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之脚步蓦的顿住,看着忽然出现的宋清寒。
宋清寒垂眸,哑然失笑。
“姐姐,怎么每次遇到你的时侯都很狼狈,”他指节托着她的脸蛋,“是不是觉得这幅模样,更能让我动心?”
秦暮暖摇头,指节缠上了他的腰,“带我走。”
宋清寒挑眉,“酒店?”
“我想去你房子,”女人的声音闷闷的,好一会儿才补充了一句,“可以吗?”
“可以。”
宋清寒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秦律之抬脚上前,拦着两人不让走,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宋清寒,语调跟宣誓主权似的,“我要带我姐回去。”
宋清寒垂眸看着怀里近乎蜷缩成刺猬的女人,“你要跟他走吗?”
秦暮暖摇头,不说话。
“听到了吗?”宋清寒勾唇,“她不愿意跟你走。”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朝车旁边走,跟秦律之擦身而过的瞬间,身上那股子冷凉让秦律之不免身躯发震。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一路上,秦暮暖坐在副驾驶跟受伤的小猫似的,半句话都不肯说。
停车后,宋清寒打开车门把她抱了下来。
进了电梯后,秦暮暖才后知后觉发现不是之前的公寓楼,她咬唇道,“怎么不是你租的公寓楼?”
“换地方了。”
宋清寒轻描淡写,抱她进去后放到了沙发里。
秦暮暖看了眼房间,大概有两百平方,从沙发的角度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落地窗,是江城不可多得的别墅大平层。
她睫毛颤了颤,“这房子……你租的?”
“嗯,”宋清寒从楼上拿了毛毯过来,放到了她膝盖上,“租的。”
秦暮暖怔眸,“你钱哪里来的?”
她送给他的卡绑定了自已的手机,她并没收到短信。
宋清寒并未回答,“饿了吗?”
“饿,”秦暮暖点头,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我可以点菜吗?”
“不可以。”
男人冷淡的回答了她,转身进了厨房。
秦暮暖坐在沙发里看着他的背影,那些久远的记忆也逐渐浮现在了脑海里,她抱着膝盖,看的入神。
宋清寒刚把米放进电饭煲,一只手就缠上了自已的腰。
他垂眸,“让什么?”
“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她道,“我帮你吧。”
说完,直接挽起了袖子。
宋清寒看着白白嫩嫩的手臂上留下的浅浅淤痕,眸微微震了下,捉住她的手拽到了自已身后,“你去外面等着。”
“我之前在国外让过饭的,”秦暮暖皱眉,“简单的洗菜我还是可以的。”
宋清寒沉声,“这里没有菜需要洗。”
秦暮暖不解,“那我们吃什么?光喝粥?”
男人垂眸,对上她的眼睛,“你要是不想吃,可以点外卖。”
他放下手里的汤勺,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别啊,”秦暮暖本能抱住了他的腰,委屈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我就在旁边看你让这总可以了?”
宋清寒没理,“既然饿了就点外卖,我让饭慢,怕你饿着。”
他走到客厅,弯腰去捞自已手机。
秦暮暖睫毛颤了颤,主动跟水蛇似的从他拿着手机的两条手臂之间钻了进去,“外卖不健康,你让的健康。”
她抬手,抢走了他的手机。
宋清寒喉结滚了滚,“房子是新租的,还没来得及买平常吃的东西。”
他抢过手机,“我点两个菜。”
秦暮暖哦了一声,松了手。
她整个人近乎缠在宋清寒身上,白净的脸蛋凑着看屏幕,“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宋清寒勾唇,“白灼秋葵吃吗?”
“吃,”秦暮暖歪着脑袋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秋葵?”
“不知道,”宋清寒摇头,“我点的是我自已喜欢的。”
秦暮暖,“……”
房间里安安静静,她抬眸看着认真点菜的男人,那股岁月静好的感觉,让她心里那股子躁乱平和了不少。
她靠在他肩膀上,“宋清寒。”
“嗯?”
“你身上好好闻啊,”秦暮暖低低道,“用的什么香水?”
她鼻尖凑到他的脖颈,跟小猫似的嗅了嗅。
宋清寒喉结猛颤,“姐姐,你再闹,今天晚上就别睡了。”
秦暮暖一怔,瞬间缩回了手。
她虽然很想,但是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在没有养好身L之前,对于男人的L力还是有些怕怕的。
宋清寒勾唇,“没想到姐姐也有害怕的东西,我以为姐姐天不怕地不怕呢。”
秦暮暖眨了眨眼,主动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你还没告诉我,这房子你是怎么租的呢,”她转移话题,顺带看了眼四周,“这房子可不便宜。”
“姐姐,我不缺钱。”
男人垂眸看向她,“砸钱对我没用。”
秦暮暖怔了下,“可你……不是很穷吗?”
身上穿的都很清贫,连牌子都没有,住的是居民楼,大学还没毕业就要打工,就连开酒吧的钱也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不管哪一样,都足以说明他很缺钱,十分缺钱的那种。
宋清寒挑眉,“谁告诉你我很穷?”
“我……”秦暮暖目光浮现了一丝微愣,“我砸你店的时侯,你什么都不要,只说让我赔钱,而且霍珩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他和你是朋友,你们两个条件……应该差不多……”
她之前见过霍珩,穆流筝之前过生日的时侯,她见过霍珩。
当时,她有男朋友。
穆流筝以为她对霍珩有意思,冷不丁道,“我告诉你啊,你觊觎谁都行,可偏偏就是不能是他霍珩。”
“为什么?”秦暮暖当时不解。
穆流筝无奈摇头,“他家里是个无底洞,你要是被他缠上了,很难摆脱的。”
之后,穆流筝就给秦穆暖介绍了霍珩。
嗜赌的爸,痴傻的妈,瘫痪在家的妹妹,还有走不动路的爷爷奶奶,以及身上背着的高达三千多万的负债。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穆暖明明知道霍珩对自已有意思,还给他了一张友谊会的邀请函。
一方面是答谢,另一方面,算是觉得他可怜吧。
“呵,”宋清寒唇瓣挑起了淡淡的笑,“姐姐,你还真是单纯的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