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一世,我舞衣破损,在新帝寿宴大大出丑。
龙颜震怒,我被杖刑二十。
同时钦定被衬得宛若仙女的同父异母的嫡妹前去石国和亲。
青梅竹马的世子表哥担任和亲送行官,他回来后立即娶我为妻,倾心呵护。
直到两国战乱,嫡妹首当其冲,被吊死在皇城门前。
世子表哥红着眼,疯了一样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扒光了拖出门外,将我剁碎了喂狗。
如果不是你故意在圣上面前出丑!不愿意用丹书铁券救她!她又怎么会嫁给石国那个暴君!又怎么会有这两国战争!我的父亲也不会战死沙场!这一切都是你导致的!我要你给他们陪葬!
再睁眼,我回到了寿宴上。
世子表哥恶狠狠地瞪着我,
这辈子你别再想害语诗!不然,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01
我不会再嫁给你了。
瑞宇文一愣,明白我也是重生的。
他将手藏在桌下,怨怼地掐住了我。
我的整只手臂都变得麻痹刺痛。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有我在,你别想搞什么小动作欺负语诗!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伸手直接拽断了我被做了手脚的舞衣。
喝下一口烈酒,装作醉醺醺地冲皇帝跪败。
陛下,臣惶恐不安罪该万死!不慎将安莲舞衣撕破,可否容许她换一套衣裳,再与语诗同为圣上献舞
介语诗看到瑞宇文为我在皇帝面前故意出糗,气得咬牙,扭曲了面孔。
姐姐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怕不是故意穿得风骚勾引宇文表哥真是贱人贱样!
我捂着破损的舞衣,垂眸不语。
这碎衣的小把戏,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她的手段。
我的父亲曾是新科状元。
被介语诗的母亲弋阳长公主一眼看中,
仗着宠爱让先皇赐婚,娶她做了平妻。
母亲郁郁而终,却被人造谣是嫉妒而死。
父亲对我不冷不热。
介语诗和弋阳长公主为了打压我,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但因我手里的那个东西,也不敢真的弄死我。
皇帝并未不悦,反而揶揄地笑了。
介安莲与你是青梅竹马,两家早有婚约,不必如此。石国使者不日便到,两国和平就在眼前。介语诗是朕亲妹弋阳长公主的女儿,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真真是双喜临门,朕......
瑞宇文冷汗淋淋,唯恐皇帝的下一句就是给介语诗赐婚,让她远嫁。
随即装作不胜酒力而失态打断了皇帝的话,瘫倒在地。
臣御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介语诗着急地上前想要扶起瑞宇文。
宇文哥哥!
又生怕皇帝真的责罚,一同跪下求情。
皇帝舅舅!你不要责罚他!
瑞宇文甜蜜地用宽大的袖袍包裹住介语诗的手,惹得她脸颊绯红。
皇帝脸上表情一变,不悦地蹙眉。
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情愫和小动作
皇后放下酒杯,柔声细语出来打圆场。
安莲,快快将世子扶起,嫡姐怎么能总是让妹妹替自己做这些事情啊让人传了去,语诗还怎么做人被人骂觊觎妻妹,世子爷心中恐也不悦吧
瑞宇文明白了皇后话中的含义,不甘地咬牙。
介语诗则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赖皮地撅起嘴。
皇后娘娘!这是语诗该做的!干姐姐什么事!她一个商贾之女怎么配得上宇文哥哥!
我们心里都清楚。
皇帝和亲首要的人选必定不是自己的亲女。
上辈子由于我的失误。
衬得介语诗宛如仙女下凡。
令皇帝当即赐婚。
瑞宇文坚信是我提前知道了内情而故意用了计策。
我死前对他说:
介语诗身为公主和二品大员的女儿,册封常和公主,为两国安好和亲!陛下又怎么可能选我一个贱商之女!
可他只是横眉冷对,眼睁睁看着我被猎犬撕裂咬死。
殊不知,不管我有没有当众出丑。
和亲的人都一定是她!
