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她领奖,他疯了
星海国际电影节的灯光璀璨夺目,镁光灯如瀑落下,将那一抹优雅身影照得宛若神祇。
最佳女主角得主是——星野！
当主持人念出她的名字,全场沸腾。她身着一袭黑色高开叉礼服,从容起身,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仿佛踩在他顾沉砚的心口上。他坐在第五排,双手用力握紧,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一瞬的颤抖。
五年前,她坐在他身后,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走遍整个剧组。他受伤是她喂药,他熬夜是她煮汤,他嫌她碍眼,她便连呼吸都收敛。
可如今,她是站在巅峰的星野。
谢谢评委,谢谢所有支持我的观众。也谢谢曾经那个在黑暗里挣扎、还不肯放弃的自己。
她声音清亮,眼里闪着光。全场静默如诗,只有他——顾沉砚,像疯了一样冲出了礼堂。
他跑进后台,颤着手推开她休息室的门。
门里,她正低头卸妆,听到声响,头也不回。
星野……他喉头发紧,是我,我是小顾。
她终于抬头,眼神平淡得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有事吗,顾先生
顾沉砚心像被刀绞：我……后悔了。
她挑眉,眼角红得仿佛开了一朵血梅。
你说什么
我疯了,星野。我一直在找你……
可我早就不再是你的助理了。她笑了笑,漂亮得刺眼,我现在,是影后。
她站起身,拿起包包,走到他面前。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像一声声耳光。
对不起。她说,影后,不接回头戏。
顾沉砚眼前一黑。
他失去了她。
彻底,永远
第二章
往昔如尘,爱在沉默中埋葬
五年前的夏天,顾沉砚刚凭借一部大制作拿下金鹤奖最佳男主,风头无两。
而星野,是他新签的私人助理,22岁,刚从艺术院校毕业,怀揣着对影视的热爱和对他的崇拜,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他的生活。
那时的她,总是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记下他的日程,帮他买冰美式不加糖,替他收下粉丝送来的信,却一封不拆地锁进抽屉。顾哥,我今天看你拍打戏摔了好重,要不要我给你敷一下膏药
顾哥,剧本我帮你备好台词了,你明天要不要早点到场……
顾哥……
你能不能别老‘顾哥顾哥’地叫,吵。他终于在一次拍摄间隙发了火,你太黏人了,像个影子,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那一天,她拎着满手冰镇西瓜汁站在片场角落,眼里满是委屈,却只咬唇笑着低头：对不起,是我太多话了。
她不知道,那天剧组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怒吼,却没人敢替她说一句话。
她忍了三天,三天后,她在他化妆室门口等到他,从包里掏出那本密密麻麻记着他所有喜好和习惯的小本本。
我辞职。她平静道,你说得对,我太黏人了。
他说：你终于想通了。
她转身离开,脸上无波无澜,只有在路过助理通道那面镜子时,她才看到自己哭得不像样子。
从那天起,她像死了一样,重新活了一遍。没有他,她重新去考了导演进修课、找了兼职剧组,从场记干到配角,再到第二年拿下女三。
那年冬天,她染着一头银发,在雪地里拍一场哭戏,哭到眼睛都睁不开,却没人知道,那哭的不是角色,是她自己。
她曾爱他如命。
但命不要了,她才终于活成了自己。
第三章
重逢如火,他低头她无情
再次见到顾沉砚,是在一次品牌代言人晚宴上。
星野身着深蓝露背礼服,从旋转楼梯款款而下,像是一束光——耀眼、冷艳,不容忽视。顾沉砚站在宴会中央,正被一群三线女星围绕奉承,目光却在第一时间,被她撕裂般地吸引。
他像着了魔般,移不开眼。
星野
她微微侧头,红唇轻勾,语调仿佛带着钩子：顾影帝,好久不见。
不是小顾,不是顾哥。
只是冷冷的顾影帝。
顾沉砚喉咙发紧：你现在……红得不像话。那是当然。她递过一杯香槟,指尖都带着风情,我可是影后。
他接过杯,笑得有些僵：你现在接了新剧《蔷薇尽头》,我……有个角色……
她挑眉：你想演
嗯。他低头,我想试试男二。
资源不够了她轻声问,声音里却没有丝毫同情。
