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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住院了一周的院,我的双手可算是被治好了。
幸好瓷片扎得不算太深,我又及时被招生办送到医院来,双手算是保住了。
我办了入学手续,和校领导申请,想要半工半读。
毕竟厂里的岗位是个技术活,先不说离了我无人能代替之外。
没了厂里的工作,我也无法安心去大学读书。
读大学虽然是我毕生心愿,但也不能因此失去工作啊。
因为我优异的成绩,学校那边倒是很快同意了。
就是厂里的领导,几次问我是不是必须去读这个大学。
沈默,你要相信咱们厂这个职位可是一呼百应的,万一你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咱们厂里出了个什么问题,怎么找你来急救
厂里是要讲究效益的,你耽误一分钟,就是耽误厂里几万块钱啊！
说是这么说,但因为我对厂里机器的熟悉程度,还有入厂十年来从没出现过任何差池。
厂长看我也不肯退让,只得签了字,同意我半工半读。
手续交接在人事去办理那天,厂长又突然改变了想法,把手续给撤回了。
小沈啊,你在这个岗位也呆了快十年的时间了,我想来想去,你是不是也该给新人锻炼锻炼了
刘厂长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面上笑呵呵,眼里却都是算计。
马山要开学了,这手续还不办下来恐怕我是得延期去读书了。
我忍着不耐,问,
刘厂长,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同意给我办半工半读了手续都在走了,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刘厂长也不满起来,叫下来下属去领人进来,他说,
也不是我不想驳你这个半工半读,问题是现在有人想应聘你的岗位,你要走,我肯定得给人家机会是不是
话音落,下属就带着人敲门进来了。
看到许念娇和苏文舟时,我怔愣了片刻。
许念娇环着手,恨恨地瞪着我,
别以为只有你才能在厂里上班,阿舟不比你差,就你那点活,他平时看都看会了,早就能上岗了！
我今天是特地带他来面试的,只要他进厂里上班了,以后就可以继续留在城里,也算是间接给了你机会,让你可以继续伺候我们！
苏文舟高高昂着脖子,似乎对自己今天能在厂里留下来信心十足。
刘厂长,这几年他沈默一天打三分工,你也对他早就看不下去了吧还想半工半读,简直就是让厂里给你交钱公费上学啊！
刘厂长一听,原本对我就不满的态度,更加有了怨言。
就是,小沈,前几年你身兼数职,厂里原本是不允许的,我是看你要伺候许念娇可怜才特别为你申请,现在你还想占厂里的便宜！
我气到一时失语。
我凭自己本事挣钱,怎么就成了工厂公费让我去上学了
况且他刘厂长是不想辞退我吗
这城里除了我,再也找不出更加优异的技术工人了。
况且前段时间,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因为我市状元的身份厂里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大家都想看看,市状元工作的地方是哪里,慕名而来。
因为我的名号,更是引来了不少外来商家进货。
占了我的便宜,觉得是我错了。
哪有这种道理
可三人分摆着一副,要是我敢半工半读,这岗位就马上落入苏文舟手中。
我根本不怕威胁,放话,
苏文舟想要坐我的岗位也可以,那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能力吧刘厂长,我可提醒你。
他五年的时间都没考上大学,这种脑子你觉得他能学会厂里的精密仪器吗
许念娇骤然怒了,拾起桌上的文件就朝我摔来,
阿舟是什么样的,轮不到你来说！沈默！你再敢蹬鼻子上面,我就真的彻底再也不回那个家了！
我再也不惯着她,接住甩来的文件就朝她扔去。
我也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说清楚了,我和你之前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还有,半个月前公示栏上就大写着,苏文舟作弊被抓到,已经被取消终身高考资格了,你苦心费力想让他留在城里,他留得住吗
我看向苏文舟,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教育局来跟我登门道喜的时候,就已经将公示栏给我看了。
