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大海,45岁,一个标准的中年程序员。
头发稀疏,肚腩微凸,常年与代码为伍,眼镜片厚得能防弹。
一年前,我结束了和妻子林婉长达18年的婚姻。
她当时哭得梨花带雨,说性格不合,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信了,甚至陷入深深的自责,怪自己只顾着敲代码养家,忽略了她的感受,没当好丈夫。
离婚时,我心怀愧疚,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她,只想着她能过得好点。
直到昨晚,我在搬家时翻出的那部旧手机,像一颗深埋的定时炸弹,轰然引爆,炸碎了我所有可笑的自我安慰和愚蠢的善良。
第一章：旧手机里的惊雷
周末搬家,收拾书房角落积灰的杂物箱时,我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是我几年前淘汰下来的备用手机,一台老旧的华为。
鬼使神差地,我给它充上了电。
屏幕亮起,熟悉的开机画面闪过,信号格挣扎着跳动。微信图标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
发送时间是：2022年6月3日,晚上11点47分。
发送人：王莉（林婉的闺蜜）。
内容：婉婉,你和小奶狗在‘云顶温泉度假酒店’的照片我这边都删干净了,备份也彻底清除了。
但你确定老陈那边万无一失他万一发现你请假那三天根本不是回娘家……
后面跟着一个恐惧到扭曲的表情包。
嗡的一声,我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高压电瞬间击中,握着手机的手指冰凉僵硬,几乎失去知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
云顶温泉度假酒店请假三天回娘家
记忆的碎片被粗暴地拼接起来。2022年6月初,林婉确实请了三天假,理由是我妈腰疼的老毛病犯了,我得回去照顾几天。
当时我正负责公司一个关键项目,连续加班,焦头烂额。
接到她电话时,我还满心愧疚,觉得自己没能陪她尽孝,二话不说给她微信转了五千块,叮嘱她多给妈买点营养品,别太累着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在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急促
而我,这个蠢货,竟然毫无察觉,还为自己的体贴沾沾自喜！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了王莉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设置了半年可见,但往前翻,停留在去年七夕（2022年8月4日）的那张合照,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球！
照片里,林婉巧笑嫣然,穿着那件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咬牙买下送她的香奈儿经典款小黑裙！
那条裙子她当时收到时,还抱怨我乱花钱,说都老夫老妻了,穿给谁看。
而此刻,她正亲密地依偎在一个染着刺眼银发、穿着紧身潮T、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怀里！
背景,赫然是海南三亚那块著名的天涯海角石！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去年七夕……林婉是怎么跟我说的
老公,公司临时组织团建,去郊区农家乐,两天一夜,不能陪你了哦。她当时语气轻松,带着点撒娇的抱怨,真烦人,这种时候搞什么团建嘛。
我还傻乎乎地安慰她：工作重要,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
开心她当然开心！穿着我买的香奈儿,挽着小奶狗,在天涯海角海誓山盟！
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逼,在公司加班啃着冷掉的外卖,还担心她在农家乐吃不好睡不好！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是悲伤,不是痛苦,是一种被彻底愚弄、被当成垃圾般践踏尊严后,从灵魂深处升腾起的、冰冷刺骨的愤怒和屈辱！
第二章：裂缝早有预兆,而我选择眼瞎
愤怒过后,是更深的寒意和自嘲。
原来一切并非无迹可寻,只是我这个沉浸在模范丈夫幻觉里的蠢货,选择性地瞎了！
离婚前半年,林婉的行为就开始变得异常。
她以前回家,手机都是随手扔在茶几上。可那段时间,她总是手机不离身,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
晚上,她常常抱着手机躲到阳台,一待就是大半个小时,说是加班处理邮件或者和闺蜜煲电话粥。
阳台的玻璃门映出她模糊的身影,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嘴角时不时勾起甜蜜的弧度。
有一次,我切了盘她最爱吃的芒果,好心给她送到阳台。
她背对着我,正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我走近时,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锁屏,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给,吃点水果。我把盘子递过去。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未褪尽的红晕和明显的慌乱：哦……谢谢老公。
她接过盘子,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就在她转身锁屏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屏幕顶端一闪而过的微信对话框备注——一个刺眼的、带着粉色爱心的昵称：宝贝。
我的心猛地一沉。
跟谁聊呢这么开心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啊没谁！她立刻否认,语速飞快,同事家的小孩,上初中了,特别皮,缠着我问游戏攻略呢！烦死了！
她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试图掩饰。
我当时信了。
甚至还觉得她挺有爱心,愿意花时间帮同事小孩。
现在想来,那拙劣的演技,那掩饰不住的慌乱,简直是对我智商最大的侮辱！
更可笑的是离婚分割财产时。
