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05
清亮的男声吸引了众人视线。
一个挺拔的身姿出现,伸手挡住了黄娇玲的攻击。
睁开眼,是他,他回来了。
黄娇玲夹着嗓子,上下打量,「你是谁干嘛多管闲事！」
「看你长得一表人才,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个荡妇了」
他不言语,冷着脸推开了黄娇玲,
直直奔着我大步走过来,温柔的擦去了我脸上的泪。
「没想到啊梁霄丽,你手段够深啊。」
「骚货,之前还恬不知耻说别人强奸你,我看是你不甘寂寞,主动勾引的吧！」
我委屈的看向眼前人,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他蹲下身子把我抱起来,却被黄娇玲拦下。
「你知道抱的是谁吗她可是有名的荡妇！」
他黑着脸撇了一眼黄娇玲,身后便窜出两个彪形大汉死死按住了她的胳膊。
黄娇玲疼的咧嘴,扭动着身子,「好大的胆子,敢跟我动手......」
话没说完,几巴掌啪啪落在她脸上。
几声哀嚎,徐建国屋里的门开了。
他快步走了过来,带着怒气。
「哪来的混小子,放开我老婆！」
又站在黄娇玲眼前,替她挡住了巴掌,脸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心疼。
江玉阳沉了口气,投去冷冷的目光。
「她是你老婆」
「刚刚她被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面。」
徐建国晃了晃眼珠子,有些心虚。
黄娇玲接过话头,倒打一耙,
「建国,你在外面拼死拼活赚钱养家,她倒是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狐媚东西,还把小白脸带到跟前耀武扬威。」
江玉阳面容俊秀,自带冷酷气场。
其他女同事看呆了眼。
「他长得也太帅了吧。」
「霄丽姐吃的也太好了。」
徐建国故意挺了挺身子,清了清嗓子,带着醋意。
「梁霄丽,这些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赶紧跟我回家。」
我没有搭理,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目光呆滞。
江玉阳叹了口气,抬眼示意,保镖马上按住他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带我快步离开,背后是哭天喊地的哀嚎。
「奸夫淫妇,你们给我等着！」
我抬眼对上了江玉阳温柔的眼神,「你还是决定回来继承家业了」
「微信上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他顿了顿,喉结一动,眼神写满了心疼,「对不起丫头,我来晚了。」
我露出曾经天真的笑,我知道他对这个笑容毫无抵抗力。
「能回来就好。」
江玉阳理了理我的头发,忍不住抱住我。
我乖乖待在他怀里,思绪飞转。
他是厂长的独生子,和我在一个四合院里长大。
当年,他的表白刚说出口,便被父亲送到了德国留学,多年来没有音讯。
而在我得知儿子真相的那天,他却联系上了我。
我算准了他进车间的时间,朝着黄娇玲新买的红蜻蜓皮鞋上,倒了满满当当的酒曲。
「霄丽,那年我说要娶你为妻,现在可以给我答案吗」
江玉阳炽热深情的眼眸,让我下意识躲闪。
我按捺住内心的想法,略张张嘴,假意拒绝,
「我已为人妻,还坏了名声,已经晚了。」
他却焦急的抱紧了我,「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我露出勉为其难的笑容,眼神暗淡下来。
「阳阳哥,我不敢痴心妄想,本该和你好好喝一杯,不过现在我要回家了。」
刚想抽身离开,他却抓住了我,「我知道你过得不幸福,有我在别人休想为难你。」
「今天,只是个开始。」
06
徐建国两眼青肿,牙也生生打掉半根,捂着脸斯哈斯哈的叫唤。
看见我回来了,立马急得跳了起来。
「梁霄丽,当初我不嫌弃你,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在外面给我找男人！」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却异常淡定。
跟了他十年,我对他了如指掌,只要对方还有一丝利用的可能,他绝对不会撕破脸皮。
果然,徐建国话锋一转,晃着脑袋略有所思,
「他是什么来头,怎么还随身带着保镖」
我略带愧疚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可能是父亲生前交好的朋友吧看我受欺负,忍不住替我出头。」
徐建国点点头,转了转眼珠子,「跟爸交好的人,背后肯定有大靠山。」
转眼他又换上一副怜惜的表情,故作心疼的看着我嘴角的伤口,
「霄丽,你知道的,我现在要评经理,很需要工友支持。」
「娇玲主任她在厂子里的号召力还是很强的,今天我实在不好出面得罪她。」
「让你受苦了。」
徐建国边说边疼惜的揉着我的脸颊。
「忍一忍,等我评上了,咱们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
我强忍住心里的恶心,咧嘴着嘴讪讪笑着,「怎么会觉得苦,今天也是我太冒失了。」
看我有了回应,徐建国表情恢复了轻松,舒心笑着。
「是啊,你弄脏了娇玲主任的新鞋,她那么爱干净,肯定会生气。」
「你也是,以后做事情别这么毛手毛脚的。」