我还特地告诉领导,最好把这个公示栏张贴在城里最显然的位置,好警示其他人。
挂在那么显眼的位置,我就不信她许念娇没看到。
许念娇紧紧攥着拳头,听到我说起高考作弊比苏文舟还要气,对我吼骂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教育局的领导公示之前是先去找过你的,没准那个时候你和他们谈条件,故意陷害苏文舟。
苏文舟见她苦心维护,神气劲也上来了。
就是！谁知道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念娇,乡下的教育资源不行,我要是再奋战一年肯定不能回乡下了,你一定要让我在城里面留下来啊！
刘厂长看我们俩相争这个岗位,脸上笑意都挂不住了。
不管谁进厂继续做这个岗位,他都不亏。
况且让苏文舟来威慑一下我,以后我也能知道这岗位有多抢手,更加好压榨我。
要不你们俩竞争一下,去处理厂里的机器,谁先处理好了,谁就留下来继续坐这个位置！
苏文舟和许念娇一听,当即眉飞色舞点头答应下来。
看着两人笃定的神态,我不仅冷哼。
好,我也同意了,那就麻烦刘厂长让全车间的人都过来评判一番,让我们俩来比试比试！
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人是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
5.
车间内听到有热闹看,很快围起了很多人。
不少人悄声议论着,
这沈默不是之前跪在地上哭着要做许念娇的狗吗现在怎么和她对着干起来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因为看到许念娇天天和苏文舟在一起,心早就被伤透了！
也是可怜,多好的大小伙子啊,还是高考状元,怎么就对那个贱人这么死心塌地。
我听着这些闲话把弄着手上的机器。
从前是因为需要走剧情,有系统惩罚的存在才让我被迫当狗哄许念娇开心。
落下我这么多口舌,今天这场竞争岗位,我不仅仅是要证明自己比苏文舟强。
更要让这些闲话因为我出众的能力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熟悉厂里的机器,很快便找到了造成此次故障的来源。
这可是个技术难题,要修理的话需要整改的时间很长。
看去苏文舟那边,他弓着腰瞄着机器,生怕身体被机油弄脏了,愣是舍不得钻进去查探。
就他那样能修理好机器
想都别想了。
车间的人先是盯着苏文舟那边观看,发现他半天没找出机器故障之后。
纷纷觉得没趣,又跑来了我这边看。
我有条不紊地递着工具,钻入机器底下对症下药,修复起机器的螺丝来。
突然,许念娇从我这边冲过来抢走我手上的工具。
沈默！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了该修复的位置！是这群人在你那边告诉了你,让你作弊了是不是！
她眼中怒火,看到苏文舟半点找不到故障位置,自己却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来找我的麻烦。
正巧,我也修累了,钻出来喝了口水。
看都没看她许念娇,淡淡看着急的挠头的苏文舟,笑话道,
既然想干我这个岗位,那就得吃得了苦,苏文舟,你连机油都不敢去沾,还信誓旦旦觉得自己能胜任
看戏的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咱们沈工别的不说,就这修理机器的本事,就算你再赶个十几年也是比不过的！
苏文舟,赶紧认输吧,沈工养了你五年,你还让许念娇帮着想抢他的位置,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被提到的许念娇恼羞成怒,抓起工具就砸到了机器上。
你们再敢为沈默说话！阿舟早就找到故障的位置了,现在只不过是他想休息一下而已！
苏文舟见此,也不服输的脱掉外套,往机器下方躺去。
对！我早就找到故障的位置在哪儿了,沈默,你还是乖乖等着认输吧！我马上就修好了！
我嗤笑了声,拿着工具继续要去修理机器。
许念娇却拉住了我的手,像是在强忍怒火,压低了声呵斥道,
沈默,别和阿舟作对了,原本高考失利了他心里就不好受,把厂里的工作让给他会怎样！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把工作让给阿舟了,以后我就留在你身边行了吧！
我厌烦的甩开她,又一次提醒,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你许念娇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次是你在逼我,为什么还把自己说得像是那个受害者
