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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深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沈宁更是怔在原地,她翻遍了整个脑袋的记忆,都没想起这么一个男人。
程霁明挑了挑眉:我抢的可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夫人,可不是什么靠吸血上位的小三小四。
他牵起我的手,将一颗硕大钻石的戒指,套进我的手指。
傅宴深看到他牵着我的手,目眦欲裂,直接把我拽向一边。
沈听晚,你不能答应他!
我和沈宁结婚只是权宜之计,我只是为了治好她身上的病!
我们根本没有领证!
我笑着看他因为着急而满头大汗的脸,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为他而动容。
我没见过什么上床就能治愈的病,当然,我也没见过治病能把一个人治到婚礼现场的。
我挥挥手,一旁程霁明的保镖就将那个给傅宴深吹枕边风的江湖骗子带了上来。
程霁明的手下似乎对他用了点非常手段,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见到事情败露,那骗子连忙跪在了地上:
傅总,我有罪,我是收了沈宁的钱,才故意说她生了病,需要男女之欢才能治好的。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水大师,我就是个江湖骗子!
她根本就没病!
程霁明摇了摇头,手上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在他的脖子上又比了比。
老东西,剩下的东西,你是不打算吐露了
逼我用刀把你的牙关撬开
那骗子见到刀距离他的脖颈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吓得尿了一地,连忙磕头如捣蒜。
我全都说。
三年前,也是沈宁故意让我把傅总的位置泄露出去,让他的仇家找上门绑架,她又自导自演了一场美救英雄的戏份!
那把刀根本就没有伤害到她,她身上的那个疤痕,是我纹上去的......
一字一句落在傅宴深的耳朵里,无异于在他的心口上炸开一道又一道的雷。
将他的心灼烧成千疮百孔。
沈宁捂着腹部瘫坐在地上,脸色变得惨白无比。
她知道,她精心布置了三年的上位计划,在这一刻,完全化为了泡影。
傅宴深死死盯着沈宁那张,他在梦里觊觎了无数遍的脸,几乎是用牙关蹦出来的声音说道:
沈宁,你他妈的,骗了我
我转过身,不想再看到面前这些残败的烂局。
程霁明默默让保镖在前面开路,一路护送着我上了他的车。
走吧。他淡淡开口。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我莫名地有些紧张。
今天,谢谢你。
回应我的,依旧是熟悉的沉默。
我早该知道的,程霁明的话一向很少。
我刚要松口气,下一秒,一个带着浓烈松木香的吻,强势席卷了我整个鼻腔。
直到我的唇被咬破,带上了丝丝血腥味,他才堪堪停下来。
面前的是他那张带有不明情绪的脸。
程先生,我想我们只是主仆关系,今天您的人情我记下了,会慢慢还......
程霁明听到这,又急又凶地又吻了上来,我实在是推不开。
小喜婆,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直到我看到他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被尘封的记忆才慢慢打开一个缺口。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