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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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天子凌霄正将一颗灵珠喂给兰若,兰若趁势娇媚的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指尖。
她魅惑的望着太子殿下,眼中满是诱惑：凌霄哥哥,你对我真好。
她怀着身孕,不知为何,凌霄在这一瞬间,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雪鸳的身影。
雪鸳怀了孩子后,总是格外小心,她喜欢摸着自己的肚子,让他贴着肚皮感受里面孩子的闹腾。
他曾经也是真的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直到兰若拿出了她与凡间妖兽苟且的证据——一条她的贴身肚兜。
滔天的愤怒将他吞没。
他将她关进寒池,只是想灭灭她的气性。
他只是生气她的不专。
可他却没意识到他生气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突然,小青慌张的跑到他们门前,却被禁制撞飞。
她吐着血,却仍然坚持不懈的拍打着门,声音急切：
太子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家仙子。
魔尊从寒池逃了。
求求你了,太子殿下。
凌霄自然听到这一声声求助。
他刚想要起身,兰若如雪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声音娇柔。
凌霄哥哥,一定是姐姐吃醋了,故意骗你前去,你看她的本命灯不是还亮的好好的吗
凌霄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他抬头看向雪鸳的本命灯,却发现那盏灯的光芒正在急速暗淡。
就在一瞬间,属于雪鸳的本命灯,彻底熄灭。
凌霄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雪儿......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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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眼底瞬间染上一片血红,他猛然推开兰若,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与愤怒：滚开！
兰若被推得踉跄后退,却仍不死心,声音中带着委屈与急切：凌霄哥哥,你千万不要被她的障眼法骗了啊！魔尊怎么可能会从池底出来他已经被封印了数千年了！
可这一次,凌霄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堵住,再也无法听进她的只言片语。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雪鸳的本命灯前,颤抖的手抚上那盏晶莹剔透的琉璃灯罩。
灯罩内,原本明亮的火焰早已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暗。
雪儿......你骗我的是不是凌霄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的本命灯怎么可能会灭你已经是成仙之人,怎么可能魂飞魄散......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灯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脑海中浮现出雪鸳的身影——她温柔的笑颜,她抚摸肚子时的喜悦,她为他挡下雷劫时的决绝......一切仿佛就在昨日,却又遥远得像是隔了千年。
不......不可能！凌霄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疯狂。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寒池。
兰若在他身后急切地呼喊：凌霄哥哥！你别去！那是陷阱！她一定是骗你的！
可凌霄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雪鸳,确认她还活着。
寒池之上,冰层早已破碎,池水翻涌,寒气逼人。凌霄站在池边,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漆黑的池水,仿佛想要透过水面看到她的身影。
雪儿......你在哪里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寒池中回荡的风声,以及那无尽的冰冷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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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凌霄竟然会回来。
幻象被黑蛇捏碎,真实之景慢慢出现在凌霄面前。
寒池之上,冰风凛冽,我的双手被铁链锁住,心口被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抵住。黑蛇化作人形,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深渊中传来：太子殿下,许久未见。我们不如做个交易吧......
然而,黑蛇的话还未说完,凌霄便冷冷打断：你又骗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目光如刀般扫过我,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
果然如神女所说,你在本命灯上做了手脚。这次骗我来,又是想要什么
神女兰若站在一旁,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估计是魔尊想要挟姐姐,让我们放他出去吧。
凌霄的眼神冷得刺骨,他死死盯着我,声音中带着讥诮与愤怒：这次想要偷跑,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你凡间的情郎吗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手,万道兵刃凭空凝聚,直直朝我刺来。
噗——我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被兵刃贯穿,鲜血染红了寒池的水面。
既然想逃,那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再想下凡！凌霄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宣判我的死刑。
我流着泪,望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年的人。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如昔,可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只剩下冷漠与厌恶。
只剩下一丝残魂的我,终于承受不住,软软地垂下了手臂。
都这个时候了,雪鸳,你还想做戏让我心软凌霄的声音中带着讥讽与不耐。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声音微弱却坚定：凌霄,我说过了,在凡间数日,我只去过观音殿前。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你为何......始终不愿信我
你还敢狡辩！凌霄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怒,他猛然挥剑,直直斩向我的双腿。
啊——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腿被生生斩断,鲜血喷涌而出。
我这一剑,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他的声音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或许以为,我是人参精,我的双腿会自行修复,重新生长出来。
可惜,他不知道,这是我最后的一抹残魂了。
我的灵力早已耗尽,身体再也无法修复。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心中满是悲凉与绝望。
凌霄......你真的......好狠的心......
