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对祖母的爱戴之心我岂会不动容?可小女子家中也刚好有一年事已高的祖母,近日时常夜不能寐,头疼脑热浑身不畅,大夫也诊不出缘由,这一日一日地熬着,眼看就要油尽灯枯,母亲请高人来看过,说祖母是被妖邪缠上了,小女子心急如焚,多番打听才知道这今日这里要拍卖一串驱邪镇宅的佛珠,家中妖邪作祟,时运不济,不幸遭小人算计家财旁落,卖了我娘的嫁妆才勉强凑出一些碎银子,只敢抬价1两银子实属无奈之举。”
说着还努力吸了吸鼻子,卖惨,谁不会,你祖母过生日,我祖母要过世,通一个祖母不通的故事,编排npc江丸是没有半分愧疚之心的,“小女子也是救人心切,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这姑娘属实可怜,为了给祖母治病,母亲的嫁妆都典当出去了。”
“难怪她只敢一两一两加价,家道中落身世坎坷,想来吃了不少苦。”
“黄衣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把佛珠让给面纱姑娘吧”
舆论开始反转,一边倒向江丸。心里正得意,却听江雨嫣道。
“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家父乃是户部尚书江翰,今日相见便是缘分,若姑娘有难处。改日我可亲自登门拜访略尽绵薄之力。”
这佛珠是江雨嫣获得祖母宠爱的必要之物,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蒙面女子夺了去,这女子哭得比她在家中扮演受害者还假,还是雅间贵客,没钱?祖母重病?妖邪作祟?坑傻子呢?根本就是故意与她为难,江雨嫣心里恨得牙痒痒,话却说得春风拂面。
这说辞,谁听见不得夸一句人美心善世家风范。可江丸知她本性,此刻问她家世定是要寻到机会伺机报复,江丸哪能给她机会。
“原来是江家二小姐,听闻你嫡姐也被妖邪附身,如今变得痴痴傻傻,江大小姐身份尊贵,才艺惊世绝俗,就像那天上的云朵。”江丸一字一顿,故意把恭维之词咬得极重,“你二人又姐妹情深,江二小姐照顾嫡姐定是脱不开身的,哪敢劳烦江二小姐为我这般深陷泥潭之人跑一趟”
江丸自夸中带着暗箭(贱),希望群众能get
到她的意思,一串高贵的佛珠,可以是赏玩的物件,也可是让人清醒的良药,毕竟突然的痴傻很多人下意识会觉得此人中邪。可这江二小姐明显费尽心思想让佛珠成为讨好长辈的玩物而不是治疗嫡姐的圣物。
江雨嫣被“身份尊贵”、“天上的云朵”,“姊妹情深”这些溢美之词震得胸口发闷,甚至来不及品味江丸的含沙射影。江丸那个贱人,哪配跟她相提并论,等她嫁给太子,定要这两个贱人都不得好死!
江雨嫣对面的男子也霎时间脸色铁青,京城谁人不知自已与江家有婚约,那江婉从前还算名动京都秀外慧中的才女,如今却是痴傻女疯子,二人又并未退婚,她还是自已名义上的未婚妻,那女子此刻提起江大小姐无疑是打他的脸,毕竟谁也不想和一滩烂泥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