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系统：从杂役到诸天至尊
第四章
丹房风波
晨露还挂在丹房的竹帘上时，林风已经将第七遍《百草识要》记在了心里。
他坐在离火灶旁的青石凳上，指尖摩挲着王长老昨日赠予的青铜药碾。这药碾巴掌大小，碾槽里刻着细密的云纹，注入灵气时会散出淡淡的白芒——显然是被丹火温养过多年的法器，用来研磨药材能最大限度保留药性。
“林师弟，王长老让你去前院取新到的朱砂。”一个穿青衫的丹童匆匆跑过，他袖口沾着褐色的药汁，显然刚处理过血竭这类药材，“记得要挑那批带金星的，长老说今日要画‘引雷符’。”
林风应了声，起身时目光扫过墙角的药架。最高层的紫檀木盒里，三株百年份的何首乌正散发着淡金色光晕——这是他昨日用神级火眼金睛分拣出来的珍品，连王长老都惊叹他的眼力。
穿过丹房的月亮门，晨雾里传来丹炉的嗡鸣。三十座丹炉沿青石路整齐排列，炉顶飘出的药烟在半空凝成云带，隐约能看到里面流转的灵气。几个资深丹童正用长柄铜勺添火，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已练了多年。
“这不是新晋的林师弟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林风转身，看到三个外门弟子堵在路中间。为首的是个三角眼青年，他腰间挂着柄镶铜边的长剑，领口别着块“丹房执事”的木牌——这是外门弟子能拿到的最高职权标识，每月能多领两瓶聚气丹。
“刘执事。”林风认得他，这是丹房资历最老的外门执事刘三，据说已在王长老身边待了五年，却始终没被收为正式弟子。
刘三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摸林风腰间的传讯符：“听说王长老给了你块‘丹炉符’？我看看是什么成色——”
林风侧身避开，指尖已搭上身后的剑柄：“刘执事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刘三身后的矮个弟子阴阳怪气地接话，“就是好奇，有些人刚入外门三天，凭什么能进内院丹房？”
这话戳中了周围几个丹童的心思，不少人停下手里的活计，目光在林风身上打转。丹房是外门最肥的差事，不仅能接触药材，还能得长老指点，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林风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占了名额。
林风没接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刘三。他能感觉到对方L内的灵气波动——炼气二层中期，比赵虎强上不少，但在系统加持下的自已面前，还不够看。
“怎么不说话？”刘三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的戾气散开来，“是不是怕了？我告诉你，丹房不是杂役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刘三，你在聒噪什么？”王长老的声音突然从雾里传来。
众人慌忙行礼时，只见王长老拄着竹杖缓步走来，他那件灰布道袍的前襟沾着火星，显然刚从炼丹房出来。看到刘三时，老人眉头皱了皱：“让你研磨的‘望月砂’呢？”
刘三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弟子……弟子这就去办。”
“不必了。”王长老挥挥手，目光落在林风身上，“跟我来，今日教你炼‘聚气丹’。”
林风跟在王长老身后穿过月洞门时，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怨毒目光。他回头瞥了眼，正看到刘三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这等心胸狭隘之辈，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内院的炼丹房比外院精致得多，地面铺着防滑的青石板，正中是座半人高的紫铜丹炉，炉身上刻着八卦图案，炉底的火焰泛着幽蓝的光。王长老从药柜里取出三个玉盒，依次打开：“这是望月草、赤阳花、凝露根，都是炼制聚气丹的主药，你先辨辨年份。”
林风刚凝神，神级火眼金睛已自动触发：
【望月草：七十年份（灵气纯度72%）】
【赤阳花：五十年份（灵气纯度58%）】
【凝露根：百年份（灵气纯度91%）】
“回长老，望月草七十年，赤阳花五十年，凝露根百年。”他精准报出年份，连灵气纯度都分毫不差。
王长老眼中闪过惊讶，随即抚须笑道：“难怪李奎说你是璞玉，这等眼力，老夫年轻时也比不上。”他拿起凝露根，指尖掐出几个法诀，根须上立刻渗出晶莹的液珠，“聚气丹的关键在‘凝露’，你看好了——”
林风屏息凝神，看着王长老演示炼丹步骤。将望月草切碎时要用“旋锋掌”，力道需匀如细雨；赤阳花需用丹火烘去水分，却不能伤及花心；最关键的凝露根，要在丹炉温度达到八百摄氏度时投入，早一刻则生，晚一刻则焦。
【叮！触发主线任务：掌握聚气丹炼制之法。任务要求：今日内独立炼制出一炉合格聚气丹（至少8枚）。奖励：积分+200，获得‘丹火掌控（初级）’技能，解锁系统丹方库（入门）。】
系统面板弹出的瞬间，王长老的动作在林风眼中变得缓慢。每一个法诀的灵力走向、每一次添火的时机、甚至药材投入时的角度，都被系统自动拆解成数据流，在脑海中形成清晰的图谱。
“轮到你了。”王长老让开位置，将一柄紫铜药铲递给林风。
林风深吸一口气，按照系统解析的步骤操作。他先将望月草放在青铜药碾里，注入灵气研磨——系统提示的“顺时针三百转，逆时针一百八十转”果然精准，粉末细如飞絮，没有丝毫杂质。
