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单恋者
章序哥章序哥！许晫冲进去,惊喜的回头看许姝,我姐夫
许姝带上门：你姐夫。
许晫嚎了一声,扑过去抱住程章序。许姝提前通知过程章序,他拍拍许晫的背：只能抱两秒,不然你姐要吃醋。
三人到客厅,许晫还在惊叹：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是最近吗对,我想起舅妈来那次,我跟你打电话,听到有男的,是不是章序哥
不是。程章序故意看许姝,戏谑问,你这儿还来过谁
许晫脸一下子绷住了,以为闯了祸,赶紧说：肯定是我听错了,听错了,是吧姐。
许姝懒得理会程章序的每日恶趣味,程章序唇角舒展,低眉一笑。
许晫：……我还没成年,你俩收收行吗。
许姝也觉得和程章序的互动太明显了：你俩在客厅看电视,我去做饭。
她进到厨房,发现菜已经全部炒好了,回头看程章序跟了进来：不是说好今天我做。
程章序靠近她脸侧：一下床就分你我
许姝快速朝厨房门口看去：你别乱说话。
他越来越没脸没皮了,时不时说些露骨的话,尤其到了夜里,叫许姝不知如何应对。
程章序偏使坏,扣住她的后脑亲了下才放开,端起两个盘子出去。
许姝怕许晫看出什么,用力擦擦唇,用手背贴脸颊。许晫正好进来帮忙端菜,问：你怎么了姐
她吓了一跳：什么怎么了
你的脸很红。许晫指了指,你跟章序哥刚才鬼鬼祟祟干啥了
瞧见许晫明知故问的笑意,许姝双手端起汤朝外走：就你废话多。
许晫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吃饭上,没吃几口被程章序的电脑吸引,再然后被电脑里的游戏吸引。
程章序快速吃完,跟他一起窝到电脑后面。
许姝一个人细嚼慢咽,看着电视,耳边是两个男生对游戏讨论。这个家在不知不觉中热闹了起来,她想到一句不太合适的话由奢入俭难,倘若让她再过回以前一个人的生活,她会受不了。
即将十点的时候,许姝提醒许晫：你该回家了,明天上午还有课。
许晫已经入迷了：姐,我今天住这儿呗,明天你直接送我去上课。
许姝不同意：我也要上班。
姐,就让你可怜的弟弟多玩会儿吧！许晫求救的看向程章序,姐夫。
冲这声姐夫,程章序问：明天几点上课
九点半。
程章序：我先送你姐去上班,返回来送你。
许晫冲许姝挤眉弄眼。他现在有了学习的自觉,好不容易放松一次,许姝就随着他了。
自从开始按时上下班,许姝的作息非常规律,她十一点半回卧室,程章序十二点多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处于半睡状态了。
他隔着夏凉被抱住她,在她颈间连续亲吻,许姝推他：你叫许晫快点睡。
他已经回去睡了。
许姝拥着被子坐起来：咱俩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他还未成年。
程章序挑眉：你什么打算
要不你去另一间次卧。许姝说,做做样子。
程章序觉得好笑：他已经回房了,我现在去敲房门,告诉他一声咱俩没睡一起
太刻意了,许姝想了想：那还是算了。
他不是小孩儿了,什么都懂。程章序按着她躺下,快睡。
许姝重新躺下后,听着浴室淋浴的声音,困意再次翻涌,紧接着就睡着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但是没熟睡多久,被程章序的手机振动吵醒,他立即按了挂断,没几秒,再次振动。他连续挂断了三次,第四次,他起身出去接电话。
许姝迷迷糊糊等他回来,一直没动静儿,彻底清醒了。有人三更半夜打电话,怕是什么急事,她起床去了客厅,却发现客厅灯是黑的。
她开了灯,把另一个次卧和画室转了一圈,都没见着人,走到门口,他的鞋不见了。
所以程章序是出去了,可能看她睡着了,不想惊动。
许姝回到卧室,想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忽然又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给他打电话的是陆相宜呢如果他不是怕惊动她,而是真的想瞒着她呢
这样的可能性导致许姝没能打出电话,她靠着床背,一分一秒算着时间等他。
程章序到达陆相宜住所附近,在路边停了车,降下车窗,点了支烟。
韩磊打来电话：我们已经到了,别挂,你听一听。
刚才陆相宜给程章序打电话,说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一开始以为是想多了,但今天她刚回家没多久,有陌生人敲门。她透过猫眼看,是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他并没有过多逗留,仿佛只是让她发现一下就离开了。