瑞宇文像是下了决心,带着介语诗在地上行大礼,五体投地跪拜,毫不在意众人眼光地牵住了她的手。
引得旁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御前做出这样孟浪的行为简直就是在蔑视皇权。
臣瑞宇文,心悦表妹语诗数年,但又不能违逆父亲许下的婚约。今恳求陛下赐婚,愿娶介氏两姐妹为平妻,以报亲恩!
众臣哗然。
我拖着破碎的舞衣跪倒在地,重重磕头,字字泣血,压倒他的声音。
陛下!臣女自请前去石国和亲!为两国和平,臣女忠贞不渝!
02
介语诗脸上是没来急掩盖的不甘,听到我这样说后立刻变得得意。
不行!
瑞宇文震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盯着我,满目惊异。
介安莲!你是不是疯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介语诗不高兴地拉着他的胳膊,挽起袖子露出伤疤,红着眼流泪,
宇文哥哥,你是不是忘记她欺负我的事情了!
介语诗的及笄宴上本想将我推下水。
由于我躲闪及时,她不慎撞到石头跌落,被救起后污蔑我推她入水,我被罚在二月冷水中站了一夜,
当时甚至还在来月事。
瑞宇文眼神闪躲,咬牙切齿地质问我:
我已经愿意娶你为妻了!你到底想怎样!你就这么容不下语诗吗!
皇帝原本难看的脸色微微缓和。
没想到一个商贾之女也能这样识大体。你们竟然还在这里儿女私情!真是不知所谓!
瑞宇文不安地跪地请求,满目慌乱,
陛下,安莲只是嫉妒语诗,请陛下不要相信她的胡话!她自小就仗着宠爱而欺辱语诗!
皇帝眉毛一扬,酒杯直接砸在了瑞宇文的头上。
勃然大怒。
放肆!难道你是在说她在欺君吗!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当即伏地跪倒。
皇后捂着嘴微微皱眉,看上去是想与皇帝耳语。
可那声音却正好让在场的人刚好听清。
说是语诗被欺负,我看也不尽然吧安莲母亲也不过二十五就香消玉损......世子在外都不护着自己的亲表妹,在家恐怕......
瑞宇文的父亲是我母亲的亲哥哥。
却对着没有血缘关系的介语诗一口一个表妹叫得亲热。
瑞宇文脸色青白。
请陛下明察,是介安莲......
皇帝紧拧眉毛,看着跪在地上头都不抬一下的我,沉声下旨:
拟旨册封介安莲为常安公主,为两国和平远嫁石国路途辛劳,特许乘坐皇后銮驾。封永安王世子瑞宇文为和亲送行官,一路保障公主安全,不得有误!
我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臣女接旨,谢主隆恩!
瑞宇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纸色,如丧考批。
被一个看不惯他的武将一脚踹在了背上,被太监硬生生按着头接了旨。
介语诗沾沾自喜地小声咒骂:
嫁给石国的暴君不是死就是残,介安莲!你这个贱人完蛋了!
皇后扬起一个笑,亲自走下来将我扶起,
自今日起,常安公主就是本宫亲女,谁若是欺负她,那就是在打本宫的脸!
我跪在地上谢皇后懿旨。
寿宴散后。
皇后将我留下,说了一会儿话。
最后还许我一个诺言。
掌灯时分,我随着宫女太监走出了宫门。
刚上马车,就被一只冰冷无比的手捂住了口鼻。
瑞宇文恼怒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你争宠的手段!把自己当物件儿一样献出去,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样就会心疼你!哭求你不要离开!