我们共同财产里有一辆开了五年的宝马5系,是我当年升职时咬牙贷款买的,虽然旧了点,但性能保养得都不错。我一直以为这车是我们奋斗的见证。
林婉在谈判桌上,一改往日的温婉,变得异常强硬。
她坚持要那辆旧宝马：老陈,你坐地铁上下班挺方便的,公司还有班车。我这边不一样,小雨（我们的女儿）学校离得远,以后接送她上下学、去补习班都需要车。这车给我,小雨也方便点。
她搬出了女儿,一副为了孩子着想的慈母模样。
我心一软,加上那份愚蠢的愧疚感作祟,就同意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那辆旧宝马！副驾驶座位上,我偶尔会发现几根不属于林婉的、染成金色的长发！
后座的缝隙里,有时会卡着一些印着奇怪英文Logo的潮牌手链或者打火机！
我当时还以为是女儿小雨或者她同学的,还提醒林婉注意车内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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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蛛丝马迹,像散落一地的玻璃渣,当时被我视而不见,如今在真相的照耀下,每一片都折射出我愚蠢的绿光！
它们早就无声地宣告了我的失败和耻辱！
第三章：女儿的复仇者联盟
我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部旧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愤怒、屈辱、自嘲、还有一丝被至亲背叛的冰冷,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
是女儿小雨放学回来了。
17岁的少女,背着书包,青春洋溢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她看到我坐在地上,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扭曲的表情,愣了一下。
爸你怎么坐地上脸色这么难看她放下书包,走过来,语气带着关切。
我抬起头,看着她酷似林婉的眉眼,心中一阵刺痛。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
最终,我只是把手机屏幕转向她,手指颤抖地指着王莉那条信息,还有朋友圈里那张七夕合照。
小雨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她先是震惊,瞪大了眼睛,随即是难以置信,最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燃起了和我一样的愤怒火焰,甚至比我更甚！
她的眼眶迅速红了,不是悲伤,是压抑已久的怒火和委屈！
爸……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猛地蹲下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我憋不住了！我憋了一年多了！我早就想告诉你了！
她的话像一道惊雷,再次劈中了我。
去年……去年我校运会,你不是出差了吗小雨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我妈……她带着那个男人来了！说是她的‘健身教练’！还假惺惺地给我送水送吃的！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我同学……我同学偷偷拍到了！就在学校体育馆后面的器材室里！他们……他们……
小雨颤抖着手,飞快地解锁自己的手机,在相册里疯狂翻找。
很快,她点开一张照片,把屏幕怼到我眼前。
照片是用手机偷拍的,角度刁钻,光线昏暗,有些模糊。但足以看清！
器材室角落,堆放着杂乱的跳马箱和垫子。
林婉,我的前妻,穿着紧身的运动背心和短裤,被那个银发小奶狗紧紧抵在跳马箱上！
男人的手放肆地探进她的背心,她的运动服肩带早已滑落半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忘情地亲吻着！林婉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沉醉而迷离的表情！
轰！
我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死死盯着那张照片,恨不得将屏幕瞪穿！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几乎是嘶吼出来,嗓子干哑得如同破锣。
我不敢啊爸！小雨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威胁我！她说我要是敢告诉你,就……就断了我所有的零花钱,断了我的留学基金！她说那是她的钱,她想给谁就给谁！她还说……说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发疯,我们这个家就彻底毁了！她让我闭嘴！
她用力捶打着沙发,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愤怒和恐惧：后来你们离婚了,她拿到钱……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立刻！立刻就给那个小白脸买了块二十万的劳力士绿水鬼！用的就是你分给她的存款！我亲眼看见她刷卡买的！她还得意洋洋地跟那个男的说,这是她‘应得的’！
应得的用我的血汗钱,养她的姘头！
我猛地站起身,巨大的愤怒冲垮了所有的犹豫和顾忌。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双眼赤红,胸腔里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
林婉！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碴,老子跟你没完！
第四章：绿茶前妻的现形记
我像一阵飓风般冲出家门,甚至没顾上换鞋。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婉！撕开她那张虚伪的面具！
凭着记忆,我开车直奔她离婚后用分得的钱购置的高档公寓。
一路上,我闯了两个红灯,喇叭按得震天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点燃。
站在那扇熟悉的、如今却无比陌生的防盗门前,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砸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门开了。
