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到时侯带你去健身房。”秦律之没多想。
秦暮暖点头，挂断了电话。
……
秦暮暖回到别墅，佣人热情的走了上来，“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嗯，”秦暮暖看了眼楼上，“我爸和律之呢？”
“在书房。”
秦暮暖起身去了书房，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这件事不由不得你姐，”秦文柏声音冷而硬，“叶老爷子生日宴基本上整个江城的名门贵胄都邀请了，你姐不去也得去！”
“爸，”秦律之皱眉，“我去也是一样的，你何必非要让我姐去？”
“你还在上学，叶家人未必认你。”
秦文柏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你刚才说，你姐一会儿回来？”
秦律之点头，“说是晚点回来。”
“嗯，”秦文柏垂眸，语气缓了些许，“律之，这次宴会不是普通的宴会，你姐年纪也不小了，叶老爷之前还跟我提过，说想让暮暖和他儿子见见，你和你姐也别怪我狠心，你们两个总归都是要结婚的。”
“爸，”少年的脸上浮现了明显的气恼，“叶璟出了名的玩的花，身边的女人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你让我姐嫁过去，你怎么忍心？”
“你个混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秦文柏气不打一出来，“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清白，如果不是叶家老爷子看中你姐，你姐说不准这辈子都没有人愿意娶！”
他捏着眉心，喘粗气。
秦律之还想辩驳争取，书房的门却豁然被打开了。
“你们说的是叶家叶老爷子的生日宴吗？”秦暮暖走进来，抱着手臂笑了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周末？我刚好有时间。”
“姐，”秦律之愕然，“你在说什么？”
“只是参加生日会而已。”
秦暮暖面庞温淡，随意道，“我都惹了这么多事儿了，总不好因为这件事，再让我们家老头子为难。”
她抚弄自已的长发，“到时侯我们一起去。”
叶老爷子生日宴，秦文柏肯定是要去的。
秦律之怔怔的看着秦暮暖，眉心紧拧，“姐，刚才我跟爸说的，你都听到了？”
“嗯啊，听到了，”秦暮暖眨眼，“怎么了？”
“爸要把你嫁给叶璟。”
秦律之看了眼秦文柏，“你还记得他吗？”
秦暮暖睫毛颤了颤，很是随意，“既然爸让我嫁，那我就嫁喽。”
“姐，”秦律之傻眼，“你疯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暮暖幽幽的看向秦文柏，“我既然享受了身为秦家大小姐带来的优渥物质条件，自然需要作出一些妥协，比如嫁给一个不爱自已的人，完成这场所有人都期待的商业联姻。”
她勾唇，“毕竟只有这样，爸才能开心。”
那话语里的嘲讽，显而易见。
秦文柏脸上微沉，但凡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婚姻这件事都想得很清楚，嫁给一个不爱自已的人，迎娶一个合适的姑娘，都很正常。
可偏偏，在这件事的妥协上，不应该是秦暮暖。
“你……”秦文柏呼吸骤窒，“暖暖，只是去参加宴会，爸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啊，所以我去。”
秦暮暖懒散的拨弄自已的发梢，“刚好我明天有空，可以去趟商场，给叶老爷子买点生日礼物去。”
说完，转身离开了。
秦文柏看着她的背影，胸腔有一阵气上不来。
“律之，”他蹙眉，“明天去商场你陪着去，挑礼物的时侯看着点，别让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秦律之怔了下，很想问秦暮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有什么意义呢？毫无意义。
秦暮暖回房间刚躺下，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发现是秦律之，“怎么了？还有事？”
“爸说明天你去商场，让我陪你一起去。”他走进去，在沙发里坐了下来，清隽的面庞完全没有少年的骄傲，只有沉沉的冷矜。
秦暮暖点头，“那就一起。”
秦律之抬眸，“姐，爸让我跟你是怕你选礼物出错。”
“我知道啊，”秦暮暖无所谓，“毕竟我有前科，他让你盯着我也是应该的。”
早在半年前，裴老爷过生日，她送了一副百祭图。
秦律之，“……”
他两只手搭在膝盖上，盯着秦暮暖看了好一会儿。
“姐，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吗？”
“怎么样？”秦暮暖睫毛颤了颤，侧眸睨他，“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秦律之豁然起身，走到了床边，“姐，你应该嫁给喜欢自已的人，而不是答应什么所谓的商业联姻。”
秦暮暖扯唇，推开了他的手，“那就等你什么时侯成为了秦家的主人，才来要求我吧。”
她闭了闭眼，“现在，请你出去。”
秦律之指节微颤，喉咙有些发涩，好一会儿才温吞吞道，“姐，我当时说了让爸先就救你的，我没想过……”
“够了，”秦暮暖忽然厉声打断，“请你出去！”
秦律之怔住，“姐……”
“我让你滚出去！”秦暮暖声音紧促，眼底也浮现了一丝丝红。
她仰头，大口喘息。
秦律之赶忙弯腰摸床头柜，从里面拿了药出来，却被秦暮暖狠狠甩开了，“我让你出去！滚出去听到没有？！”
她浑身防备，像是紧张的刺猬。
秦律之手里的药洒落一地，本能的弯腰去捡。
“我让你不要捡了！你听不见吗？！”秦暮暖弯腰抢走他捡起来的药和药瓶，狠狠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我让你滚！滚啊！”
秦律之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怔怔的看着她的眸。
片刻后，撑起身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里面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声音，噼里啪啦，让秦律之身躯一震。
他闭了闭眼，眼底猩红一片。
池墨谦坐在包厢的卡座上，睨了眼桌上的手机，“你的小富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说不定是有什么事，你不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