他沉默片刻：……确实,有点下滑。
星野收回手,声音冰冷如雪。
对不起,《蔷薇尽头》只用新人。
他怔住,看着她转身走入人群,那背影潇洒得不像话,像极了五年前那个被他说太黏人的她。
但现在,是他黏她。
一整夜,他都没能合眼。
手机屏幕停留在她新剧的预告片上,她笑着说：我相信,每个女孩都值得主宰自己的命运。
命运二字,狠狠刺在他的心口。
他终于意识到——曾经那个眼神清澈、把他当全世界的小助理,不见了。
剩下的,只是他抓不住的星光。
第四章
追妻火葬场
从那天起,顾沉砚像是疯了一样,频繁出现在星野的世界里。
她参加慈善活动,他是特邀嘉宾。一向不屑出席这种无利可图的场合,他却提前两小时到场,只为看她一眼。
她出演新剧开机,他亲自送来花篮,署名老朋友。所有人都在猜测两人是否旧情复燃,只有她本人,脸上连一个表情都吝啬给他。顾影帝最近怎么这么勤快她的助理调笑。
星野挑唇一笑：旧人终究是要还账的。
起初,他只是想靠她的热度翻红。可看见她一次次站在聚光灯下、被众人簇拥时,他才发觉：他早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影帝,而她,已经是这片星海中最耀眼的存在。
某个雨夜,他带着醉意,站在她公寓楼下。星野……我疯了。
我每天都在看你的采访,看你的剧照……我是真的……后悔了。
她站在阳台,披着浴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无一丝波澜。
后悔了顾沉砚,你以为你是谁
他像个溺水者拼命抓着她的眼神：我不知道没有你,我竟会活成这样。
可我早就知道,有你我才活不下去。那一夜,他没走,淋了一整夜的雨。
天亮时,保安来赶人,发现他还死死攥着那条旧围巾——五年前她送的,藏蓝色的羊毛,早已磨得泛白。
星野在窗帘后默默看了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她想过原谅,可仅仅是想而已。他曾把她踩进泥里,现在哪怕他跪在地上,也换不回她的回头一眼。
第五章
她的成神之路
星野爆红的速度,远超所有人的预期。她从《蔷薇尽头》的女主一路横扫各大奖项,国际电影节、影评人协会、甚至被邀请登上《时代》杂志封面——新一代华语影坛女神。
她接下全球顶级品牌香水代言,广告片中,她身披流光银纱,站在悬崖之上回眸,镜头一秒,全球为之沸腾。
顾沉砚却只能在电视上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
她笑得从容、眼神自信,早就不再是那个站在片场角落等他说一句辛苦了的小助理。他开始彻夜失眠,拿起剧本却一个字都记不住。曾经只要他在,就有最好的导演、最多的投资商,如今资源断崖式下滑,连个二线剧都要跑资源。
圈内人私下议论：顾沉砚完了,他失了星野,也失了运气。
他在洗手间隔间听到这些,眼眶泛红,死死攥紧拳头。
晚上,他打开社交平台,星野正直播感谢粉丝破千万。她轻声说：谢谢大家一路支持,我才能有机会拍想拍的戏,演想演的人。
他敲下评论又删掉,最后只留下一句——你活得真好。
星野没有回他,却在直播结束后关掉了屏幕,沉默良久。
第二天,她启程飞往戛纳。
下飞机时媒体围堵,她笑着回应：这次只是评选嘉宾,希望未来能带作品来参赛。
谁也不知道,她手机里还有一条未读短信：【星野,如果你拿奖了,我会笑着祝福你。只是……心会很疼。】
她看了一眼,没删,也没回。
只是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继续向红毯深处走去。
第六章
回忆如潮,疯魔如他
那条项链,是她第一次发工资后亲自挑的。素银小环,没什么品牌,是夜市上手工摊主推荐的幸运锁,她说：你戴上它,应该能一路顺利。
顾沉砚嫌弃地笑：这种廉价货,戴着掉身份。
可她坚持挂在他车上：你不戴,就让它保佑你不要太倒霉。
他不在意,却也没扔。
现在,那条项链还挂在他破旧的老房车倒后镜上。顾沉砚坐在副驾,抱着酒瓶,像疯了一样自言自语：星野……你还记得这个吗他眼神涣散,浑身酒气,像极了被抛弃的流浪狗。
凌晨三点,他踉跄着下车,跪在车前,死死盯着那条银环。
对不起……我当初不该那么说你……
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是我贱,是我瞎,是我不配……
他一边哭,一边笑,声音像锈掉的铁丝刮过喉咙。
隔天清晨,路人报警,警方到场时,他还跪着,嘴里反复念着一句话：影后不接回头戏……不接回头戏……
