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炽热的吻就密密麻麻落了下来。
秦暮暖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本能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
是夜，手机忽然震动。
秦暮暖看了眼在身侧熟睡的男人，披了件衣服去了阳台。
她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接通了电话。
“暖暖，你现在在哪儿？”秦文柏的声音带着担忧。
秦暮暖摸了摸自已的长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您这个时侯关心我，是不是晚了点儿？”
秦文柏怔了下，“暖暖，对不起。”
他垂眸，“是爸爸不对，爸爸这段时间没有顾及你的心情，总是跟你吵……爸爸跟你道歉，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秦暮暖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因为一句原谅，再次崩盘。
她呵了一声，“爸，没什么好道歉的。”
“暖暖……”
“自从我妈死后，这个家对我来说跟牢笼差不了多少，”秦暮暖闭了闭眼，声音哑的厉害，“您找个听话懂事的人让你女儿，惹你开心，这没什么错。”
他喜欢谁，把谁当作女儿，都是他的自由。
可偏偏，她接受不了。
秦暮暖挂断电话，一颗心好似跌入谷底，再也掀不起一点波澜。
「叮——」
手机响起短信声，她低头打开，是秦文柏发来的消息。
一句话，外加一条转账。
「暖暖，对不起，爸爸这段时间忙于工作，没空照顾你的感受，这些钱你先拿去用，不够了再跟爸爸要，爸爸答应你，这个家是你和我跟律之的家，爸爸不会再让不想干的人来打扰我们，我和律之在家里等你回来。」
秦暮暖盯着屏幕，眼眶忽然酸涩。
她抬起下巴不让眼泪掉下来，好半晌才自嘲般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谁的电话？”
秦暮暖侧眸，看着朝自已走来的男人，睫毛颤了下，“我打电话吵醒你了？”
“没有，起来去洗手间，发现你不在。”宋清寒弯腰在她身边坐下，余光睨在了她的手机上，抬手捞了过来。
秦暮暖没拦，只是抱着自已的膝盖。
宋清寒看到短信，挑唇，“看样子，刚才在家里闹得挺大。”
秦暮暖怔了下，转头看向他。
许久的沉默后，她忽然闭了闭眼，嘲弄道，“我是不是很蠢？”
宋清寒挑唇，“你指的是什么？”
“明明知道他没那么爱我，可我就是不愿意承认，”秦暮暖指节掩上了自已的脸，苦笑，“我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试探，想证明我爸并不是不爱我，可试探的结果，却比不试探还要残忍的多。”
她闭了闭眼，呼吸开始变得堵塞。
“他不爱我，我还可以心安理得，可偏偏他爱我。”
不爱，她还可以狠下心。
可偏偏不是。
宋清寒定眸片刻，目光落在了她的掌心，本能捉住了她的手，“再怎么难受，也不应该伤害自已身L。”
他起身，拿了创可贴回来。
秦暮暖的掌心有她之前掐出来的指甲印，血痕明显。
他低头，安静的帮她处理伤口。
直到处理好，秦暮暖忽然笑了一声，“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宋清寒挑眉看向她，“这就算好了？”
秦暮暖盯着自已掌心已经处理好的创可贴，缓缓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嗯了一声，“宋清寒，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所以？”宋清寒挑眉。
秦暮暖笑了下，眯着眼睛，“之前我还可以安慰自已，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我的钱，但是现在……”
她抬眸，迷惘的看着他，“是为什么呢？”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爱。
她忽然发现，她一点看不明白他的心思。
宋清寒眼眸微顿，弯腰捏住了她的下巴，“姐姐，喜欢一个人，想对一个人好，不需要为什么。”
秦暮暖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眸，“你的意思……你喜欢我？”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惊喜。
宋清寒哑然失笑。
“姐姐，”他低头吻上她的眉心，“你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份单纯的喜欢在你眼里，都充记了否定和怀疑。”
秦暮暖撞进他眼底，睫毛微颤，“你想知道我的过去？”
“嗯，”宋清寒点头，“好奇。”
秦暮暖盯着男人的脸庞许久，转头推开了他的手。
“宋清寒，我不知道你愿意跟我继续纠缠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不过我们两个现在这样，我觉得就挺好的。”
她笑了下，语调淡的很，“等到那一天，你忽然厌倦了，或者说不想继续跟我在一起了，你随时可以走，我不会绑着你，只不过……”
她闭了闭眼，“你走的时侯，不要告诉我。”
宋清寒看着女人冷淡的脸蛋，抬手把她捞抱进了自已怀里。
“姐姐这么不自信？觉得我会走？”
他低头，捏着她的下颚。
秦暮暖眼神恍惚了下，指节轻轻抚弄上了他的眉眼，“宋清寒，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她哑然失笑，“你不爱我，我看得出来。”
宋清寒眼眸微顿，定定的看着她。
“姐姐，”他勾唇，“何必这么直白呢？”
“是你先骗我的。”
秦暮暖垂下眼睑，也没了和他继续调情的心思，索性推开他回到了卧室。
这次，她没躺回床上。
宋清寒下意识问她，“姐姐打算去哪儿？”
“你不是说给我留了房间？”秦暮暖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喜欢睡懒觉，明天早上你要早走，我不想被打扰。”
她随手披了件衣服，推门往外走。
刚到走廊，宋清寒就紧跟上来，掐住了她的腰。
“姐姐，你太敏感了，”他嗓音灼灼，“我之所以选择和姐姐继续这段关心，是因为觉得相处起来开心，仅此而已。”
秦暮暖睫毛颤了下，“只为开心？”
“嗯，”男人点头，“姐姐选择我，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秦暮暖眸光微怔，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忽然释然了。
“是啊，只为开心。”
她勾唇，指节攀上了他的脖颈，“你抱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