再也不想理会她,我继续钻入机器下修复机器。
也是这次转身,我没看到许念娇眼中清晰的报复之意。
三个小时过去,车间的比试时间马上结束了。
刘厂长环视了一圈我和苏文舟修理的机器,走到苏文舟身边时,拧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好了,时间到了,我们现在联通电路检查修理成果吧。
苏文舟睨着我的机器,得意的说,
这次赢的人,一定会是我！
而许念娇的表情也很是奇怪,竟然有几分大仇得报的痛快。
沈默,趁早认输吧,否则你的后果可是很惨的。
我擦了擦手,看都没看他们。
机器联通了电路开始运转,让我意外的是,苏文舟的机器竟然真的被修理好了。
而我修理的机器,竟然在连接电路之后发出来滋滋滋的电流声。
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可是刚才修理机器时,我检查过,是没有任何地方还有故障的地方的。
况且漏电这种大问题,我这么熟悉机器的人根本不可能看不出来。
当我在疑惑,究竟是哪一步出现的问题的时候。
苏文舟指着我的机器,带着笃定的意味告状,
沈默的机器压根没修理好！你们没听见漏电的声音吗
6.
什么沈工竟然有失误的一天真不敢相信,沈工在修理机器上败给了苏文舟！
难怪许念娇选择苏文舟不选他呢,还是她眼光明白,知道哪些人根本就是些假把式。
车间内的同事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我想不到,自己究竟在修理的过程中是遗落了哪一步。
但看着许念娇和苏文舟得意的样子,心中也渐渐有了个大概的推测。
刘厂长关闭了电闸,让其他修理工前去查看两个机器谁修复好了。
我想要上去看看我的那台机器的问题,却被许念娇不耐烦地拦了下来。
这个时候上去是作弊！沈默,你已经输了！趁现在我和阿舟心情不错,赶紧道歉认错吧！
阿舟这人心眼实诚,只让你当着车间的人面上对他磕两头道歉就够了,最好你现在道歉,晚一秒你就多磕一个头！
我推开她,冷冷地说,
胜负还没分,你就这么笃定难不成是你搞得鬼
许念娇脸上有一丝心虚飘过,瞬间被淹没在了翻滚的怒意当中。
你自己技不如人就承认,还怪到我头上！
随着她的话,检查机器的维修工也看出了我的机器的问题。
厂长,这台机器电流的连接方式是错误的,苏文舟这台虽然没有修复得完善,但是没犯这么严重的错误。
维修工看了我一眼,目光别有深意。
刘厂长啧了一声,对我摇头,
沈默啊,你可是我们厂里一手栽培出来的,竟然连个没沾手过机器的苏文舟都比不过！这可是你自己不如人家,那岗位就只有让给他了！
苏文舟高兴得连忙鞠躬道谢,
谢谢厂长！我一定会胜任这个岗位的！今天我就能搬到宿舍去住吗！
许念娇抱着手,一脚踢到我的膝盖上,
看到了吗还不赶紧和阿舟道歉！输了还不拿出点态度来！
我拳头捏得死紧,盯着修理工。
他也对我重重点了个头,让我肯定,机器出现故障根本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不顾厂长阻拦重新检查了机器,果然发现机器连接电路的线是被接反了。
这种严重又低级的错误,我怎么可能会犯
刘厂长,这个电路你应该看得懂吧你觉得这种故障我会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许念娇站在一旁心虚的背着手,恼羞成怒地吼,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拿出证据来啊！你说被人动了手脚,就是被人动了手脚啊！
这时,围观的同事们看不下去了,为我说起了话。
我刚才都看见许念娇到那个地方去了,沈工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肯定是有人搞鬼。
对！我们和沈工一起工作十几年了,我相信沈工的能力！
刘厂长却背着手,半点不想听大家为我说话。
你们说这些没用,沈默连这么点小故障都没发现得了,这种人还想半工半读,那不是浪费厂里的工资！
话已经说出口了,我说苏文舟能胜任这个岗位,他就能！
苏文舟和许念娇欢天喜地的抱在一起,我捏着拳头嗤笑声离开。
还没踏出车间,忽然背后响起轰隆隆一声巨响。
苏文舟修理的机器,竟然在运转时塌了,零件都碎了一地彻底成为了破铜废铁。
刘厂长一声尖叫,错愕的盯着机器哭嚎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修理成这样了！我这台机器可是买成十几万啊！
