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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霁明听到这些,好看的眉头重新蹙起。
傅宴深,就凭你做的这些,你觉得,小喜婆还会回到你的身边吗
在傅宴深痛苦的注视下,汽车一路行驶着离开程家。
只有傅宴深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
程霁明有些沉默,他一双修长的手搓了很久。
我忍不住笑着问他: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眼中闪着泪,嗫嚅着嘴唇:小喜婆,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肚子
我点了点头,他温热的大手紧紧贴在我的肚子上。
它当时,一定很疼吧。
小喜婆,我真的,来得太晚了。
傅宴深浑浑噩噩地来到家,却发现家门口挤满了人。
沈宁的父母经过婚礼上的闹事之后,对待这个女婿的态度也变了,更何况,他们一大早就收到了女儿的消息。
知道了傅宴深找流浪汉对待沈宁的事情。
沈父一个巴掌扇到了傅宴深的脸上,打得他刚刚转好的伤口又开始渗着血。
猪狗不如的畜生!
傅宴深还想开口说什么,被赶来的警察按倒在了地上。
傅宴深,你涉嫌唆使他人强迫妇女,传播淫秽视频,跟我们走一趟。
坐在警局的刑讯室,傅宴深的脑袋还是没有清醒,他满脑子全都是我这些年来对他的点点滴滴。
警察将他手机里拍摄的那些沈宁的视频,翻出来摆在他的面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宴深麻木地转了转眼珠。
他脖颈上的苦情痣再次闪烁着红光。
都是我做的。
因为这样比较刺激。
傅宴深刚刚张口,却觉得哪里不对,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原本是想要辩解的。
最终,他被判入狱三年。
在他入狱之前,他惊恐地发现,竟然无论如何,都驱使不了两腿中间的部分,连带着,他的喉结退化,再也没能长出胡子。
似乎是因为阳毒,又似乎,是因为苦情痣。
监狱里的凶犯看到他日益明显的女性特征,都趁着夜晚,几人一起将他压在身下。
在这期间,沈宁似乎也受到了苦情痣的影响,她的父母带着沈宁搬离了别的城市,数次想要找我算账,却都被程霁明挡了回去。
因为网上到处流传着沈宁的视频,她父母无奈,只能将她草草嫁人。
可无论她看上什么样的男人,最后走到订婚那步,那些男人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
不是摔下悬崖变成植物人,就是出了车祸少胳膊少腿。
沈宁很快成为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祸害。
好不容易找到个老实人结婚,婚后他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不是酗酒赌博,就是回来家暴。
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我在院子里悉心照料着即将要盛开的郁金香,听到程霁明简短的话,笑了笑。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毕竟,八字全阴的喜婆,是真的不能惹。
程霁明从背后环抱住我的腰,温热的气息铺在我的发顶。
小喜婆,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我望着满屋子盛开的郁金香,芬芳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日升月又落,我还是会继续向前走的,这是属于我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