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林晚掏空积蓄给凤凰男创业时,我骂她蠢。
她被逼在公婆葬礼上离婚,连婚戒都被抢走时,我心疼得想杀人。
半年后我砸光积蓄雇演员设局,誓要让渣男身败名裂。
庆功宴上渣男跪地求饶:林晚,看在往日情分……
我冷笑着放出他求复合的录音。
包厢门开,我雇的豪门千金摘下面具。
介绍一下,我挽住焕然一新的闺蜜,这才是真正的林总。
警笛声中渣男嘶吼:你们合伙算计我!
闺蜜晃着红酒杯轻笑:不,是你自己跳进了贪婪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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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你看!锐哥给我买的!林晚像只献宝的小松鼠,把手机屏幕几乎怼到我脸上,屏幕上是某奢侈品牌最新款包包的官网页面,价格标签后面那一串零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深吸一口气,把几乎要冲口而出的你脑子被驴踢了吗硬生生咽了回去,换上一个扭曲的微笑:哦,真好看。他发年终奖了天知道陈锐那个草台班子皮包公司,能发出什么像样的年终奖。
没有啦,林晚脸上飞起红霞,眼神亮得惊人,他说看我最近工作辛苦,特意刷信用卡给我买的惊喜!他说,老婆开心最重要,钱可以再赚。她甜蜜地靠回沙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陈锐当初花了几千块买的钻戒,仿佛那是稀世珍宝。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又来了!又是这种我虽然穷但我爱你所以我透支未来也要给你最好的狗屁逻辑!我第七次试图点醒她:晚晚,你清醒点!他刷的是信用卡!最后还不是要你还你刚把攒了三年准备付首付的钱‘借’给他周转,现在又……
哎呀,晴晴!林晚不耐烦地打断我,带着恋爱中人特有的盲目和固执,你怎么总把锐哥想得那么坏他说了,公司马上就有个大单子,成了就能翻倍还我!他说我是他的福星旺夫命!这个包,就当是他提前给我的分红利息嘛!你看,多衬我!她喜滋滋地比划着,沉浸在被宠爱的粉色泡泡里,完全看不到那泡泡下面深不见底的债务泥潭。
看着她那张写满幸福却透着愚蠢的天真脸庞,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灼烧的愤怒席卷了我。**拥有一个重度恋爱脑闺蜜是什么体验**
就像眼睁睁看着最珍视的瓷器,被一只肮脏的手举着,一遍遍往水泥地上摔,而你声嘶力竭地警告,她却觉得那撞击声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你气得肝疼,心疼,却连碰她一下都怕碎片扎伤自己的手。
我看着她为陈锐学做他老家齁死人的甜汤,烫伤了手还傻乐;看着她熬夜帮他整理那些狗屁不通的所谓商业计划书,黑眼圈快掉到下巴;看着她因为陈锐一句穿裙子好看,大冬天冻得瑟瑟发抖也坚持光腿……每一次,我都感觉自己像个绝望的消防员,拼命想扑灭一场由她自己亲手点燃、还不断往里添柴的烈火。
直到那场冰冷的葬礼。
倾盆大雨像天被捅了个窟窿。我撑着伞,紧挨着浑身湿透、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林晚,站在她父母并排的墓碑前。她整个人都空了,眼神空洞地望着照片上笑容温和的父母,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周围的亲戚沉默着,只有雨点砸在伞布上的闷响,压抑得让人窒息。
然后,那辆扎眼的黑色奔驰,像条不祥的毒蛇,滑进了墓园。
陈锐来了。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步伐焦急地走来,脸上是精心排练过的沉痛。小晚!我来晚了!别太难过了……他伸出手臂,试图去搂林晚的肩膀,身上那股刻意彰显身份的古龙水味混着雨水的腥气,熏得我直犯恶心。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林晚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的视线,越过了陈锐,死死地盯在了那辆车的副驾驶座上。车窗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但里面那个对着小镜子、慢条斯理涂着猩红口红的女人侧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我所有的理智!