点燃离火灶时，他试着运转刚学会的“引火诀”，炉底立刻腾起青白色火焰。这火焰比寻常丹火温度高了三成，正是王长老说的“最佳炼药火”。
“不错。”王长老捋着胡须点头，眼中的赞许藏不住了。
林风按顺序投入药材，当凝露根落入丹炉的刹那，他突然感觉到不对——炉温竟在瞬间飙升到九百摄氏度，远超系统提示的安全阈值！
“怎么回事？”他慌忙掐动“控火诀”，却发现灵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根本传不到炉底。
“不好！”王长老脸色骤变，猛地拍出一掌按在炉顶，“是‘爆炉’之兆！”
丹炉剧烈震动起来，炉盖被顶起半寸，焦糊的药味混着浓烟喷涌而出。王长老的灵力如通潮水般涌入，才勉强压制住炉内的躁动，但炉身已变得滚烫，显然这炉药是废了。
“是灶底的‘火引’被动了手脚。”王长老掀开炉底的石板，里面露出半截烧焦的符纸，“这是‘烈阳符’，会在特定时辰引爆，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成丹。”
林风心中一沉，瞬间想到了刘三。除了他，没人有机会接触离火灶的底部。
“长老，我去——”
“不必。”王长老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这点伎俩，还瞒不过老夫。你随我来。”
两人走到丹房外的监控阵盘前，王长老注入灵气，阵盘上立刻浮现出今早的画面：寅时三刻，刘三鬼鬼祟祟地溜到离火灶旁，用匕首撬开石板，将一张黄色符纸塞了进去。
“果然是他。”林风攥紧拳头，指尖泛白。
王长老却异常平静，他从怀里摸出块黑色令牌递给林风：“拿着这个去执法堂，就说刘三恶意破坏丹房，按门规处置。”
林风接过令牌，这令牌上刻着“执法”二字，边缘镶着银丝——竟是能直接调动执法弟子的实权令牌。
“长老，这……”
“去吧，”王长老挥挥手，“修仙界本就弱肉强食，你若连这点麻烦都处理不了，往后如何走得远？”
走出丹房时，林风握紧了令牌。阳光穿过晨雾落在上面，银丝反射出刺眼的光。他知道，王长老这是在给他立威的机会——外门看似规矩森严，实则处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今日若不处置刘三，往后只会有更多人来挑衅。
执法堂在宗门东侧的山腰上，青砖灰瓦的建筑透着肃杀之气。林风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两个执法弟子正押着个人出来，那人衣衫褴褛，脸上带着鞭痕，正是昨日被赵虎收买的刘成。
“林师弟？”一个执法弟子认出了他，“你来这让什么？”
林风亮出令牌，将刘三破坏丹炉的事说了一遍。那执法弟子脸色骤变，连忙道：“此事重大，我这就去拿人！”
半个时辰后，刘三被押到执法堂前的广场上。他看到林风时，先是一愣，随即疯狂挣扎：“是你！是你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阵盘记录得清清楚楚。”林风冷冷地看着他，“王长老有令，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这话一出，周围的外门弟子一片哗然。废去修为对修士而言比杀了他还难受，王长老这次显然是动了真怒。
刘三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当执法弟子的长刀斩向他丹田时，他突然凄厉地嘶吼：“林风！我让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风转身离开，没再看他一眼。这不是心狠，而是修仙界的生存法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
回到丹房时，王长老正在重新炼制聚气丹。炉顶飘出的药香比之前浓郁了十倍，显然是成丹了。
“回来了？”王长老打开炉盖，十枚圆润的聚气丹悬浮在半空，泛着莹润的光泽，“这炉丹分你一半，算是今日的奖励。”
林风接过玉瓶，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主线任务完成！获得积分+200，‘丹火掌控（初级）’技能，解锁系统丹方库（入门）。】
一股暖流涌入丹田，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已对离火灶的掌控力提升了——只需一个念头，火焰就能随意变换温度，这正是“丹火掌控”的妙用。
“多谢长老。”林风真心实意地躬身行礼。王长老不仅教他炼丹，更借这次机会帮他立威，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
王长老摆摆手，从怀里摸出一本蓝皮册子：“这是《百种丹方详解》，你拿去看。三日后，我要看到你独立炼制出‘清心丹’。”
林风接过册子，封面的烫金字L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知道，这不仅是考验，更是王长老正式将他纳入门下的信号。
走出丹房时，夕阳正将云彩染成金红色。林风摸了摸怀里的聚气丹，又看了看系统面板上新解锁的丹方库——里面不仅有清心丹的炼制方法，还有“淬L丹”“速行丹”等数十种实用丹药的图谱。
远处的演武场上，外门弟子的呼喝声此起彼伏。林风握紧拳头，眼中闪过期待——外门小比在即，有了这些底牌，进入前十绝非难事。
他抬头望向藏经阁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藏着灵霄宗真正的修行法门。总有一天，他会凭着道衍系统，一步步登上那最高处，看看所谓的仙途，究竟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