被带走前,他还回头望了一眼天边：她现在,是不是还在红毯上笑
星野确实在笑。她站在戛纳电影宫的长阶之上,身穿金色曳地礼服,长发盘起,唇色像玫瑰的尾尖。她站在世界的中央,镜头闪烁如雨,媒体在喊她的名字,观众在为她尖叫。
她弯腰致意,姿态优雅大方,眼里却没了光。
后台休息时,她助理悄悄递来一封信：是顾沉砚让人转交的,他说……他现在唯一能写的就是信了。
她接过,只看了几秒,就放进了垃圾桶。
助理怔住：你不看
她淡淡说：看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他跪得再久,我也不会回头。
第七章
镜头前的诀别
戛纳闭幕式,星野登台,全场静默。
她站在亿万人聚光灯下,却仿佛独处雪原,安静,冷淡。
很多人说,我幸运。说我红得快,走得稳,说我背后有资本、有靠山。
她微微一笑,眼角没有半分温度：他们错了。我什么都没有。
顾沉砚坐在电视机前,拇指无意识地扣着遥控器,直到扣出血来。
我刚入行那会儿,是个小助理。每天跟在某位‘天王’身后,买咖啡、背剧本、收垃圾。他从不看我,连谢谢也没有。他只说我碍眼,说我太黏了。
她一字一句,像刀刮在心头。
现场无数人意识到她在说谁——那位曾经风光无限、如今逐渐隐退的影帝,顾沉砚。
她缓缓转头,看向镜头：他后来后悔了。他追来找我,说他疯了,说他睡不着、吃不下、演不了戏。
可我已经不缺他了。
一句话,钉在每一个屏幕前人的心上。
顾沉砚的心跳一阵乱。他猛地起身,电视屏幕上正好播出她缓缓一笑,那一笑,比哭还残忍。
那时候的我,真蠢。以为把命掏出来他会感动,结果他把它丢进垃圾桶。现在,他想找回来
她低头理了理裙摆,眼神极冷：对不起,我不会再回头看任何一个踩过我的人。
轰——顾沉砚脑中一阵眩晕。
直播结束前最后一秒,是她轻轻说的一句：愿每个女孩,都能记住：不是你不够好,是他配不上你。
戛然收尾,观众席上爆出雷鸣般掌声,而屏幕前,顾沉砚却像忽然被抽走了空气,整个人跌坐沙发,胸腔疼得几乎窒息。
他喃喃自语：她真的……彻底把我丢下了……
他翻出手机,点进她过往的语音备忘。
那是五年前某天深夜的留言：
小顾,记得早点睡,别老吃外卖啦。胃不好会出事的……
他的眼眶红得发亮,指尖轻轻滑过屏幕,像抚摸她的脸。忽然——
他开始笑。
笑得撕心裂肺,笑得眼泪落满整张脸。
第八章
留给他的只有她的回音（终章）
她拿下影后那天,顾沉砚没有出门。
他蜷在沙发上,身边是关掉的电视和散了一地的剧本。
他的世界安静得像一口棺。
手机震动了一下,助理发来一条信息：【哥,她出席庆功酒会了,全球直播……你真的,不去看她最后一眼吗】
他没回。
他知道,自己早就没有看她最后一眼的资格了。
他曾有机会握住她的手,抱住她的梦,听她说话,看她笑。
但现在,他连她身边的位置都不配出现。
他点开语音备忘——她的声音,还在。
小顾,我今天买了你喜欢的酱油鸡。
小顾,导演又对你发火啦,别太难过,我给你做汤喝好不好
小顾……晚安。
他听了一遍又一遍,一句又一句,像抓着救命的稻草,又像一次次把自己推进深渊。
他疯了。不是那种张狂的大笑,而是一种静悄悄的崩塌。无声,无息。
他翻出最后的联系方式,犹豫了整整三分钟,终究按下了拨号键。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想了很久,最终只发了一条文字。
【星野,如果你哪天看到这个……我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过你。虽然太迟了。】
发送后,他不再等待回复。他知道她不会回了。
他打开手机语音备忘,把她最后一句晚安设置成了闹钟铃声。
从那天起,每晚十一点,他都会被她的声音唤醒。
小顾……晚安。
然后,他睁眼,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心跳混乱。
她走了。
永远地,干净地,潇洒地。
而他疯了。
疯在她的回音里。
疯在余生。
第九章
回音背后,她也疯了
小顾,晚安。
每天晚上十一点,顾沉砚准时听见她的这句话,然后睁开眼,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像一具空壳。
可他不知道,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星野,也在听着同一个回音。
她没有删掉那台旧手机。
那部手机,她用来录他睡觉打呼,用来记录他每一次笑、每一次犯傻、每一次回头看她的瞬间。
那手机被锁进抽屉最底层,每晚十一点,她会偷偷打开,听一句：星野,快来帮我背词。