我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说两句就露了马脚,之前都怪我太大意,才被他迷惑。
你能评上经理,做梦去吧。
可脸上还是堆满歉意。
徐建国却更得意了,摸着他的小平头,露出表演痕迹过重的憨笑,
「霄丽,还得麻烦你帮忙找找爸生前的人脉,看看能不能给拉拉关系。」
「毕竟我的竞争压力也不小啊。」
又露了出难为情的样子,
「我看今天那个混小子对你挺上心的,实在不行委屈你,这两天多陪陪他。」
见我点了点头,他高兴的在房间里又蹦又跳。
我斜眼看着,放心,想评上经理是吧,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07
大字喜报上,经理人最终选定了三个,徐建国榜上有名。
我看着名单,心里却乐开了花儿。
「徐经理,恭喜啊！」
徐建国喜滋滋的在办公室里接受着往来工友庆贺,他五官笑成一团。
黄娇玲经过时,趁人不注意,还使劲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两人暧昧的表情,下一秒就要旁若无人的滚到一起。
我自然很识趣的告诉徐建国,晚上我要带小宝去少年宫做手工。
他憨憨的摸着后脑勺,可表情露出了狡黠。
黄娇玲推着自行车,浑身香喷喷的拐进了我的院子。
很快,卧室灯亮了。
黄娇玲气喘吁吁,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国哥哥,你现在已经评上经理了,房子也加上你了名字,你什么时候跟她摊牌」
徐建国爽快回应,狠狠的在黄娇玲身上琢了一口,
「放心吧,等我拿到正式任免文书,我就踹了那个婆娘。」
「老子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翻身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宝姓给改了,然后娶你过门。」
我看着窗户上两人互相交织的身影,推开了房门。
「建国,玲姐,你们......」
我满脸的难以置信。
徐建国赶忙拉过衣服遮羞,「霄丽,你不是去少年宫了吗」
「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黄娇玲倒是一脸挑衅,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眼泪瞬间涌出,颤抖着手指着床上的两个人。
「建国,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经理的任免书马上就要下来了,你这是自毁前程！」
「黄娇玲在这个节骨眼儿诱惑你,难道你就不怕她带其他目的吗」
黄娇玲听完不淡定了,腾的坐起来,不顾胸前裸露的风景,狠狠啐了一口。
「呸！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就是嫉妒我。」
我歇斯底里,崩溃着指着徐建国,
「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爸的！」
「我要跟你离婚,你这个经理也别想当了。」
徐建国慌手慌脚的套上衣服,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
「霄丽,经理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任免书只不过就是一张纸。」
「你也看到了,娇玲主任在工作和生活上都给我不少帮助。」
「既然你要离婚,那就离吧。」
他眼神越来越阴鸷,声音带着威胁。
「不过,你要敢声张出去,坏了我的评选,我要你好看！」
08
我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依旧是发现他背叛后的不淡定,语气皆是对他的不满。
「建国,你在我家呆了这么多年,为了个黄娇玲,就这么轻易背叛我们夫妻感情！」
「亏我还在房子上加了你的名字,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徐建国被我戳到痛处,立马点燃。
「梁霄丽,我看是给你脸了。」
「你不守妇道,未婚先孕的事情我都不计较,现在敢指责我」
「我还就坦白告诉你了,我跟黄娇玲早就好上了。」
「明明就是个烂货,还在床上装作一副贞洁纯情的样子。」
我晃动眼珠,表现的肝肠寸断。
「徐建国,你个王八羔子,想离婚是吧,我偏不！」
「我拖死你们！」
黄娇玲不淡定了,面色紧张的拽着徐建国。
我知道她等不起了,为了徐建国她已经空等了十年。
徐建国气的抬手要打我,却被我一把接下来。他愣了愣,沉下眼眸。
「要怎么样才能离婚」
我投去狠厉的目光,「净身出户！」
徐建国听完反而一脸轻松,爽快答应。
毕竟这些年,我们家里所有的钱,他都全部给了黄娇玲。
只不过,我不要钱,能守住爸留下的四合院我就心满意足了。
黄娇玲也笑的猖狂,看傻子般注视着我,又催促着赶紧办了离婚手续。
我看着烫金的「离婚证书」,心里石头落了地。
徐建国白了我一眼,语气不屑。
「我们说好了,不许往外透露一个字。」
「不然,我打死你。」
转身抱着黄娇玲大摇大摆的走了。
回到家里,我默默打开了收音机,里面的声音清晰可辩。
我麻木的笑了笑,徐建国心心念念的经理任免书也快到了。
办公室里,徐建国怒拍桌子。
「我申请的明明是销售处经理,怎么给我任的是边缘的宣传处经理！」
他怒气冲冲的把我拉到角落里,掐住了我的胳膊,压着怒火。
「这到底怎么回事！」