另外一个修理工连忙上前检查机器,气愤地说,
这台机器根本就没修理好！苏文舟不仅没找到故障的地方,还把机器好的地方给修坏了！
许念娇护着他,还想强行狡辩。
可苏文舟都慌得不行了,扔下她就往厂外跑。
车间内的人齐力把他拽了回来,扔到机器面前。
是不是你在沈工机器上搞了鬼！许念娇,为了这么个男的欺负沈工,你真不是个东西！
这五年里,沈工一个人打三分工养着你,我们是谁不觉得他苦,他愣是连一句抱怨都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沈工你别走,今天这个公道咱们一定替你讨回来！
当初那些在背后奚落嘲笑我的人,竟然会为了我说话。
我有些感动,静静的看着这出好戏。
刘厂长气坏了,这机器一坏停工几月,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
苏文舟！机器是你弄坏了,我现在要请出口厂来修理,需要多少钱你自己赔付！
苏文舟梗着下巴,指着许念娇的方向道,
凭什么是我给！是许念娇给我指的修哪个地方,还有另外一台机器也是许念娇悄悄去弄坏的,要赔钱让她赔,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念娇合上了原本要为他说话的唇,气到嘴唇都在颤抖。
苏文舟！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你这个贱人！怎么可以把错都怪到我的身上！
我站在原地讥笑,看这对所谓情深义重的两人瞬间为了利益而扭打起来。
7.
准备离开厂子,刘厂长却叫住了我,语气讨好道,
小沈啊,刚才的场面你也看到了,你说得对,这苏文舟什么都不会哪里赶得及你啊！所以我觉得这份工作还是你比较能胜任！
他那语气,像是给了我莫大的面子。
刚才一口定下苏文舟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这些
不就是因为早就看不惯我,想开除我。
但我现在偏偏不想惯着他,一个破厂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厂长,你还是另寻高明吧,能这样对待老员工,我不相信你能对新员工多好。
刘厂长格外惆怅,叹了口气又接着道歉,
小沈,刚才是我做得不对,你要半工半读我也同意了可以吧留下吧。
我笑了笑,维持着应有的体面。
不了,厂里的工作我高攀不起,您还是找个新人取代我吧。
这些天我看过新闻报道了,私人企业的工厂马上就要进行改革了。
这厂子能干多久当真不好说。
之前因为在厂子干了太久,要是撂挑子走人就显得无情了。
现在刘厂长也算是给了我机会,让我能毫无顾忌的离开。
办完辞职手续之后,我去了大学念书。
厂子的不少同事都来送我,
沈工,真的不能留下来工作了吗许念娇以后绝对再也不敢欺负你了,我们大家都会护着你的。
我笑了笑,终于把心里话吐露而出。
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和许念娇之间,之前对她能那么低声下气,完全是出于某场交易。
并且,我很早之前就不喜欢她了。
在她逼迫我一天打三分工为她挣钱,却将钱拿着给苏文舟花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她了。
到了学校,我遇到了同乡的女生周文静。
她和我年纪相仿,也是半工半读考起了大学。
因为是同乡的原因,我们聊得很来。
很快,我们就确定了关系。
在一次去约会回来学校的路上,我遇到了许念娇。
她捧着笔记本好像在找人,本想绕开她离开,她却叫住了我。
阿默,等等,我有几个题不明白,你能给我讲讲吗
她眼巴巴的望着我。
这时我才明白,她还没有放弃高考。
没等我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
我要重新高考,当初答应过你,要和你在同一所大学念书,现在不算晚吧。
阿默你等等我,我一定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的。
她一脸讨好的往我手里塞了一封心,封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爱心。
只是看了一眼,我就厌恶的扔进了垃圾箱,冰冷无情地看着她,
我很讨厌你,你不知道吗
她眼中泪水瞬间汹涌而出,落寞大写在她脸上,哭到抽噎道,
我......我后悔了,我就是想见见你,自从你上了大学之后,咱们就再也没见过我了。
半年了,我给你寄了信,你没有收到吗我想问问你还回不回家,马上过年了......
