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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结束的那一刻,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
十三票对零票。
秦斯越被当场罢免CEO职务,净身出户。
他呆呆地坐在主席位上,脸色惨白如纸。
请你立即离开会议室。保安已经走了进来。
秦斯越猛地站起,椅子撞倒在地。
这不可能!他咆哮着,我是秦家长子,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没人理会他的挣扎。
两个保安架住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
走廊里,员工们纷纷避开目光。
昔日高高在上的总裁,此刻如同丧家之犬。
电梯门关上前,秦斯越看见苏晚晴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她看到他被保安押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关门的声音格外清脆。
秦斯越被扔到大厅,门禁卡和所有证件被没收。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信用卡支付失败。
银行发来短信:账户因涉及法律纠纷被冻结。
一切来得太快。
快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一无所有。
秦斯越发疯似地冲向电梯,想要回去找苏晚晴。
但门禁已经失效。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关上。
二十分钟后,他堵在公司门口。
苏晚晴终于出现,手里拎着包。
晚晴!他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苏晚晴挣脱开他,后退两步。
秦斯越,你搞清楚状况。她的声音冰冷,我爱的是秦总,不是一个穷光蛋。
你说什么秦斯越不敢相信,我们的孩子——
什么孩子苏晚晴嗤笑,那不过是个谎言。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你毁掉自己
她转身要走。
秦斯越跌跌撞撞地追上去。
晚晴,求你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会找到工作的——
滚开!苏晚晴甩开他,别让人看笑话。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苏晚晴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
车窗摇下,她最后看了他一眼。
秦斯越,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车开走了。
秦斯越站在原地,像一条被抛弃的狗。
路人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这不是秦氏的总裁吗怎么这副德行
听说被赶出公司了,净身出户。
活该,玩女秘书被老婆发现了吧。
秦斯越听着这些议论,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一遍又一遍,都是同样的提示音。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秦斯越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别墅的地址。
司机打量着他狼狈的样子,犹豫要不要收钱。
先付钱。
秦斯越掏遍所有口袋,只找到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到了别墅门口,他按密码锁。
密码错误。
连按几次,锁头都不动。
他绕到后门,发现锁已经换了。
门上贴着一张房产所属权变更通知。
购买人:沈知秋。
原来这栋别墅,从来就不属于他。
是我父亲的婚前赠予。
搬家公司的货车停在门口,工人们正往车上搬东西。
真皮沙发,水晶吊灯,古董花瓶。
一件件昂贵的家具被搬上车。
这些都不是他的工人问领队。
对,房主说了,这些都要搬走。
秦斯越冲过去阻止。
这是我家!你们凭什么搬我的东西!
领队拿出一份清单。
这上面写得很清楚,这些都是沈女士的财产。
秦斯越抢过清单看。
密密麻麻的物品名录,每一件都标注着购买时间和出资人。
全部是我的名字。
十年婚姻,他竟然什么都没有。
连一个杯子都不属于他。
我老婆呢沈知秋呢他抓着领队的衣领。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搬家。
工人们继续搬运。
秦斯越想要阻拦,被两个壮汉推开。
他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
血渗透裤子,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天开始下雨。
秦斯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任由雨水打湿全身。
邻居们从窗户里探出头,指指点点。
那不是秦总吗怎么坐在外面
听说离婚了,被扫地出门。
沈知秋可真够狠的。
雨越下越大。
秦斯越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
他终于明白,自己彻底完了。
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没有钱。
连那个他以为爱他的女人,都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