃一眼，看她苍白的面色，不由自主捂在小腹上的手。
“一定要和我犟是么？糟践自己，糟践我对你的感情，许桃，真想给我当情妇，日子可没这么好过。”
许桃低下头去，语气冷淡：“随便你，反正我说了也不算，秦桉，不用做出跟我商量的语气，你直接吩咐就行了，最后总归还是要听你的话。”
秦桉知道她一直在乎什么，无非是管了她几件小事，竟然能记这么久。
对她好，给她铺好路，恨不能不让许桃操一点儿心，反倒成了错。
舒服日子不过，那就尝尝苦头，自然乖乖回来求他。
“不识好歹。”撂下这句话，秦桉黑着脸出了书房。
许桃听到极重的关门声。
秦桉走了。
被她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