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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楞抬头,林朝似乎猜出了什么挠了挠头。
小周老师,村里的信号有时候很差,是重要的人打来的吧
要紧的话我去借个摩托车带你去镇上吧。
我按灭了屏幕,拉住了匆忙的男人。
不用了林老师,都过去了。
林朝看出我的沉默,也没有追问。
而我在男人离开后把沈路白连着林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我想,一定要和过去做个了断。
支教的日子简单却也充满着未知的惊喜。
和在周家的格格不入不同,我真的在渐渐融入这里。
林朝有一把吉他,每到晚上就带着孩子们围在一起唱歌。
课间孩子们就带着去上山摸些野果子,采些新鲜的野菜蘑菇回来烧菜吃。
这里的生活无忧无虑,我唯一遗憾的就是欢欢没能陪我一起。
没想到这平静如水的生活也会迎来些许涟漪。
体育课我带着孩子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时,还有个旅游博主摸到了学校里问路。
打扰一下你知道附近有一个瀑布在哪吗
我之前被孩子们带着去过,也就自然而然的指了路。
孩子们还怕生人走错路,自告奋勇的带着那位旅游博主去了小瀑布。
我本以为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却没想到会再次把我拉进从前的泥沼。
沈路白是在几天后的傍晚找到这来的,那时候我正在用林朝的吉他给孩子们伴奏。
周喜。
男人声音带着压抑,我手上最后一个音节戛然而止。
沈路白身上的衬衫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定制的皮鞋脏污不堪。
男人不分由说的就上前,和我回去。
我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认清楚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