他充满酒气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处。
我握拳打在了他的腋下。
他吃痛,松开了手掌。
我拍了拍马车,让车夫回府,随后坐在了离瑞宇文最远的地方。
瑞宇文冷漠地扫视我,眼中透出隐隐的悔意。
似乎是在看一件他即将要失去的珠宝。
我承认,对你还是有几分情谊的!但这不是你能在我面前耍手段的底气!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那石国暴君上辈子将语诗折磨得不成人形,又将她悬于城门前吊死!你是不是也想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我勾起一个冷笑。
难道还能比被猎犬撕咬还要痛苦吗那我可真要庆幸,妹妹死得比我还要难堪。
瑞宇文怒不可遏地将我推撞在马车上,发出了咚地一声。
那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害她远嫁!她一单纯女子怎么能应付那暴君!引得暴君震怒!才挑起了两国战争!害得我父亲战死沙场!我恨你!
我从阴暗处睁开双眸,眼中划过血色。
一字一顿地说:
挑起两国战争的不是我!而是你!
03
马车停了。
我掀开轿帘走了下去,吩咐车夫:
不许永安王世子进入府内,如果拦不住,你们的脑袋也不需要放在那肩上了!
瑞宇文呆愣片刻,跟着冲了出来,想要问清楚我话中缘由。
介安莲!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你这个贱人!胡乱编排我,以为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他冲向府内,却被护院们拦住。
世子爷,您别让我们难做啊!
我头也不回地进府,不听他在身后的抱怨咒骂。
虽然夜阑人静,却还是想向父亲说明情况。
毕竟,此一去,便是永别。
我咬着唇,眼中热泪翻滚。
未能在母亲床前尽孝,如今又要弃父而去。
管家见到我脸色一变,
小姐回来了我去找老爷通报!
我心中一紧,暗觉不对,故作轻松地说,
王管家,夜既已深,我便不打搅父亲了。皇后娘娘赏赐了不少补品,你去叫人收入库房。
说完我转身离开。
王管家明显送了一口气,亦步亦趋地安排人。
我悄悄地摸进了灯火通明的书房。
戳破窗纸。
看见因病发无法进宫的父亲面色红润地坐在弋阳公主身前。
如今她都要出去和亲了,你还有何不满
弋阳长公主端起酒杯洒在了父亲的脸上,火冒三丈,
凭什么她能乘皇后銮驾!我的语诗怎么办!
父亲狼狈擦去脸上的酒水。
你还想怎么样
弋阳长公主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我要她死!
父亲张口欲言,被弋阳长公主直接打断:
你别忘了!她母亲瑞采莲那个贱人也是我们杀死的!杀她就可以,杀女儿就舍不得了!别那么虚伪!
父亲顿时如同雷击,慌乱地捂住了她的嘴巴,紧张地观察四周。
我的胸腔震动,不敢置信地捂着嘴,慢慢滑落到地上。
不知自己怎样如同幽魂一样回到了清冷的院房。
翻出了我上辈子没敢看的母亲遗书。
心中仿若被剜去一块,
哭到手脚发软,几欲昏厥。
我迷迷糊糊地睡去,
猛然被一盆凉水浇灌了全身。
冷得我浑身打颤,才发现天光大亮。
介语诗站在我的床前,幸灾乐祸地笑,
啊呀,姐姐的眼睛怎么哭肿了真是可怜啊,发现自己没有几日活头了,哭到天昏地暗了。
瑞宇文站在一旁,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心疼,却没说什么。
我忍着冷意站起身,
一巴掌甩在了介语诗的脸上。
我乃常安公主,也是你这种杂碎可以戏弄的!
介语诗跌落到瑞宇文的怀中,捂着脸放声大哭。
宇文哥哥!她打我!你竟还怀疑她不是真的欺负我,这一次你亲眼见到了!
瑞宇文黑着脸怒不可遏,
我们好心来帮你!你却恶意伤人!介安莲,你从来都没有变过!恶毒又阴险!
他一把将我推倒。
我的手肘直撞在了地上,霎时变得青紫。
介语诗半张脸肿了起来,拉着瑞宇文,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宇文哥哥,她自小仗着父亲愧疚,没少欺负我,如今也不屑我们的帮助,我们走吧!
