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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双眼赤红,从衣服里拔出一把水果刀。
林玉儿!都是你!是你害了陆奇!
他现在还跪在祠堂里!你得不到他,就要毁了他!你这个毒妇!
宾客们发出一阵惊呼,骚动起来。
她嘶吼着:只要你死了!只要你死了陆奇就会回到我身边!他就会只爱我一个!
话音未落,她举着刀就朝我心口捅了过来。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迅速挡在了我的身前。
唰——
是陆天衡。
他一脚狠狠的踹向柳如烟。
啊——一声惨叫,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柳如烟被踹得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陆天衡的手臂被刀尖划开一道口子,渗出丝丝血迹。
他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
来人,把她绑了。
意图谋杀陆家主母,直接送去警局。
保安们将还在尖叫挣扎的柳如烟拖了出去。
医院里,我看着陆天衡手臂上包扎好的伤口,心口一阵发紧。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通体温润的玉镯。
我母亲留下的,她说,未来的陆家女主人,会是它最合适的主人。
他的目光深邃而温柔。
母亲会很满意你。
我伸出手,他亲自将那只承载着家族认可的玉镯,戴在了我的腕上。
一股暖意,一直流淌到我的心底。
我与陆天衡的婚礼,在一场闹剧后,总算顺利完成。
陆奇被放出祠堂后,没脸来见我。
他只是托管家送来一份厚重的贺礼,说是替柳如烟赔罪。
我大方收下,转手就捐给了慈善机构。
他的歉意,一文不值。
婚宴上,他还是来了,以陆伯父命令送贺礼的名义。
他站在角落里,目光一直锁定在我身上。
最终,他被灌得酩酊大醉,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人抬了出去。
婚后第二天,我便听闻,陆奇向陆伯父申请,要前往国外寻找什么稀有香料。
陆伯父当场就驳回了:你自己的婚事将近,还想往外跑
陆奇梗着脖子反驳:我要先立业,后成家。
真是可笑,一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人,谈何立业。
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柳父就领着脸色苍白的柳如烟,闹上了陆家老宅。
柳如烟一见陆母,就哭哭啼啼地跪了下去。
她从包里甩出一张孕检报告。
陆伯父!陆伯母!我怀了陆奇的孩子!您要为我做主啊!
柳父在一旁威胁。
陆董事长!陆夫人!如今我们两家是深度合作,我女儿受了委屈,恐怕会影响到市场份额!!
还请您二位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陆母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
陆天衡牵着我的手,从楼上缓缓走下。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那对父女,最后落在陆伯父身上。
国峰,陆奇已经成年,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句话,就将所有皮球踢了回去。
陆伯父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疲惫和失望,无奈地对管家挥了挥手。
去,召开记者会,宣布陆奇和柳小姐的婚期。
陆奇和柳如烟的婚礼办得仓促又难堪。
我听说,他大婚之夜跑去会所里左拥右抱,整晚未归。
柳如烟得到消息,第二天一早就疯了似的冲去会所闹事,又打又骂,场面极其难看。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陆母的耳朵里。
她气得摔了最爱的茶盏,对着管家怒斥:陆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身为陆家媳妇,如此失态,不顾大局,成何体统!
去!把她给我带回来,好好教教她陆家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