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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付费部分
可能他语气的笃定,让我心里的那份忧虑被他打消。
一进会场,我便看见被众人围住的张总,从托盘里拿起香槟,踩着高跟鞋,迈入人群。
他们也看见了我,不少面孔都很熟悉,其中一个正挑衅的看着我,是我那万年不对付死对头,向阳的向芝,自从抢了乘风这个项目后,不管在哪她都会给我找绊子,今晚可能会不太顺利。
心里涌上烦躁,面上却是不显,我微微朝她举杯,目光遥遥相视,她没好气的朝我翻了个白眼。
举起酒杯和张总问了声好,张总乐呵呵的应了声,话里话外都是试探,大概是怕我换掉后,会亏钱。
我还未回话,向芝便开始作妖,她叫来了侍应生,将装满了白酒的酒杯递给了我。
钱总监来晚了可是要自罚三杯的,张总你说是不是。
见张总持默许状态,我知道这酒不喝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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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杯正要喝,一旁的赵堰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随后我整个人被他那薄荷味的气息包裹,他靠得很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脖间,语气带着些愠怒。
你别喝,我替你。
随后借着视觉错位,他替我将酒喝下,三杯酒下肚,他的脸上有了丝红晕,眼神还算清明,他见我迟迟不动,暗暗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回过神,借着看众人的间隙,目光却是落在退回一米远的他。
刚才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来自心脏不寻常的跳动。
不愧是钱总监,真是爽快。
我拉回思绪,敷衍的朝向芝笑笑,她脸上的笑容一僵,娇嗲的看向了张总,张总轻咳几声,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道
小钱啊,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乘风这个项目我很看好,但我是个商人。
在看到向芝和张总的互动时,我便知道今天怕是要白跑一趟,但,看了眼得意的向芝,唇角弯了弯,倒上白酒,就着刚才赵堰碰过的地方喝下,对张总说:
好巧,我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张总,我还有事恕我先失陪了。
说完,将酒杯一放,踩着高跟鞋就往外走。
承之的张总可不像安扒皮,有钱不赚可不像他。
拉着状态不对的赵堰往外走去,一回到车上,他便难受的瘫在座位上,面色潮红,我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有些担忧,莫不是那酒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睁开了眼,深邃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欲,四目相视。
我有些尴尬的要将手伸回,他却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他怀里一拽,脑袋十分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下巴蹭了蹭我的脖子。
一个激灵,我将他一把推开。
他看向我,眼眶微红,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和委屈,我看着他的神情莫名有些愧疚,但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愧疚。
赵堰,真是,不能喝还喝。
看这眼神逐渐迷离的他,我有些无奈,将安全带刚给他系好,开火发车,离开了停车场。
一路上他看着我,如同像是渣女一般,委屈的不能自已。
我强行将他的视线忽视掉,心头一团乱。
路上遇上红灯,我这才将视线转向他,此时的他正紧闭着眼,好像是做了个好梦,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呓语,有些听不清,鬼使神差的我向靠近他。
却也只听清了不能不要我,钱莱莱。
心有些颤,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或者是说,不敢去猜他的意思。
正要离开,他确是突然睁开眼,鸦羽般的睫毛微颤,墨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我的倒影,他愈发的向我靠近,随即我感受到了鼻尖的一抹温凉,是他的唇。
意识到是什么后,我猛地缩起了瞳孔。
他在做什么!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我正要开口,却见他又闭上了眼睛,跌落回了位置上,我气笑了,正想把他喊起来,身后突然传出一阵喇叭声,我抬头看去,绿灯了。
压制着烦躁,我又重新发车,也错过了那一闪而现的红绳。
回到家中,我毫不客气将他叫醒,他却是软弱无力的靠在我的身上,我偏头看向他那熟睡的面孔,心里一软,算了,醉酒的人没道理可以讲。
不过,和他的红线,我必须尽快找到方法解决。
7
第二天一早,我便看见正懒懒的靠在床上的赵堰,想到昨晚,太阳穴不禁突突的跳,他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他见我醒来,面色无异,正懒懒的刷着视频。
赵堰,你还记得昨晚吗
他只是摇头,满脸疑惑。
昨晚除了喝酒还发生什么,你被人欺负了
见他脸上多了份紧张,我摇了摇头,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没事,快起来,我今天要去见客户。
踢了踢他,我自顾自的起身,他乖乖的应了声,只是视线还落在手机上,我将手机从他手里拿过,看了眼内容关于是金融方面的,也没多问,让他快点起床。
见我没在意,他好似松了口气,跟着我去了洗漱台。
看着倚在门框正无聊玩着自己的头发的赵堰,总有一股熟悉感。
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见过,或许是错觉吧。
今天赵堰似乎有些殷勤,看着面前这盘色泽鲜艳的菜肴,我又看了看他,还是不能相信这是他做的。
不是说神仙不吃饭吗,他这一手,比得上好些人了吧。
我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给我剥蛋壳的他,实在也没能找理由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行为。
等会儿你带上这个。
他将菜肴倒入便当,甚至还给它摆了个盘,我含糊的应了声。
他却是皱眉看我,满脸不高兴。
