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诏王朝是修炼者世界,有武者,有术士,有修行者,有炼丹师,鬼,只听说有,谁也没真正见过…
沉思中,路隐指尖转着酒杯!
千人祭祀恶鬼遭索命的事,听起来很扯,想想就更扯了...
受过蓝星高等教育的他,始终相信是作案的人心中有鬼,案发后想掩盖真相,刻意制造出的灵异现场...
当然,这案子,也不是全然无从查起,可以从人际关系和现场残留的蛛丝马迹着手。
二叔说的玉女宗,倒是比鬼还可怕!
相传那个宗门弟子,都是些拿活人炼丹的主。
强如钦天监的术士们,修的术法,也从不敢轻易得罪她们。
难办...
路隐叹了口气。
…
“咚”的一声,自小院门口响起,身穿黑色精布短衣男子,扛一把宽刀入院“忒”了一口,冷脸喊道,
“路傲天!你要躲我们到什么时候?朝堂发布最新诏令,欠银不还超过一千两,可以家中妻女抵债...你是现在还钱?还是交人?”
精布短衣男的话,如同炸雷,顷刻间凝重路家人的脸...
路清雅脸色惨白,好似见鬼的神情...
看向路隐...
“曹”路隐骂了一句,“这是明摆着为那些大户人家开路的法令啊!”
不爽中,他抓起凳子上的刀,站起来指着门口的汉子喊,“祸不及家人,钱都是我花的。与我婶子,妹妹何干?”
“呵”精布短衣男身后的刀疤脸高个子冷笑一声,“你去问诏景帝...我们只是来解决问题的,不还钱,我们就来抓人,合理合法…”
刀疤脸说话间的目光瞥向路清雅。
后者躲过刀疤脸视线,抹泪独自回屋。
路清雅的苦楚,路隐看在眼里,苦在心头...
为了争取一些时间,他刚要开口说些“互利共赢争取时间”的话,却被路傲天抢了先...
路傲天站起身子,黑脸上挤出一些讪笑,“二位!钱我会还,只是,得给我一些时间...
郭老爷此前让我照顾的那人,在牢里都吃胖了,自是没有怠慢的地方...”
“路傲天!你好歹是牢头,我们没去你当差的地方闹,已经给足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路傲天皱眉想三息也没有回答...
很显然,是心里没底,陷入纠结——搞不到钱,又不想闺女和媳妇被工部侍郎陈天生的小舅子夺去...
“给我七天时间,我会还清陈员外的银子。你们敢来路家抢人的话,我就算背负屠杀的罪名,也要闹的诏都陈府血溅满门...”
这一番话,语气很重,像是走投无路的人落下最后的寄语。
话外,路隐动作上也没闲着——拔刀丢向木门后,刀身嵌入石墙两寸的告诫惹得门口二人瞠目结舌。
做足了言语与实力上的警告,路隐心中暴躁的情绪,减了几分。
以他拔刀境的修为,也只能用这一招吓唬吓唬人。
体内念力,少的可怜...
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有念力与没念力之间,就是碾压...
路隐的震慑,对陈府而言,也有威胁。
因为有念力者的暗杀,就算闹到皇子府邸,也是个麻烦...
俩壮汉不怕才怪...
“路隐!我知道你有拔刀境,但你不要忘了,我们陈院外家的内卫,也有武道院毕业的。
我们可不是怕你,我们陈府做事是有原则的。
就给你七天时间!”精布短衣男圆场面的话说完,看向身旁的刀疤脸。
刀疤脸补充道,“我们家主陈员外最讲理,从不会拿他姐夫压人。他说七天就必须七天内还钱…一天都不能耽搁。”
这俩人的话,路隐气中哭笑不得,只能忍住失态,“库库”憋笑...
用他的话来讲,这俩怂货三脚猫的社交能力,火候过猛了,真是猛到皮肉都烧焦了那种。
他们主子发话给的期限便是7日...
他们想今日便收到钱,回去表现,所以,开始的时候没提...
遭到路隐威胁后,一时间全都抖搂出来了...
这俩“活阎王”,还不如不说话,甩袖而去,留下个冷“哼”,来的洒脱...
路隐摆了摆手,“我们家正吃饭呢,你俩要来吃点?”
二人听到路隐的话,对视一眼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顺便,还带上木门...
...
石金玉刚刚一直没有出声,路清灵一直躲在她怀里,许是她怕吓到孩子。
路清雅躲在屋子里,不知是害怕,还是在偷偷哭泣吧。
“咳咳”路隐轻咳两声,咧嘴笑道,
“二叔,二婶,没有过不去的坎,这银子,交给我...
我就算是洗干净屁股去勾栏里卖,也不会让我妹子嫁给许员那老毕登做小妾受罪...”
他嘴上那么说,心里的罪孽感却在节节攀升。
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憋屈,就像是破产后面对辛苦打工的讨债者们,想还却力不从心的负罪感...
“路隐!我警告你,你可别做出什么烧杀掳掠的事!”时金玉拍着怀里的路清灵,警告路隐。
“你二婶说的对,可不能有违朝廷律法!”路傲天许是不放心,补充了一嘴。
二人的话,路隐心中的负责感更添几分!
哎...一声长叹,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路傲天道:“二叔,哪怕你抱怨我几句,打我几下,也好啊。”
他又看向石金玉:“二婶,你骂我几句,也教我好受些啊...”
二者面露狐疑看着路隐,没出声...
“啪”声响起...
路隐自扇一耳光。
“你们不责怪我,我自己抽...”
当然,路隐反常的举动,也是为了引出屋内那对他很关心的妹妹...
那身娇体弱瘦高萝莉妹妹踏出门,急声说道,
“哥!你做什么呢?
你也没有吃喝嫖赌,只是上武道院花销大,我们若是怪你,那还是一家人吗?”
路清雅的声音很温柔,好似静夜缓缓流淌的溪流那般,干净,悦耳。
这样纯洁的少女,岂会让财主或是官僚们随意玩弄?
想想那画面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路隐心中暗骂一句:“我操你妈!谁敢搞我亲妹妹,我就杀谁...我只剩下一年活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发泄不出这番谩骂,他便抓起一只鸡腿递给路清雅,强憋出会心的笑挂在脸上,玩味道,
“妹子!你这个子有一米七了,估摸100斤都不到。
你啊,得吃胖点,屁股大能生,要知道,男人都好这口。
等你想嫁人了,大哥给你选个好人家,让你嫁过去享福...”
话分两头...
...
慕府密室内。
慕雨柔坐在玉桶内,握着冰块擦身子...
整个密室温度极低...
与慕雨柔涨红到好似燥热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反常的环境下,慕雨柔竟然连个喷嚏都没打。
时而抬起手臂,摸着上面雪白的肌肤。
肌肤下,好似有东西在动...
“大诏男子多变态...”她恶狠狠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