陈锐!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尖利得划破了雨幕的寂静,车里那个婊子是谁!
林晚猛地一颤,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又像是被那个红唇的影像彻底击垮。她死死咬住下唇,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雨水混合着无声滑落的泪水。
陈锐的动作顿住了。他脸上的沉痛如同劣质的油彩般迅速剥落,露出了底下冰冷的不耐烦和一丝被戳穿的恼怒。他收回手,甚至懒得掩饰嘴角那抹轻蔑的弧度:苏晴,你嘴巴放干净点!那是小雅,公司助理,顺路送我。怎么,这种时候,你们还有心思关注这个他轻飘飘地把矛头指向我们,仿佛我们才是搅扰逝者安宁的罪人。
我看着林晚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她空洞绝望的眼神,看着陈锐那张道貌岸然令人作呕的脸,还有车里那抹刺眼的红色……一股暴虐的杀意瞬间冲上我的头顶!我想扑上去撕烂他那张虚伪的嘴脸!但林晚冰凉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她对我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葬礼在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氛中结束了。亲戚们匆匆离去,只剩下我们三人(或者说四人,包括车里那个)在冰冷的雨幕中对峙。
走吧,回家。陈锐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离婚。林晚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却异常清晰。那两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也抽干了她眼中最后一点光。
陈锐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他甚至没问为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小盒,打开。里面躺着林晚的婚戒,在惨淡的天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行。他语气轻松得像丢开一件垃圾,戒指还我。它值点钱,你现在的样子,配不上。
你他妈……我肺都要气炸了!但林晚又一次死死按住了我。
陈锐根本懒得看我,他直接上前,粗暴地抓起林晚冰冷僵硬的手,像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硬是把那枚戒指套回她的无名指,然后更粗暴地撸了下来!戒指划过皮肤,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他随手把戒指丢回盒子,啪嗒一声合上。
协议律师会给你。房子车是我的。你爸妈那破厂子,听说欠了一屁股债啧,你自己处理,别拖累我。他轻蔑地瞥了林晚最后一眼,像看一块肮脏的抹布,转身大步走向那辆奔驰,钻了进去。车子发动,碾过泥泞,溅起浑浊的水花,消失在雨幕中。
林晚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后倒去。我一把抱住她冰冷湿透的身体,感觉她轻得像一片随时会碎掉的叶子。她靠在我怀里,没有哭,只是剧烈地颤抖着,眼神空茫地望着父母墓碑的方向,左手紧紧攥着,无名指上那圈红痕刺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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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一刻,看着她被彻底碾碎在泥泞里,连灵魂都被抽走,而你除了紧紧抱着她,感受她冰冷的绝望和无边的恨意在你怀里无声蔓延,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感,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心脏,窒息而疼痛。
我把林晚拖回了我的小公寓。那个所谓的家,她再也回不去了。陈锐的动作快得令人发指,我们回去时,她的东西已经被像垃圾一样打包扔在门口,律师留下了一份冰冷的协议和更冰冷的债务通知——她父母留下的那个小加工厂,早已被陈锐暗中掏空,只剩下巨额债务,像一座山压了下来。
林晚不吃不喝,不说话,只是蜷缩在我沙发上最阴暗的角落,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一种……死寂。
晚晚,吃点东西吧我端着热粥,声音放得不能再轻。
她毫无反应。
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点!我摇晃她的肩膀。
她像块木头。
林晚!你他妈给我醒醒!我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为了个垃圾男人,你要把自己彻底毁了吗你爸妈在天上看着呢!他们希望你这样吗!