我还在疑惑他再不开心什么,却听见他喃喃道
算了,反正我会看你吃完的。
一时间,我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人夫感。
吃完早饭,我驾车直奔项目公司去。
熬了一个晚上,我终于将这家公司的资料看完了,只能说是被一窝蛀虫啃食的空壳子,不管做不做这个项目,这个公司都看不见前景。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讽刺,也亏安扒皮能拿的出来对付我。
看着面前趾高气昂的男人,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原来是他啊。
安扒皮的侄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刚来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拦住蠢蠢欲动的赵堰,我可不想在走近科学看见我的身影。
刚到公司门口,并没有看见交接人,正想进去询问,却被拦在了门口,看着满是讥讽的前台,也没有想和她解释的意向,转身就要走。
无所谓,我是甲方。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走,一直在里面看戏的人终于出现,把我拦下,带我进了会客厅。
看着面前和安扒皮有三分像的男人,我默默地将包里的手机打开,开启录音,没别的意思,这人动作太脏,不防不行。
钱总监,你今天来的用意呢,我也清楚,好像这个项目对你很重要呢。
见我坐下,他起身绕到我的身后,浑浊的气息在我身后喷洒开来,肥腻厚重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身子一僵,仍然维持着笑容,伸手附在他的手上,在赵堰要杀人的目光下,将那人的手掌向后用力一掰,下一秒,仿佛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会客厅。
起身看向他,语气轻和,却让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像安经理并没有搞清楚立场,不是对我很重要,而是你哦,有些东西,安经理也不想在牢里看到吧。
我刚拿起包,手就被赵堰抓住,为了不被看出异常,我随着他的步伐离开。
一进到电梯,赵堰抬手在空中动了动,我看见监控的灯暗了下来。
正想开口询问,就见赵堰抓着我的手,也不知他从哪变成一张用金线绣成的小帕子,将我的手掌打开,动作说不上轻柔,一顿乱擦。
我看着那小帕子,只感觉一整个就是暴殄天物,他见我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帕子,太阳穴直抽跳,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仿佛下一秒可以喷火
钱莱莱,你能不能别这么爱钱。
我安抚性的笑笑,道
安了,安了,我学过柔术,再说了,只有我先爱钱,钱才会爱我。
他并没有被成功顺毛,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看得有些心惊,正想着措辞,就见他将外裳脱下,往我头上一扔,清凉的薄荷味将我包裹住,只听他嘟囔道。
眼不见为净。
语气像极了小媳妇,我却是笑不出来。
我好像看见他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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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也不管不伦不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换上他的外裳,却见外裳变成了我身上外套的模样,我一个惊呼,抬头看向他,他这时的眉头已经松开,心情似不错的摸了摸我的头发说
穿着,不许脱。
我正想说不要摸我的头,却见电梯门开了,门外还站着人,我在他们异样的眼光里,若无其事的活动了下脖子,出了电梯。
刚坐上车,便看到公司群里一堆贺喜的消息,我划上去一看,挑了挑眉,哦豁,安扒皮你完了。
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我将车子加速直奔公司。
一到公司,我就直奔办公室,半路却冒出一个拦路虎,我看着面前的徐薇,有些烦躁的问她有没有事,她却是一点也没感受到我的不耐烦,直往枪上撞。
哎呀,钱总监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这女人啊,老生气不好。
脚步停住,我环抱着胸看向她,上下打量一眼,语气轻挑
知道我火气大还往上撞,天天搁我面前找存在感,怎么,暗恋姐
大概没想到我会这般说她,她梗着脖子半天愣是没说一句。
我不再理她,直冲冲的进了办公室。
门被我打开,里面正在打电话的安扒皮抬头看着我,脸瞬间黑了下来,将电话挂断,上来就是兴师问罪,不过我也没给他机会。
从包里找出落灰的辞职信,直接甩到他身上,道
老娘不干了,死扒皮,等着劳动仲裁吧。
说完,无视掉围在门口的众人眼里的探究,直接出了公司门。
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直到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我这才卸下一生气焰,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看着面前的摆件发呆。
车门被拉开,被我遗忘在身后的赵堰开门坐上了副驾驶。
他看着我,眼里的......是心疼吧。
给你。
他手上又多出了一个小玩意,我没接,见他正担忧的看着我,突然有点想哭。
忍住要掉的眼泪,接下他手里的东西,开车离开。
9
车停在大排档门前,我扭头对赵堰道:
请你喝酒。
说完就要下车,一路上一言不发的赵堰拉住了我的包带,他问我:
钱莱莱,你相信因果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他要说的是{你相信我吗}
鬼使神差的我点了点头,他语气带着笃定,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他不会升职。
我正想说怎么可能呢,调令都发下来,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他是神。
赵堰,没必要的。
他不言,我知道他又在生气,可是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他承担一些不该有的后果。
拉着去他喝酒,向来酒量不错的我,今天怎么才喝三瓶就醉了呢,看着越变越多的赵堰,我拍了拍脑袋,这可是外面,不能喝死了。
可他为什么一直在说话啊,他在说什么啊,有些听不清楚。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间,我感觉自己被一颗大薄荷抱住,和赵堰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赵堰!