林婉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勾勒出保养得宜的身材,脸上敷着面膜,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手里还拿着指甲油刷子。
一股浓郁的海鲜粥香气从屋内飘出来,钻进我的鼻腔。
看到是我,她先是一愣,随即扯下脸上的面膜,露出一张精心修饰过的、带着明显讥讽和不耐烦的脸。
哟稀客啊！她倚着门框,晃了晃刚涂好亮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语气轻佻,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前夫哥,陈大程序员吗怎么离婚一年了,想起前妻的好了还是……混不下去了,来讨饭了她故意嗅了嗅空气,啧,真香,可惜没你的份。
看着她这副嘴脸,再想到旧手机里的信息,女儿手机里的照片,还有那二十万的绿水鬼……我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消失。
我二话不说,直接掏出那部旧手机,解锁,将王莉那条信息和她朋友圈那张七夕合照,狠狠地怼到她眼前！屏幕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
林婉！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云顶温泉！天涯海角！请假三天照顾妈公司团建农家乐健身教练！！
林婉脸上的讥讽瞬间凝固。她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后,瞳孔猛地收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但仅仅几秒钟,那抹惊慌就被一种更深的、近乎破罐破摔的冷漠和嘲讽取代。
她嗤笑一声,抱着胳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呵,陈大海,离都离了,你现在翻这些旧账有意思吗怎么后悔了想演深情前夫求复合省省吧你！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我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非常好！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一百倍！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脚步声。
那个染着银发、穿着紧身背心和破洞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腰间围着一条……极其眼熟的、印着史努比图案的围裙,走了出来！
那条围裙！是小雨小学三年级时,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在父亲节那天送给我的礼物！
上面还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我一直珍藏着,只在特别的日子才舍得用！
而现在,它竟然围在这个小白脸的腰上！沾满了油污！
婉姐,粥快好了……咦这大叔谁啊小白脸很自然地走到林婉身边,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姿态亲昵,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看一件过时的垃圾。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林婉顺势靠进他怀里,脸上重新挂起那种让我作呕的甜蜜笑容,语气轻飘飘的,以前的一个……嗯,熟人。不用理他。
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看着那条属于我和女儿珍贵回忆的围裙被如此玷污,看着林婉那副小人得志、恬不知耻的嘴脸……我最后一丝克制也荡然无存！
林婉！我指着那个小白脸,声音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他妈用老子的钱养小白脸！给这孙子买二十万的表！还他妈有脸穿我女儿送我的围裙！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你嘴巴放干净点！小白脸脸色一变,上前一步,似乎想动手。
滚开！我一把推开他,力气之大让他踉跄着撞在墙上。我的目光死死钉在林婉脸上,还有！小雨校运会！器材室！你他妈跟这孙子在跳马箱上干的好事！要我拿照片出来给大家看看吗！
林婉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从惨白变成铁青。她显然没料到小雨竟然拍了照片,还告诉了我。
她眼神慌乱了一瞬,但随即被更深的怨毒取代。
陈大海！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她尖声叫道,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你跟踪我你偷拍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报警我狞笑起来,好啊！你报！现在就报！让警察来看看,是谁婚内出轨！是谁转移财产养姘头！是谁威胁亲生女儿！是谁他妈的在离婚前就给我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我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你……你……林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完整的话。
那个小白脸也怂了,缩在墙边不敢再上前。
看着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意,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悲凉和恶心。
我最后看了一眼林婉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冷冷地丢下一句：
林婉,我们的事,没完。你欠我的,欠小雨的,我会连本带利,一样一样讨回来！
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隐约传来的林婉歇斯底里的哭骂声。
第五章：迟来的清醒与致命一击