09
他有些气急败坏,「从肥差到清水衙门,这个经理评上了又有什么用！」
我抬眼看着,一脸茫然。
「我只是个普通工人,厂里安排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
他狐疑的看着我的表情,努力辨别真假。
「上次那个混小子,你没找他吗」
我叹了口气,「那就是个普通人。」
「我不管,梁霄丽,我没评上想要的岗位,你得把房子分我一半！」
徐建国龇牙咧嘴,拽着我就要去房产科。
我死死抓住扶手,「徐建国,是你出轨在先......」
「闭嘴！」
没等我说完,他用力打了我一巴掌。
他压低声音,用指头指着我,「这个事情要透露出半个字,老子要你的命。」
拉扯间,黄娇玲跑了过来。
她警惕的看着我,「徐建国,拉她到这里干什么」
「四周无人,想旧情复燃吗」
徐建国给她看了任免书,黄娇玲也变了脸色。
「一定是她搞的鬼！」
「不然这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变了岗位。」
黄娇玲想要伸手掐我的脸,我一把挡了过去。
她重心不稳,娇喘着摔倒在地。
徐建国心疼,连忙扶起她。
转头气呼呼看着我,「梁霄丽,你个泼妇！怎么能动手。」
黄娇玲哎呦哎呦的叫唤,每一声都叫到他心尖上。
「建国,我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徐建国本来就在气头上,对着我的腿弯子踹了过来。
「贱人,我打死你！」
我闭上眼,等待着巴掌落下。
「嘣！」
江玉阳抓住了徐建国的手,顺势朝他狠狠砸了一拳。
「混小子,你有几个胆子,敢打我！」
「那天我就看你不顺眼了。」
「好啊,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黄娇玲见江玉阳身边没带保镖,也攥紧了拳头。
「我不管你什么来头,敢惹我们俩,在酒厂别想混了。」
江玉阳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他们。
「你们挺狂啊。」
黄娇玲得意洋洋,拍着徐建国的后背。
「这是酒厂经理。」
又拍了拍她的胸脯,「我是车间主任。」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徐建国抽动嘴角,露出小人得志的微笑。
「我也不难为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就行。」
「还有梁霄丽,到房产科重新加上我的名字,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的小白脸儿。」
江玉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没想到,酒厂里出了这样的败类。」
「是该收拾收拾了。」
10
「混小子,你嘟囔什么呢」
「还不赶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徐建国说完就要上手按姜玉阳的肩膀。
可惜他挨了整整一头,伸直了胳膊都按不到。
江玉阳扯过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
「哎呦,腰要断了。」
徐建国疼的乱叫。
「没心肝的,你他妈就在旁边看着我被他打是吧！」
「老子当年不计前嫌娶了你这个脏货,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江玉阳听到污言秽语,皱起了眉毛,忍不住心疼的看了看我。
毫不犹豫朝着徐建国脸上一拳又一拳打去。
打的他满手是血。
我给他递了一块手帕,面不改色,「玉阳,别脏了自己的手。」
黄娇玲却变了脸色,连忙拉住我,「他是谁玉阳！」
徐建国说话露着风,支支吾吾,「娇玲,你管他是谁,快让警卫科过来。」
黄娇玲愣在原地,咽了口吐沫,声音绝望。
「建国,厂长的儿子就叫玉阳。」
「你,你是......厂长那个刚回国的儿子！」
徐建国却没放在心上,依然叫嚣。
「他是厂长儿子,我还是厂长孙子呢。」
「厂长儿子怎么可能看上梁霄丽这个二手货,还为她出头。」
黄娇玲语气有些急了,拉过徐建国。
「别乱说话！他就是厂长独子,你没听到刚刚霄丽叫他名字。」
「咱俩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黄娇玲立马讨好,风情万种的看着他,「江公子,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黄娇玲,你抽的什么风,吓糊涂了」
徐建国质疑声还没落下,冲进来一圈人,毕恭毕敬。
「公子,您在这里啊,厂长让我们保护好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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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国惊吓的砸吧了下嘴,「厂......你真是厂长儿子。」
江玉阳没有理会。
他连跪带爬跪在江玉阳脚边,嘣嘣磕头。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有眼无珠。」
又转头看向我,「霄丽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可不能睁眼旁观,快帮我说和说和。」