我猛地起身,宿醉带来的头痛,让我一阵头晕目眩,刚从进房门的赵堰见我声色慌张,也顾不得其他,一个迈步,冲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流至那整齐排列着的腹肌清晰的人鱼线直至消失不见。
我猛地闭眼,我说吧,人起猛了,连幻觉都出现了。
可一睁开,那幅美男图仍在面前。
我支吾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一句话,他见我这副神情,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朝虚空一划,一件衣服落在我面前。
该说不说,他的审美真的让人堪忧,清一色金色衣服。
昨天......没发生什么吧。
他听到这话,眼神幽怨,像是在看负心汉一般。
可我好像也没对他做什么事......吧。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等他的控诉。
你昨天,喝酒吐了我一身,衣服被吐脏了。
我说呢,他身上怎么有我的沐浴露的味道。
橙子味混着薄荷味,这男人真得好香。
思绪逐渐跑偏,直到我只听见他说
钱莱莱,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他却没继续说下去,直到我拿起手机看见来自我妈那九十九的未接电话,我想起来了,人也没了。
昨天晚上,我因为看到银行的扣费信息而破防,拉着赵堰就是号啕大哭,好在一开始赵堰就无奈现身,不然我估计真要上热搜。
我扯着他的衣袖,眼泪鼻涕对着他衣服就是一顿乱抹。
他除了无奈之外还有些害羞,他害羞什么啊!
我对他说了很多话,刻在脑子里的就只有那一句
你不是说,你旺财又旺妻吗,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
还有,我怎么敢啊,让赵堰接电话,这直接和钱女士说我在和男人同居有什么区别。
做足了心理准备,我正打算给钱女士回电话,便见手机头条推送,看着公司名,我点了进去,一进去便是安扒皮的大头照。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积压在心里的郁气突然一散。
本应高兴的我此时却笑不出来,我想到赵堰说的话。
他不会升职。
猛地抬头,看着刷着视频的赵堰,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一看,赫然是我刚才刷到的页面。
我皱着眉,看向一脸骄傲的赵堰,问:
你做的吗
他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就被我打断,我脸上满是严厉,他好像是被吓到了,低头不语,肩膀微颤,他不会又哭了吧。
我有些无奈,向他的方向倾了倾身子,从一旁拿过纸巾,抬起他的下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擦。
别哭了,赵堰,我说过的,他们不值得你做这些,我也不值得,你是神,不应该参与到这些。
他将我的手拂开,眼眶红红,满脸都是被抛弃的难过。
钱莱莱,你别每次都这样。
我想说没有每次,但对着他,我说不出口,他赌气的将身子转到一边背对着我,气鼓鼓的身影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正想着措辞,却看见他的衣服上渗出了红色的印记,心里一紧,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生气,我连忙他的身子掰过来。
有些慌乱地将他的腰带解开,扒着他的内袍,他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整个人愣在原地,任我胡作非为。
我看见一道横穿背部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眼泪顿时模糊视线,滚烫的泪珠打在他肩上,他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将我抱入怀里安抚着,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做过无数次一般。
我微愣,但有些不太舍得离开这个宽厚的怀抱,这不像我。
哭着从他怀里退出来,见他那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又看见他脸上的失落,我突然伸手牵住了他,带着他往客厅外走。
将医疗箱拿了出来,给他上药,再次看着那伤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的心好像乱了。
我这般想着,手上的红绳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也看见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开心,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脸上的喜悦丝毫不掩饰。
我突然想知道,我和他,以及这条红线到底有什么关联。
10
在安扒皮因为偷税漏税而被抓的第二天,总部找上了我,看着面前一脸精明的男人,我淡定的喝了口面前的咖啡。
我猜到了总部会来找我,但没想到效率这么快,大概和他也有关系吧
我的目光不自主的瞥向了正坐在我身旁的赵堰,此时他正替我看着合约,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不行,才这么点钱,这也不行,假期那么少。
我又想到他身后的伤口,我实在没办法接受让他受伤换取我的前程。
这是惩罚,那如果我不接受结果呢,会不会就扯平了
第一次,我在理性和感性中难以抉择。
他扯了扯我的袖子,朝我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接受。