离开林婉的公寓,我没有回家。心中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像被浇了油,烧得更旺。
我需要一个最终的确认,一个能让我彻底死心,也让我接下来的行动再无顾忌的确认。
我驱车去了岳母家。岳母是个老实巴交的退休教师,一直对我不错。
以前每次林婉回娘家,岳母总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别担心。
敲开门,岳母看到是我,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复杂和愧疚。
大海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她侧身让我进屋。
屋子还是老样子,干净整洁,却透着一股冷清。
我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妈,我今天来,就想问您一件事。去年,林婉是不是经常跟您说,要回来看您
岳母愣了一下,眼神闪烁,叹了口气：唉……大海,都过去了……
妈！我打断她,语气坚决,您告诉我实话！这对我和小雨很重要！
看着我通红的眼睛和不容置疑的态度,岳母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卧室,从衣柜最底层的一个旧木匣子里,拿出了一沓用橡皮筋捆好的车票。
她递给我,声音带着哽咽：大海……是妈对不起你……婉婉她……她每次回来,都让我给你打电话,说她在我这儿……其实……其实她根本没回来几次……这些票……都是去深圳的……
我接过那沓车票。一张张翻看。出发地：本市。
目的地：深圳北。时间：从2022年3月到2022年8月,几乎每个月都有！而且,几乎都是双人票！两张！连号！
深圳！那个小白脸的朋友圈定位,经常就是深圳！
双人票！连号！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每一次所谓的回娘家,都是她和那个姘头双宿双飞的甜蜜旅程！
而我,像个傻逼一样,在她孝顺的谎言里,一次次给她转钱,叮嘱她注意身体！
噗……一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我猛地咳出一口血沫,溅在冰冷的地砖上,像一朵绝望而讽刺的花。
岳母吓得惊呼一声。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擦掉嘴角的血迹,我小心翼翼地将那沓车票收好。这是铁证！
离开岳母家,刚坐进车里,手机就响了。
是林婉发来的短信。
陈大海,房子留给你了,算是给你的‘封口费’,够意思了吧识相的就别再来骚扰我和我的生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封口费房子那套我们曾经共同奋斗买下的、承载着无数回忆的老房子现在成了她施舍给我的封口费
真是天大的笑话！那房子本来就该是我的！是我用加班熬夜、用健康换来的！
看着这条充满施舍和威胁的短信,我怒极反笑。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封口费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另外,通知你一声,小雨的留学基金账户,我已经通过合法途径,全部转到我个人名下了。你想用我的钱养小白脸做梦！还有……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的‘健身教练’,知道你去年在私立医院查出的那个‘小问题’——梅毒二期吗需要我把诊断报告发给他‘欣赏’一下吗
点击,发送。
然后,我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想象着林婉看到这条信息时可能出现的表情——震惊、恐慌、愤怒、歇斯底里……一股巨大的、复仇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冲散了积压已久的屈辱和愤怒,带来一种近乎虚脱的舒畅。
终章：重启的人生与滋滋作响的牛排
三个月后。
墨尔本时间下午三点,我的手机响起了视频通话的铃声。是小雨。
接通视频,女儿明媚的笑脸占据了整个屏幕,背景是南半球灿烂的阳光和湛蓝的天空。
爸！爸！告诉你个好消息！小雨的声音充满了活力,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兴奋,我拿到全额奖学金了！墨尔本大学商学院的！厉害吧！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里金灿灿的证书。
太棒了！小雨真棒！爸爸为你骄傲！我由衷地笑了,眼眶有些发热。女儿终于摆脱了阴影,展翅高飞了。
还有还有！小雨压低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王姨（王莉）刚跟我八卦,说我妈……啧啧,报应来了！她那个小奶狗,卷了她剩下的钱,跟一个富婆跑路去欧洲了！听说把她卡里最后那点存款都转走了！她现在可惨了,工作好像也丢了,听说在城中村跟人合租了个小单间呢！
林婉的下场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贪婪终被贪婪噬,背叛者终被背叛。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爸,你那边怎么样小雨关切地问,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有没有好好犒劳自己
当然有。我把手机摄像头转向餐桌。
精致的烤盘里,一块厚切的顶级西冷牛排正滋滋作响,油脂在高温下欢快地跳跃,散发出诱人的焦香。
旁边配着烤得恰到好处的芦笋和小番茄。一杯红酒在灯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泽。
哇！看着就好吃！爸,你现在生活品质可以啊！小雨夸张地赞叹。
我笑了笑,拿起刀叉,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牛排。
鲜嫩多汁的肉块送入口中,浓郁的肉香瞬间在舌尖绽放。
我细细咀嚼着,感受着这份独属于自己的、迟来的宁静和满足。
是啊,挺好的。我看着视频里女儿阳光灿烂的脸,又看了看盘中滋滋作响、充满生命力的牛排,声音平静而坚定,特别好。
牛排的滋滋声,像一首欢快的交响乐,庆祝着我终于挣脱泥沼、重启的人生。
45岁,被绿得发亮又如何看清了,放下了,亲手斩断了那根勒住自己脖子的绞索,前方,依旧是阳光普照。
蜀黍我啊,终于不用再当那只可悲的绿毛龟了。
这牛排的滋味,真他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