瑞宇文犹豫着,却并没有动。
而是嗫嚅半晌,低头恨恨地说:
姑母不是有先皇赐下的丹书铁卷抗旨是大罪,唯有这个可以保你一命!你难不成真的想嫁给那个暴君!别忘了我们可是自小就有婚约的!你真是个红杏出墙的贱妇!
我嗤笑一声:
丹书铁卷没了。
04
介语诗欣喜地听着这个消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冲了出去。
姐姐!你真是犯了大错!我定要将此事告诉父亲!
瑞宇文却如同泥塑一般,僵在原地。
那你就真的要嫁往石国了......
又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抓住我的胳膊疯狂摇晃。
你就是想气我!气我维护语诗!那丹书铁卷丢失可是大罪!
我知道你爱我!但你怎么能这样大言不惭!你知不知道这会牵连家族!甚至牵连我们永安王府!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贱女人!
我被他重重地甩到了地上,讥讽地抬眸看他。
原来你还知道这些啊我的母亲虽为商贾之女,却曾救过先皇,赐下丹书铁卷,舅舅才有机会入朝为官,保新帝上位赚得从龙之功,成了异姓王!结果你们在我母亲死后,就扒上介语诗他们!你们对得起我的母亲吗!
瑞宇文躲闪我的目光,慌乱地咽口水。
父亲带着弋阳长公主和介语诗匆匆赶来,
气得吹胡子瞪眼,
抬手就想甩我一个巴掌。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敢弄丢这样重要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瑞宇文宽袍一甩,阻止了父亲。
姑父!安莲现在是皇帝亲封的常安公主!您不能对她随意打骂。
弋阳长公主不屑地冷哼,
本公主乃皇帝亲妹!难不成你还敢拦我!
介语诗的狗腿婢女柳儿趁着这个空隙,一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我踉跄着撞在了园中的石柱上。
打得好!
瑞宇文死死皱着眉。
安莲!快点给姑父道歉!说明你并没有丢失那丹书铁卷,一切都是气话!
我捂着脸,冷眼旁观他们吵闹的模样。
弋阳长公主怒骂: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我不挖出你这个小贱人的眼!
父亲连忙阻拦,压低声音对她说:
今夜就会有宫中的管教嬷嬷来教她规矩,不能做得太过分。
弋阳公主眼中寒光一闪,恢复了她作为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态,嘴角却勾起一个计谋得逞的笑。
是啊是啊。我这当母亲的,没什么能教你的。但这床笫之事,还是能教上一二的。
来人!给常安公主喂药!
没等我反应过来,
就被几个下人硬逼着灌到了嘴里一大碗药。
介语诗一把拽住了瑞宇文的胳膊,
宇文哥哥,这可是上好的补药!母亲专门找人为她配得呢!保管她练得媚骨天成伺候好那石国暴君!
弋阳长公主走到我的身边阴狠耳语,
这药如果不找男人来解,就会七孔流血暴毙。你说掌教嬷嬷看见你骚浪地骑在男人身上,奏禀陛下......丹书铁券没了,没人能救你了!你终于能跟那个贱人娘团聚了!
我血气上涌,浑身被热浪灼烧,瞬息间失去了意识。
......
瑞宇文衬着天黑,摸进了房间。
拉开了床帘,眼神炙热,声音怨怼,
安莲,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去了石国,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若你破了身,那就不能再去和亲了!我偷听到弋阳公主和语诗的对话,如果没有男人,你会暴毙而亡!我帮你破身,你与语诗一同嫁给我!我原谅你上辈子的作为!绝不亏待你!
他扑到了床上,床上人微微反抗,他一巴掌甩到了那人脸上。
扒开衣服,狠狠地刺穿。
发出满足地感慨,
安莲,这下,你又是我的女人了!你再也不能去和亲了!
而这时,我从角落走出,好笑地看着他粗暴地摆动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