「当年可是我不嫌弃你破了身子,娶了你。」
居然还有脸提及当年事。
我努力保持平静,深吸一口气,
「徐建国,当年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心里最清楚。」
「演的次数多了,自己也信了。」
徐建国愣了神,心虚的垂下眼眸,赶快分辨。「不管怎么说,我伺候了你们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见我们不吭声,又指着黄娇玲,「是她,都是她勾引我的。」
「也都是她教唆我离婚,还有那天她带头欺负你。」
「霄丽,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黄娇玲被徐建国的话震惊到语塞,愣在了原地。
我朝她冷冷一笑,「看到了吗为了利益,你也可以轻易舍去。」
可黄娇玲并不买账,强撑着面子,「梁霄丽,你傍上厂长儿子了又怎样。」
「他刚回国,知道的少,你年轻时的风流韵事,看你怎么瞒！」
「而且厂长一直都很公允,为了声誉,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刻薄员工的。」
黄娇玲一番说辞下,徐建国慢慢舒展了眉宇,眼神中透露出侥幸。
不过,广播里响起的声音却让他再次皱起了眉毛。
他和黄娇玲恩爱缠绵的话语响彻整个工厂。
里面还伴着阵阵粗劣的喘息声。
「这声音......是徐经理和黄主任的。」
「我的老天爷,她们俩居然搞破鞋。」
「怪不得那天黄主任这么针对梁霄丽,徐经理也不肯出面维护。」
「新欢旧爱,哪个男人能做到左右逢源啊。」
徐建国黑着脸,跑到广播室,将自己整个身子砸了过去,门却丝毫未动。
他疯了一样,用手生生砸开门上的玻璃,就要往里面钻。
「谁,是谁放的！」
又抖着沾满碎玻璃的手,拉住我咆哮质问。
「梁霄丽,是你录的音对不对。」
「毒妇,你搞臭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嫌恶的看着他滴血的手,往后退了退。
「徐建国,只许你害我,难道还不让我反击吗」
「我只是把真相摆出来而已。」
我的语气夹杂着威胁,「难道,还想让我说更多真相吗」
徐建国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霄丽,我错了。」
12
我冷笑,不管他的求饶,决然转身离去。
徐建国和黄娇玲因为作风问题,很快被开除了。
我淡定的看着宣传栏上的大字报,
谁能想到,前几天徐建国还喜滋滋的在那里接收祝贺。
同事们也向我投来惋惜的眼神。
江玉阳帮我澄清了十年前的真相,又在厂里明目张胆的给我撑腰。
「霄丽,今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护着你。」
小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提着一篮子水果,挠着头,「丽姐,那天我不懂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其他欺负过我的同事也舔着脸涌上来,堆着笑。
「叫什么丽姐,是厂夫人。」
「今后在厂里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一声,小弟愿意代劳。」
「说起来,徐建国真不是东西啊。昨天他还联系我,让我一顿臭骂。」
我点头接收了他们的好意,没有继续发难。
毕竟,要收拾的人已经收拾了。
徐建国丢了工作,对黄娇玲横竖都看不顺眼。
他气哼哼的找黄娇玲讨好自己这十年给她的钱,要给我打个金镯子,试图挽回。
黄娇玲冷脸奚落,「这些钱是我伺候你应得的,想用它来巴结,没门！」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当了这么久的上门女婿,到头来被别人算计了。」
几句话刺激到徐建国脆弱的心。
他也不再惯着黄娇玲,抄起拌酒曲的铁锨朝她砸去。
又气不过,拿着铁掀往黄娇玲嘴里狠狠的戳。
「让你欺负霄丽,让你教唆我们离婚。」
顿时,她嘴里冒血,舌头也被割去了半根。
黄娇玲痛的眼泪汪汪,挣扎着拍着徐建国的胳膊。
可他却疯了一样,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一下,两下,三下。
黄娇玲后脑勺被活活捅穿了。
徐建国拎着血淋淋的铁铲子,堵在我面前,字字恳切。
「丽丽,我给你报仇了。」
「黄娇玲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跟我回家吧,我们还有孩子,小宝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他又盯着小宝,充满急切,「快劝劝妈妈。」
小宝却在旁边吓得哭出了声。
江玉阳温柔的蹲下身子,轻声安抚,又转身拨打了报警电话。
13
「这里有人骚扰我老婆孩子,这人好像还有命案。」
徐建国抓进监狱后,故意杀人判了死刑。
他天天求着狱警,哭着求我原谅。
还没等到执行的那一天,他窝囊的自己咬断了舌头。
而那天,江玉阳给了我一个世纪婚礼,
我穿着白纱款款的走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个招牌微笑。
江玉阳把二环大平层的钥匙给我,还把酒厂的股权全交到我手里。
「丫头,以后我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