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
寒池的水面映出我苍白的面容,我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凌霄,兰若,你们加诸于我的一切,我必将百倍奉还！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消散之际,我闭上眼,泪水滑落,心中却燃起了一簇不灭的火焰。
我转身看向魔尊,低声呢喃了句。
这个举动再次激怒了凌霄：你个贱人,还想勾引魔尊！
他再次挥刀砍向我的手臂。
可是这次,带着令人心悸的利刃只能触碰到空气。
我在他面前,逐渐变得透明。
一缕缕光芒从我身上慢慢剥离,化作点点星光。
凌霄,我是被你杀死的。往后千年,这将永远成为你无法释怀的噩梦。
凌霄一步跨前,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他的声音虽依旧清冷如冰,却仿佛在抑制着某种怒火：雪鸳,你去哪里了,你还想耍什么把戏。
他的胸膛突然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般：雪鸳,你别吓我了！你出来好不好,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
魔尊缓缓抬头,发出低沉的笑声：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堂堂天子殿下竟是个蠢货！
凌霄仿佛不相信我已经离开：是你,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魔尊慵懒的瞥他一眼,嘲讽道：她早就魂飞魄散了,她的本命灯都灭了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凌霄依然不相信。
刚刚那不过是她最后一道残影,是你亲自挥刀将她抹杀。
是你杀了她
那小人参精可是自愿献祭,化作原型,助我恢复修为！魔尊忍不住继续大笑道：刚刚那人参精被你那情人万箭穿心,被你一遍一遍的鞭笞,被你亲自砍下双腿时不见你丝毫心疼,你现在倒是来惺惺作态了。
你说什么什么万箭穿心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她有强大的修复能力,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凌霄痛苦的捂住头,崩溃的跪在地上：不可能,当年她替我挡雷劫时都没有受伤,现在怎么可能。。。。。。
神女过来,想要抱住凌霄,被他狠狠一推,凌霄掐住神女的脖子：都是你,是你挑拨离间！我和雪鸳明明很恩爱。
魔尊的声音继续响起：她替我修复了千年修行,对我有恩,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可知她为何万念俱灰,只求一死因为你亲自动手杀害了你们的孩儿。
你那小情人体内的丹药无法被她吸收,你可知为何因为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无情炼化,死不瞑目,化作冤魂寄生在丹药之上。
凌霄的手紧紧掐住神女的脖子。
殿下,殿下。神女的脸逐渐涨红,呼吸变得急促,却无法挣脱。
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兰若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嘲讽：我隐瞒什么难道殿下你不知道吗你只需要真正去三生石看一眼便知姐姐为你一步一叩首,叩的头流血了,腿废了。
她可是人参精。
可是生子观音下了禁制,她只能肉体凡胎去爬荆棘丛生的山崖,哪还有什么精力去与魔族勾搭啊,魔族屠杀她全村,她怎么可能会爱上魔族妖兽呢。
神女笑他愚蠢：她的腿,每逢雨季就会疼痛不已,你却没有发现,可见你的爱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那个孩子,你如果仔细多看一眼,就会发现他浑身透着灵性,哪里有半分畸形的魔族血统,是你自己为了取悦我,杀了你自己的孩子,你才是杀人凶手啊！
兰若的话如刀一般狠狠刺进了凌霄的心脏。他一步步后退,不可置信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杀了自己的孩子。
血气上涌,凌霄很快走火入魔。
就在神女窒息的瞬间,凌霄的另一只手猛然探出,五指如钩,直接剖开了神女的胸口。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手。
神女的身体猛然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太子的手在她的胸腔内摸索,他的眼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深情与迷恋,只剩下无情与冷漠。
终于找到了。
就在这时,魔尊俯冲而来,夺过他手中的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灵珠。
随后,巨蛇长尾一摆,将凌霄重重的甩在了冰面上。
8
凌霄走火入魔,眼中猩红一片,正欲追上魔尊,却被一道凌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战神闻印手持那面神女留下的镜子,镜中清晰地映出凌霄与兰若在厢房内缠绵的画面。
原来你们早已苟合！闻印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凌霄,枉费我真心把你当作兄弟！可你呢第一次屠戮雪鸳全村,强娶雪鸳；第二次勾引神女,背叛天规！你还有什么脸面自称天庭太子！
说罢,闻印提起长枪,直指凌霄。两人瞬间交锋,枪影与剑光交织,天地为之变色。
凌霄精神大乱,早已失去理智,招式凌乱不堪。闻印却步步紧逼,枪锋如龙,最终一枪刺穿凌霄的肩膀,将他重重击倒在地。
王母娘娘匆匆赶到,看到凌霄奄奄一息的模样,怒不可遏：好你个闻印,伤害殿下乃是大罪！
闻印却冷笑一声,将手中镜掷向王母：娘娘,您还是先看看这镜中的内容吧。
镜中,凌霄与魔族妖兽勾结的画面一一浮现。妖兽失去首领千年,群龙无首,被凌霄收归己有,他们在人间作恶,凌霄再带兵镇压,以此积累功德。
这是三界之耻,是天庭的污点。王母娘娘脸色骤变。
凌霄躺在地上,眼中满是茫然与痛苦。他的求生意识逐渐消散,最终,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踉跄着走向诛仙台。
雪儿......我对不起你......他低声呢喃,随后纵身一跃,跳下了诛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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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人间。
灵兽村经过数千年的休养生息,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山林间鸟语花香,村民们安居乐业,仿佛那场灾难从未发生过。
某日,我在院落里给一排排人参浇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我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凌霄。
他震惊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是你吗雪鸳......你还活着
跳下诛仙台的凌霄忘记了一切,成为了凡人,需要在人间经历十次轮回。
我冷淡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之间,早就了断。
凌霄急切地摇头,声音中带着恳求：不,我还记得你！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向你讨水喝......
当初,他为了神女下凡,寻找受伤的战神,途经我家门口,向我讨要一碗水。我引他进门,却未曾想到,这一举动竟给整个灵兽村带来了灭顶之灾。
这是我的罪孽,也是我永远无法释怀的痛。
雪鸳,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求你,让我弥补你吧。他的声音中带着悔恨与哀求。
我摇了摇头,目光冰冷：弥补是砍断我双腿的那种吗
说完,我关上门,将他隔绝在外。
门外,凌霄呆立片刻,最终黯然离去。
然而,跟随在他身后的神女兰若却嫉妒得双眼发红。她取下头上的金钗,狠狠刺入了凌霄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凌霄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满是茫然与痛苦。
不久,他的生命气息彻底消散,开始了第二世的轮回。
而我,站在门内,听着门外的一切,心中却再无波澜。
凌霄,兰若,你们的罪孽,终将用十世轮回偿还。
此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娘亲,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