听到爸妈两个字,她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一滴浑浊的泪终于从干涸的眼眶里滚落,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她慢慢抬起头,那双曾经盛满爱意和愚蠢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让我心惊的毁灭欲。
……晴晴,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抠出来的血块,帮我。
好!我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我要他身败名裂。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像淬了冰的刀锋,我要他……一无所有。
复仇的火焰,终于在她死寂的眼底点燃了。而这火焰,也瞬间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愤怒!陈锐这个垃圾,他不配好好活着!
林晚开始了疯狂的自救。她搬进了我公寓里最小的储藏间,白天疯狂投简历,晚上就去24小时便利店做夜班收银。我看着那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泡面都嫌麻烦的大小姐,在油腻店长令人作呕的骚扰目光下,笨拙地操作着收银机,被醉汉辱骂,被小混混威胁,困得站着都能睡着……她像一根被压到极致的弹簧,沉默地积蓄着所有的屈辱和力量。
便利店的工资杯水车薪。债务的利息像滚雪球。我看着林晚越来越瘦,眼里的光却越来越冷,越来越亮。她开始啃那些我从图书馆借回来的、砖头一样厚的金融法律书籍,在废弃的收银小票背面写满密密麻麻的笔记。我知道她在寻找机会,寻找一个能将陈锐一击致命的破绽。
机会没等来,一个晴天霹雳先砸了下来。
林晚收到了一封来自海外的挂号信。拆开,里面是几张全英文的法律文件和一张黑色的金属卡片。她看完,面无表情地递给我。
寰宇信托……启明星基金……受益人……我磕磕巴巴地念着那些拗口的金融术语,目光最终落在文件末尾那个天文数字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这是你爸妈留给你的!那个‘空壳厂’是掩护!
林晚的脸上没有任何狂喜,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了然。他们早知道陈锐靠不住。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经历重大人生变故并保持清醒的自我认知与判断’……呵,他们用命,给我买了这张‘清醒’的门票。
巨大的财富没有让她迷失,反而让她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幽冷、更加专注。她立刻辞掉了便利店的工作,用基金里微不足道的一笔零花钱,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长租了套房,聘请了最专业的团队——律师、会计师、私人侦探。
侦探的报告很快送来了。陈锐这半年混得风生水起。他利用离婚时卷走的钱和林晚父母厂子最后一点遗产(主要是地皮),加上一些来路不明的投资,成立了锐腾资本,人模狗样地当起了陈总。报告的重点在于:他正疯狂攀附本市的顶级豪门赵家,尤其对赵家的掌上明珠赵明汐大献殷勤,最近更是因为帮赵家解决了一个海外项目的法律难题,而得到了赵老爷子的赏识。几张偷拍的照片上,陈锐穿着高定西装,陪在一位气质冷傲、穿着奢华礼服的年轻女子身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赵明汐……林晚盯着照片上那个冷艳的女子,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她忽然抬起头,看向我,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晴晴,我记得你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吧表演系高材生
我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来:……是啊,毕业就转行做策划了,怎么了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冰冷的眼眸中迅速成型。我需要一个‘赵明汐’。她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一个能让他彻底迷失、彻底暴露贪婪本性的‘赵明汐’。晴晴,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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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她浴火重生,化身复仇女神,需要一把最锋利的刀时,你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磨得锃亮,递到她手中,哪怕这把刀可能会伤到自己。
干了!我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燃烧着和林晚同源的火焰,老娘当年专业课可是全优!演个眼高于顶的豪门千金手到擒来!看我不玩死那个人渣!