我想我想好了答案,我拒绝了,其余两人皆是一怔。
赵堰满是焦急的神色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拒绝。
你不想要承风了吗
我这才想去,问之前说过的话,真是个傻瓜。
礼貌的谢绝后,我和赵堰便离开了。
一出门,他就问:
你为什么拒绝了呢明明…
我停下脚步,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无疑他是好看的,谪仙出尘的脸上此时多了几分焦急不解。
好像他被我拽下了神坛,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心里劝说着自己忽略掉那抹不爽,我抬头看着他,笑得明媚。
赵堰,我们回兴陵寺。
他看着我的笑愣了几秒,呆呆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于是,我们继一个月后,再入月老庙。
这次有了个人形护盾后,倒也没了上次的狼狈,只不过,他好像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人山人海的阵仗,上到庙里,脸色并不好。
正打算去上香,一袭红衣的月老,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哟,稀客呀。
我朝月老笑笑,说明了来意。
我想问问关于红线的事情,该怎么解开呢
话音刚落,月老的目光就移向了赵堰,脸上带着不解。
可这本来就是他求来的红线啊,解开的方法他才知道。
我脸上的笑一顿,回头看向从开始到现在就一言不发的赵堰。
解释解释
赵堰又贯彻沉默是金的原则。
我又将目光移向月老,月老只道
天机不可泄露。
知道问不出结果,拉着他和月老道别后,我们随着人流又来到财神殿前。
在要踏进殿里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带着我逆流而行。
很快,我们就下了山脚。
他问我。
钱莱莱,你喜欢我吗
问题很突然,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太久,他眼眶红红,满是失落。
我知道了,我会解开的。
我看着他,微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示意他低头。
他却没动,只是站在那看着我,委屈得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我踮起脚尖,伸手将他的眼泪擦掉了,有些无奈。
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神,都说神没有七情六欲,你怎么这么爱哭呢。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问
你能不能看看我。
他眼里带着的情绪让我有些看不懂,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我在哪听过。
手上的红绳再次出现,不同于之前一闪而现,它闪烁着光。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里。
一个踉跄,差点往后摔去,他眼疾手快,将我扶稳。
而我脑海里的人像和眼前的他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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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赵堰和现在一样,爱哭的毛病是一点没变。
为什么这次去历劫不准我去,我们是夫妻,我是你夫君。
记忆里的我穿着与赵堰那件金光闪闪的同款衣裙,此时正要往外走,他却死死的抱着我,撒着娇。
赵堰,我是去历劫,不是去玩,还有不许来找我。
说完,也不再管他什么神情,转身便出了南天门。
只听见他说:
一个月,等你一个月,你不回来我就下去找你。
但那时的我已经被吸入法阵,自然没回应他的话。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都还没有一个月就找过来了。
我抬头看向他,见他此时正紧张地看着我,生怕我哪里有不舒服。
心间一暖,这个傻瓜。
傻赵堰,我一直都喜欢你,不管是在哪。
他抓着我肩膀的手突然一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笑得开心
你想起来了吗
我点点头,开始秋后算账。
我都说了,不许找我,结果你倒好,联合起月老来骗我,这红绳是能拿来随便玩的吗
赵堰才不管,见我并没有真的要和他算账的样子,一把抱住了我,像是大型犬科一般,头埋在我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我。
我有些嫌弃的推了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看着他那委屈巴巴的样子。
算了,随他去吧。
毕竟我就一个傻子夫君。
我看过命薄了,你这一世不好,我来的话,起码能陪你。
他看着我,十分认真道,墨色的眸子里映着个小小的我。
我看着他,问:
赵堰,你要亲吗
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喜事,谪仙出尘的脸庞此刻多了染上几分俗尘的欲,朝我点点头,语气欢快得像个小孩。
要的。
我抬起手,手掌向上朝他勾了勾
头低一点。
他不明所以,弯腰向我低头靠近。
下一秒,我的唇准确无误地覆上了他的唇。
他瞳孔微缩,带着我加深了这个吻。
很久过后,才听见他说一句
我永远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