我还特地给你包了饺子,是你最喜欢吃的猪肉白菜的......
她看起来委屈极了,可我越听心里越窝火。
想都没想,直接把她递来的保温盒打翻了,强忍怒火道,
我为什么要收你的信你为了苏文舟怎么伤我的在厂里的时候怎么陷害我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再也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真的对你不留任何情面！
连她都没想到,我的态度竟然会这么冷漠。
从前那个事事顺着她的沈默好像已经再也消失不见了。
而她面对这样的局面,唯一能疏解的方式就是不断流泪。
她觉得自己好哀伤,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直到看着沈默离开的背影,她不知怎么。
总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没有勇气,追上去拉住他的手。
他们之间,已经越来越远了。
8.
转眼就快大二了,我和周文静都老大不小了。
感情发展得稳定,我也准备好周文静求婚了。
六月份,周家人一同到学校来看望我们。
也是这天,我当着周家人的面上和周文静求婚了。
周文静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我哭了好久。
周围都是起哄的同学,说着祝福的话。
而我心爱的人就在怀抱之中。
求婚结束之后,我告诉了周文静对自己未来安排规划。
我想去沿海看看,过段时间工厂肯定会面临改革,而那边正好开放了,说不定可以捞一桶金。
周文静十分支持,好,放暑假的时候咱们去看看,我陪着你一起去。
放假那天,我又看到了许念娇的身影。
她盯着高考公示的榜单,单薄的身形显得十分的落寞。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么一定是颓废。
好像精神被重度打击之后,身形消瘦没有精气神。
听厂子里的人说,她又落榜了。
也是,没有我的扶持,她连高考线都上不了。
还想上大学,简直是天人说梦。
我只看了一眼,就带着周文静一起上了去火车站的大巴。
暑假两个月,我找准沿海地区的风向,顺利捞了一桶金回来。
钱不多,但也是个好的开端。
也是这样暑假,让我决定了未来在沿海地区发展的想法。
周文静很支持我,把前几年自己攒的积蓄都给了我,做创业基金。
我向学校申请了创业申请,学校也给了我一笔基金。
开学之后,周文静回了学校,而我留在了沿海边创业一年。
时间过得很快,我拿着东拼西凑来的钱,还真在沿海地区干了一番事业。
再回城的时候,已经开上小轿车了。
刘厂长的厂子也如我所料倒闭了,看到我的轿车连连叹气。
要是那年我把你留下来了该多好啊,厂子肯定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我没接话,只是扶着周文静上了小轿车。
下沿海路上,我又看到了许念娇。
她瘦得没了人样,拎着一袋行李在等大巴车。
大巴的方向是回乡下的。
上大巴前,她又往厂里的员工宿舍看了一眼,带着深深的不舍。
然后,被催促的上了大巴。
周文静随我视线看去,和我说,
这女的来学校找过你好几次,说是想借点钱,在城里面生活不下去了,上次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欢你,就没告诉你。
我笑着给她系上安全带,
做的好,坐好了,咱们要出发了。
好期待到沿海的生活啊,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这一路上,只有祈愿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