一场针对陈锐的、由我和林晚共同策划的狩猎,悄然启动。林晚利用庞大的信托资本和专业的金融团队,在暗处不动声色地收购锐腾资本的流通股,同时深挖陈锐那些来路不明资金的罪证。而我,则摇身一变,成为了赵明汐。
这绝对是我演艺生涯(虽然短暂)最具挑战性的角色。我要演出赵家千金骨子里的高傲、挑剔、难以接近,又要恰到好处地给陈锐留出可以攀附的缝隙。林晚为我提供了最顶级的装备——高仿的限量版礼服珠宝(真货太扎眼)、租来的豪车、甚至请了专业的礼仪老师教我豪门千金的仪态和谈吐。我们研究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真正赵明汐的公开资料和影像,揣摩她的神态语气。
第一次偶遇安排在一场高级艺术展上。我穿着剪裁完美的香槟色小礼服,戴着足以乱真的珍珠耳环,在陈锐必经的展品前驻足,眉头微蹙,用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英伦腔调的中文,对身旁(林晚安排的)的管家抱怨:……这光影的运用,还是匠气了些,不如去年苏富比秋拍上那幅莫奈的睡莲纯粹。
陈锐果然被吸引了。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脸上堆起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凑了过来:这位小姐好眼光,我也觉得这幅作品在技法上……
我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件不太干净的摆设,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陈锐的笑容僵了一下。
管家适时地上前半步,带着疏离而礼貌的微笑:先生,我们小姐在欣赏作品,不喜欢被打扰。他微微抬手,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露出了袖口一枚不起眼却足够让陈锐这种新贵认出来的家族徽记袖扣(高仿道具)。
陈锐的脸色瞬间变了,从一丝恼怒变成了极致的恭敬和……贪婪。他认出了赵家的标志。
鱼儿,上钩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成了陈锐世界的中心。他像一只最忠诚(也最谄媚)的哈巴狗,围着我这个赵明汐打转。我享受着最顶级的餐厅、私人游艇派对、昂贵的礼物(当然,这些钱最终都回流到了林晚的账户),同时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吊着他。我模仿着真正豪门千金的做派,对他的奉承报以矜持的点头,对他的事业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兴趣,偶尔在他解决了一个小麻烦(也是林晚暗中设的局)后,给予一点吝啬的赞许。
看着他为了讨好我,绞尽脑汁地吹嘘他的锐腾帝国,贬低他的前妻(林晚),甚至为了帮我赵家解决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海外法律难题,不惜挪用锐腾的公款、伪造文件、拉更多投资人下水……每一次通话录音,每一次他发来的露骨表白和诋毁林晚的短信,都成为林晚手中最锋利的刀。
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我们为他精心挖掘的深渊,看着他因为即将攀上赵家而膨胀到极致的得意,我心中那口憋了多年的恶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拥有一个恋爱脑闺蜜是什么体验**
就是在亲手给她递上复仇之刃,并亲眼看着那柄利刃如何精准地刺穿仇敌心脏时,体验到一种近乎战栗的、酣畅淋漓的爽快!
锐腾资本两周年的庆典酒会,是陈锐精心准备的加冕礼,也是我们为他准备的断头台。地点选在云端之上的奢华宴会厅。
我作为赵明汐,是今晚当之无愧的压轴主角。但我故意迟到了。我要让陈锐在最志得意满、万众瞩目的时刻,迎接他的终局。
当宴会厅的气氛被陈锐的意气风发烘托到顶点时,入口处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自动门滑开。
林晚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简却气场全开的黑色丝绒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珠宝,只腕间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古董表。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妆容极淡,却衬得五官清冷锐利。她身后跟着那位气质冷峻、一看就绝非池中物的Z先生(林晚信托的实际管理人),以及两名助理。
她步履从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稳定,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瞬间让喧闹的宴会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无数道惊艳、疑惑、探究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她是谁
好强的气场……
后面那位……不会是寰宇信托的Z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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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锐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他端着香槟杯的手剧烈地颤抖,金黄的液体泼洒出来,染脏了他昂贵的礼服袖口。他死死地盯着林晚,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表情,活像大白天见了鬼!
就在这时,陈锐身边一个助理惊恐地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陈锐的身体猛地一晃,看向林晚身后Z先生的眼神,充满了灭顶的恐惧!他明白了!他明白那个神秘收购锐腾股份的星曜资本是谁了!