陆相宜拿不定主意,问他,是当做普通骚扰跟踪案报警还是通知一下负责调查莫顿的缉私警。
程章序给负责莫顿一案的缉私警队长韩磊打了个电话,韩磊当即决定过去走一趟,并让程章序不要露面。万一真跟莫顿有关系,目的肯定是勾引他露面,说不准还藏在某处盯着。
韩磊让手下的警员去物业调取监控,他留下给陆相宜做笔录。
韩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陆相宜：空姐。
你家就是平阳的
不是,我父母都在外地,这个房子是我租的。
韩磊：你是程章序的女朋友
去年程章序住院的时候,韩磊与陆相宜打过照面,当时私底下问过程章序她是不是他女朋友,程章序否认了。
现在,他要再次确认一遍。
陆相宜看向韩磊搁在桌上的手机,显示和程章序正在通话中,她回答：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单恋他。
韩磊明了：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我没有仇家,也没随便勾搭男人。
家里呢比如你父母最近有没有跟人产生纠纷
陆相宜摇头：没有。
你去过非洲
去过。陆相宜说,程章序在非洲那几年,我每年都会去找他两三次。
韩磊的脸色逐渐有些凝重,陆相宜问：会是莫顿吗
不好说,有这个可能。韩磊建议,为了安全,尽快换个地方住吧,我明天安排人给你重新租房子,悄悄搬过去。
陆相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已经想好了：不用,我们航空公司本身就提供宿舍,我是为了清净搬出来的。事情没解决前,我回宿舍住,上下班都有同伴,会很安全。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去调查监控的警员回来了,监控拍到了骚扰者,但对方包裹严实,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出个子很高,有一米八五以上。
半个小时后,韩磊驱车到达程章序停留的地方,上了副驾。
咱俩有段时间没联系了。调查进展已经停滞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有什么新消息互通,韩磊说,放心吧,我安排了一个女警在那儿陪她,明天陪同她回公司办理住宿。
程章序问：你怎么判断
韩磊眯眼看着前车窗外的路面：莫顿会想法设法找你,这一点我们一开始就想到了,也做了预防。
莫顿大概掌握了程章序的外貌特征,以及他大学期间的信息,这些信息只针对他一个人。
去年到现在,程家附近一直有警方的人暗中保护,从未捕捉到什么异样。程章序在相对封闭的百嘉科技工业园上了几个月班,今年又处于待业状态,不常外出,莫顿难以找到他。
至今,无论是警方还是莫顿那边,都已经进入疲惫状态。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跟莫顿有关系,说明他改变了思路。
虽然在国内他的手段有限,但在非洲那边,他耳目众多,或许重新梳理调查了程章序那几年接触的人,顺藤摸瓜注意到陆相宜,并且不知通过什么方法跟踪到了她。
韩磊说：现在这些只是猜测,我们会抓紧排查监控里的男人,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程章序点头：辛苦了,韩队长。
韩磊驾车离开后,程章序给陆相宜打了个电话：明天我帮你搬东西。
不用,警察会帮我,你别露面了。陆相宜说,如果真是莫顿,他的目标是找到你,别中计了。
程章序闭了闭眼：怕吗
陆相宜今天全程的表现都很镇静,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刚开始有点,但给你打通电话就不怕了。
程章序：这段时间保护好自己,不要单独外出,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陆相宜在那头笑道：程章序,这还是你第一次关心我。
程章序没搭腔,她又问：如果我出了事,你会记我一辈子吗
车里萦绕着许姝的气息,程章序立即回答：我和许姝在一起了。他划开界限,关心你,是因为这件事因我而起。
陆相宜不说话了,却能听出呼吸不匀,而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