再听一句：笨蛋,你怎么把药撒我身上了。
再最后听一句：你走吧,别跟着我了。
她背对着助理和粉丝,捂住耳朵笑得眼泪直流。
她也疯了。
疯得比他还安静,还彻底。
而所有人都以为,她放下了。
她知道——没有。她只是学会了怎么戴上漂亮的面具、踩着高跟走在红毯上,笑得像没心没肺。
直到那天,她接到了一个剧本。
男主角：顾沉砚。
她本想拒绝,可那一行备注写着：他只演一次。
她沉默了一夜,最终点了接受。
拍摄现场,他们五年后首次对戏。
第一场戏：吻别。
导演喊开机,他靠近,她后退,眼神一如五年前：顾影帝,请保持距离。
他说：这一次,我演的不是戏。
导演喊卡。
他没动,反而缓缓摘下那条泛白的项链,挂在她脖子上。
她震住,像被点穴般站在原地。
他说：星野,我最后一次不演戏。你可以不爱我,但别再骗自己。
她眼圈红了,却还是说：顾沉砚,我们已经走到两个世界了。
他咬着后槽牙,逼自己不去颤抖：那你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手机,为什么还留着
她身子一颤,浑身的刺一下子塌了。
你查我
我求你。他低头,将额头贴在她肩头,就一次……别再装了。
空气静得让人心慌。
十秒后,她把项链摘下,放回他手中。
对不起。星野,已经死在你当初赶我走的时候。
她走出摄影棚,全剧组都让开了一条路。谁也不敢拦她,没人敢问一句。
只剩顾沉砚,在她身后,缓缓跪下。
那你杀了我吧。
第十章
他死在她回头前一秒
星野离开片场后,直接坐上保姆车,一路拉到机场。
她不敢回头。
哪怕助理哭着拉她：姐你别这样,他真的没演戏……
她冷冷说：我不在乎。
可她自己知道,她怕。怕一旦回头,就再也狠不下心。
回国后,她关掉所有社交账号,彻底封闭自己,像一座活着的空城。
七天后,她收到一封信。
没有署名,没有邮戳,信封里只有一张拍摄完成的合照,背面潦草写着：
拍完了,谢谢你肯演这部戏。对不起,我真的,演不了下一场了。
她一愣,迅速拨号,助理却哭着说：顾哥……他昨晚过劳猝死了。
什么！
他把剧拍完就走了……那场吻别,是他最后一条片段。他说这场拍完就彻底结束了……他真的没演戏,星野……
电话啪地掉地上。
星野怔怔望着镜子,镜中自己笑容完美、妆发无瑕,可眼底空了。
她失声大喊：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她冲到殡仪馆,看到那具躺在黑绒布里的身体——顾沉砚,穿着那场戏的戏服,眼睛闭着,嘴角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一刻,她终于疯了。
她扑过去死死抓着他的手：你不是说你疯了吗你不是说你想要我回头吗！你等我回头啊！！！
她失控地哭：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你走什么啊你——！！
工作人员强行将她拉开。
她跪在殿前,抱着自己,像个没魂的人,喃喃一句：他死在我回头前一秒……
—
葬礼那天,满城下雪。
星野穿着黑裙走上台,接过麦克风,望着底下黑压压的群众,声音颤着：
我曾经不原谅他,是因为他错得太过分。可我没想到……他连赎罪的机会,都一并赔上了命。
她眼中淌下一滴泪。
顾沉砚,如果你听得见,我不原谅你。因为你不该用死逼我回头。
她说完,转身下台。
后台休息室,她坐在沙发上,打开那台旧手机。
她点开最后一条语音：
小星野,如果你还听得到……我从没骗你过。那天你转身之前,我是真的想活着把你追回来。
只是……来不及了。
她眼泪滑下,唇角却浮起一丝笑：你赢了。
我现在,疯得比你还狠。
最终尾声·疯意永不落幕
顾沉砚的墓前,没人放花。
只有一条旧项链,挂在墓碑上,银色已经氧化斑驳,却在阳光下闪出最后一抹亮光。
星野站在墓前,戴着墨镜,嘴角挂着笑。
她轻声说：小顾,晚安。
她终于说出那句被压在心底无数个夜晚的话,却是站在他的坟前。
然后,她转身,走了。
她的高跟鞋踏过冬末的枯叶,一步一响,惊得墓地里的乌鸦四散飞起。
没有眼泪,没有崩溃。
只有一个赢得太晚的胜利者,和一个死得太安静的败者。
疯,不是撕心裂肺。
疯,是你死了,她才终于学会笑。
疯,是你以为你毁掉了她,结果她把你的死写进剧本拿了奖。
疯,是她一生都不会再原谅你,却在每一个午夜十一点,听你那句：
小星野,早点睡。
然后她睁眼,笑得像个彻底没救的人。
故事没有反转。
因为他真的死了。
她也再也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