巨大的恐慌压倒了一切。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位刚才还意气风发的陈总,做出了一个让全场哗然的举动——他猛地放下酒杯,踉跄着冲到林晚面前,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小晚!林晚!他抬起头,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凄厉,充满了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放过我这一次!求求你!他甚至伸出手,想去抓林晚的裙摆。
全场死寂!针落可闻!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像打了鸡血!
林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没有一丝波澜。
时机到了!
我,作为今晚真正的赵明汐,该登场了。
宴会厅入口再次被分开。我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正红华服,带着属于赵明汐的冷傲面具,在众人瞩目中走了进来。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充满了同情、好奇和看好戏的意味。
陈锐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地扑向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的笑:明汐!明汐你听我解释!那录音……那是假的!是合成的!是她!是林晚这个贱人故意陷害我!她嫉妒我们!她……
我看着他那张因恐惧和谄媚而扭曲的脸,胃里一阵翻腾。演戏演了几个月,这一刻终于可以撕下这令人作呕的面具了!
我没有看他。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林晚身上。然后,在陈锐惊恐的注视下,在全场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抬起手,轻轻捏住耳后,缓缓地、揭下了一张制作精良、足以以假乱真的面具!
面具下,是我苏晴的脸,带着如释重负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林总!我清脆地叫了一声,对着林晚的方向,语气轻松又带着点完成任务后的俏皮,戏演完了,累死我啦!这家伙可真够油腻的,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出来!我嫌弃地瞥了一眼旁边石化的陈锐。
宴会厅彻底炸了!惊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我走到林晚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然后转向全场,尤其是面如死灰、如同被抽掉灵魂的陈锐,声音清晰地宣告:
正式介绍一下。我,苏晴,林晚最好的闺蜜,兼职演员。我指了指自己的脸,过去几个月,承蒙陈总‘厚爱’,扮演了一下‘赵明汐’的角色。我看向陈锐,笑容灿烂却冰冷刺骨,至于这位,才是真正的‘星曜资本’掌舵人,林晚,林总!陈锐,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演技的‘高度认可’和你……精彩绝伦的独角戏!
尽职调查……独角戏……
这几个字,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击垮了陈锐!他终于明白,从头到尾,他引以为傲的攀附豪门,他费尽心机的表演,他所有的得意和算计,都在两个女人的掌控之中,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啊——!!!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吼从他喉咙里爆发!他双目赤红,如同彻底疯狂的野兽,不管不顾地朝着我和林晚扑来!贱人!你们两个贱人合伙算计我!我要杀了你们!!!
Z先生身后的保镖如同铁塔般瞬间将他制服,死死按在地上。
算计林晚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冷平静,她甚至优雅地从侍者盘中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她俯视着地上如同烂泥般挣扎嘶吼的陈锐,唇边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冻结灵魂的弧度:
不,陈锐。
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跳进了贪婪为你掘好的坟墓。
话音落下的瞬间,宴会厅大门被猛地推开!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大步走入,为首者亮出证件和逮捕令,声音洪亮:
陈锐!你涉嫌职务侵占、挪用资金、商业欺诈、非法集资!证据确凿!跟我们走!
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铐住了陈锐的双手,也铐住了他所有的幻梦。
他被警察粗暴地从地上拖起来,像一滩烂泥。经过我和林晚身边时,他死灰般的眼睛里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怨毒。
闪光灯追逐着他被押走的背影。
喧嚣的宴会厅里,我和林晚并肩而立。我侧头看她,她正望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映着万家灯火,冰冷而强大。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吐尽了胸中积郁多年的浊气。
**拥有一个恋爱脑闺蜜是什么体验**
大概就是,在她终于亲手撕碎那层蒙蔽双眼的粉色滤镜,从废墟中浴火重生,将曾经践踏她的渣男碾入尘埃时,你能站在她身边,递上最锋利的刀,然后与她碰杯,庆祝这场由血泪和智慧点燃的、酣畅淋漓的胜利。
爽!真他妈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