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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糖据说已经灰溜溜地滚回了家里,但她父母也不接受有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儿,把她赶出了家门。
她现在流浪在外,也不知道是要去哪个按摩店还是洗浴中心出卖身体。
我懒得再管这些,一心一意处理向氏。
向越根本不是什么能管理企业的人,向老死后都是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
我这些年不断雇人收购零散的向氏股票。向氏看上去有不少小股东,实际上全部握在我手里。
我个人占股百分之四十五,已经是向氏第一大股东。
只要超过百分之五十,就拥有绝对话语权。
我推开向家别墅的门。
迎面撞上女儿向楠。
她手里拎着十几个大袋子,跌跌撞撞脚步凌乱,见到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
妈。她像是反应过来,迅速跪下来爬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脚踝,仰起头满脸眼泪。
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之前鬼迷心窍,被苏糖迷惑了,但你才是我妈啊。我知道错了,妈,向越他不是我爸,但你是我妈啊。
求求你,我是你的女儿啊!
我冷眼看着。
现在知道你是我女儿了
她对苏糖的偏袒,对我的每一句辱骂和使唤,都像一根根尖刺刺在我心里。我没想到我千娇百宠唯一的小公主是白眼狼。
我受过的其他的伤害都可以嗤之以鼻,唯独她我没办法忘记。
现在就走,别再在我眼前出现。
我指着门口,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她踉踉跄跄拎起袋子想跑,却绊了一下,一条项链从袋子里滑出。
我瞳孔骤缩。
那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家的祖传珍珠项链。
你把这个拿走干什么!
我厉声呵斥。
女儿却一把拽住那根项链两手往两边扯,在我紧张的目光中喘着气。
现在,立刻给我一张十个亿的卡,不然我就把外婆的遗物扯烂!
我的目光乍然冷下来。
不知悔改。
我抬手示意。
她身后的女仆眼疾手快挟制住了她的手腕,在惨叫声中一根一根掰开了她的手指。
我清晰地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看着她的手指不正常地往四面八方扭曲着。
女仆恭恭敬敬地把项链递给我。
我怜惜地检查了一遍,随即让人把地上十几袋子的奢侈品放回去。
女儿痛得瞳孔涣散躺在地上,浑身颤抖。
我蹲下来,温柔地整理好她的头发,声音里却再也没有了任何温情。
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别想从家里带走一分钱。别想再过你的公主日子。怎么活下去,是当打工妹,还是给人做保姆,随便你。
你自作自受。
不,不,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妈,不要!不要!
她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死死抓住我的小腿不肯放,鼻涕眼泪横流。
我看着她的脸,只觉得陌生。
扔出去!
保镖听话地上前,毫不客气地掰开她的手,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抬起来扔了出去。
我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全然冷静。
打给董助,让他明天召开董事会全体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