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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陆司夜看着她,轻笑一声,眼尾泛起一片猩红。
宋念受过的苦,我要你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他冷冷地吩咐道,把她拉下去打两百巴掌之后,扔进海里泡三天三夜,注意人别给我弄死了,毕竟这才刚刚开始......
江思瑶惊恐地睁大双眼,抱着陆司夜的大腿求饶。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陆司夜一脚踹开了她,随后两个保镖把江思瑶按住往外拖。
江思瑶发疯般地挣扎嘶吼,陆司夜,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我要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处理完江思瑶后,陆司夜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找宋念之中。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即便陆司夜已经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全国,前前后后也查了许多国家的出入境记录。
仍是一无所获。
后来,他甚至在网上开出了高价买任何跟宋念有关的消息。
这期间有不少人想用假消息来骗取高额酬金,可无一例外都被陆司夜疯狂地报复了。
有一次,有个说在一个面馆见过宋念,陆司夜连夜带人过去,把面馆附近的监控翻了个底朝天,连宋念的半个影子都没见到。
他直接把爆料人疯狂地按在水里,每当他快要窒息的瞬间,将他提起来,在下一秒又狠狠按回去。
反复搓磨,直到他跪地求饶。
又有一次,有人说在粤城的酒吧见过宋念,陆司夜连夜就坐飞机赶到粤城的酒吧。
在酒吧彻查了几天几夜,最后证实仍然是假消息。
陆司夜命人把爆料人押到包厢,揪着他的头发往他嘴里灌酒,直到那人被酒灌得吐血倒地。
桩桩件件传到网上,后来再也没人敢对酬金动歪心思。
这段时间,陆司夜为了找宋念,接连不断地缺席公司的许多重要场合。
因此导致公司丢失了几个重要项目,陆氏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
陆父忍无可忍,直接撤掉了所有他派出去寻找宋念的人,厉声警告。
一个孤女而已,也值得你如此劳师动众
你要是再不把心思放在公司上,这继承人的位置你也别当了,反正我有的是候选人!
陆司夜垂着头,把后牙槽呀得发颤,最终也只吐出一句。
父亲,我知道了。
毕竟陆父说的都是真的,他从来都不是唯一的选择。
那些散落在各地的私生子们,哪个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位置
这些年他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躲过多少明枪暗箭,才通过陆父的考验,坐上了继承人的位置。
特别是那次绝食抗议娶了宋念后,陆父更是加重了对其他候选人的培养。
那天以后,陆司夜明面上一心扑在公司上,私底下仍不停地派人去找宋念。
......
凌晨三点的京城,寂静得像座死城。
此时,距离宋念离开已经一年有余。
陆司夜失态落魄地回到家中,他向往常一样从酒柜里拿最烈的酒,强行用牙齿撬开了酒瓶。
锋利的酒盖在他唇上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痕,渗出一颗又一颗的血珠。
他却像不知道痛,直接把烈酒对着伤口灌溉下去。
烈酒混着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灼烧般的刺痛从唇瓣一直蔓延到胸腔。
念念。
念念......
破碎的呼唤在偌大的别野里回荡,却始终无人回应。
他迈着醉醺醺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玫瑰园里。
曾经开满玫瑰花的院子,此刻只剩寂静的荒芜。
清风掠过,卷起枯枝落叶,送来一阵腐朽的腥气。
那股腥味直抵心底,混着浓酒刺得他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痛到难以呼吸。
他猛地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抵在胸腔。
念念,你明明在这里答应过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可你现在又去了哪里
我以后再也不找其他女人了,江思瑶我也替你惩罚过了,你出来好不好只要你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无论他如何深情剖白,可回应他的,始终只有阴冷的风。
此时,手机突然传来一声震动,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他低下头准备取出手机,可胃里却传来翻江倒海的感觉。
他踉跄着跌跪在泥土里,吐得天昏地暗,吐得酸水灼烧喉咙,吐得泪水止不住地流。
可再也没有人会稳稳托住他摇晃的身体,轻抚他的背,一勺一勺地给他喂下解酒汤。
我好想你......陆司夜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晕睡在泥地里。
次日醒来时,鼻尖传来恶心的腐臭味,他想要起身离开,可眼皮仿佛被焊死般沉重,却怎么都睁不开。
一阵脚步急促靠近,在他耳畔狂呼。
总裁,醒醒。有人拍到了陆太太在M国的一家咖啡店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