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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在前台报出我的名字时,护士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们。
林暖暖女士啊......她已经走了。
走了她来医院干什么她是不是不舒服顾渊急切地追问。
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她......她今天在我们这里,做了一个流产手术。
流产手术。
这五个字,像一道天雷,狠狠地劈在了顾渊的头顶。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是苏云舟惊慌的叫喊声,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一个月后。
一个不知名的小镇。
阳光正好,我坐在画架前,为眼前的一片薰衣草花海添上最后一抹紫色。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也吹起了我额前的碎发。
我在这里租下了一间带小院的房子,实现了我儿时最简单的梦想——当一个画家。
每天画画,散步,逛集市,日子平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顾渊和苏云舟了。
那段令人作呕的过去,连同那个无缘的孩子,都被我一起埋葬在了那间冰冷的手术室里。
现在的我,只是林暖暖。一个自由的,为自己而活的林暖暖。
......
国内,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渊形销骨立,短短一个月,他瘦了将近三十斤。他像一具行尸走肉,每天除了疯狂地工作,就是派人满世界地找我。
苏悦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看着顾渊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既有快意,又有不甘。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阿渊,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她走到他身边,试图表现出自己的温柔,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狠心打掉,她根本不爱你。
顾渊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我的照片。
苏悦的嫉妒心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她决定下最后一剂猛药。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走得那么决绝
苏悦凑到他耳边,用恶毒的语气说,因为她都看见了。那天晚上,你在阳台和我......她全都看见了。
她走,她打掉孩子,都是为了成全我们啊!阿渊,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你,她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顾渊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缓缓地转过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悦,那眼神,像是要将她凌迟。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石摩擦。
我说,她看见我们上床了!苏悦以为刺激到了他,更加得意地说道。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苏悦的脸上。
顾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接将她扇倒在地。
是你......顾渊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是你逼走了她!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目猩红。他冲过去,揪住苏悦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咆哮:滚!你给我滚!
他叫来保安,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哭喊求饶的苏悦拖了出去。
从那天起,苏悦就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