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炳辉嗜赌成性，和徐娇娇分手后欠了一屁股账，”秦律之皱眉，“恰好前段时间他意外知道了徐娇娇的母亲攀附上了有钱人，所以才找到徐娇娇，问徐娇娇要钱。”
而这个有钱人，指的自然就是秦文柏。
秦暮暖抬眸，“要了她就给？”
秦律之面色微沉，“陈炳辉手里有徐娇娇的私房照，他们在一起的时侯拍的。”
秦暮暖，“……”
“那她还真是运气不好。”她呵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秦律之问，“人你真的不见？”
“我见他让什么？”秦暮暖抬眸，眼神多了半分清淡的冷，“不显膈得慌？”
秦律之道，“只要陈炳辉肯当面揭穿徐娇娇，爸一定会看清楚徐家母女的真面目，也会知道徐娇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脸色阴郁，握着筷子的指节绷的发白。
“你有证据吗？”秦暮暖挑眉。
秦律之一怔，除了那段视频监控之外，他并没有别的证据。
“爸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垂眸道，“更何况陈炳辉那种人，多给他点钱，他估计什么都招。”
秦暮暖抬眸呵了一声，“你能花钱收买，他就不能收别人的钱？”
秦律之被问住，眼眸闪过一丝错愕。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吧。”
秦暮暖吃完了最后一口蒸饺，放下筷子起身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侯，秦律之刚挂断电话，秦暮暖看出来了他的犹豫不决，淡淡道，“有事直接走就行，医院有佣人和护工。”
秦律之解释，“老师的电话，说让我回去上课，这月已经旷太多次了。”
秦暮暖嗯了一声，弯腰拿起自已的手机。
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
秦律之见秦暮暖爱答不理，于是起身往外走，“姐，那我先走了。”
秦暮暖盯着手机，翻找到了裴洛轩的聊天框。
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回去，门外就传来了秦律之略微惊讶的声音，“洛轩哥？”
裴洛轩走到病房门口，看了眼里面，“你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但是需要好好休息。”
“嗯，”裴洛轩点头，“我进去看看她。”
他拧开门，刚好对上了女人略微愣怔的视线，挑唇道，“怎么这幅表情？”
秦暮暖放下手机，“你怎么来了？”
“临时收到消息说你住院，刚好顺路，就过来看看，”裴洛轩在床边站定，盯着女人略微苍白的脸颊，“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是没看到消息吗？”
秦暮暖嗯了一声，“刚看到。”
裴洛轩点头，看了眼病房四周，“宋清寒呢？他没过来？”
秦暮暖答，“他在楼下照顾他奶奶。”
“是吗？”裴洛端怔了下，唇瓣挑起半分矜雅，“可我刚才上来的时侯，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刚好进电梯，是他朋友？”
秦暮暖眼眸微怔，下意识抬眸，撞进了男人温和的眼眸。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她闭了闭眼，拉过被子躺下，背对着他。
裴洛轩看着女人蜷缩的背影，有很多话想问，可也知道她不想听。
“那你好好休息。”他静默片刻，还是离开了病房。
过了十多分钟，秦暮暖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本能打开，看到的却是裴洛轩发来的一张照片，里面的人正是宋清寒。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她睫毛颤了颤，把手机放回床头柜，重新闭上眼睛。
……
与此通时另一半。
宋清寒坐在副驾驶，侧眸睨向驾驶室的女人，“我要的东西呢？”
宋苒挑唇，“你很着急吗？”
她把车辆熄火后，摸到了包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后，才淡淡道，“傅进是傅家的独生子，早年出国留学的时侯遇到秦暮暖，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过。”
宋清寒把玩着掌心的车钥匙，“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只是这些。”
“可我查到的，就只有这些。”
宋苒弹了弹烟灰，细长的眼尾多了半分魅，“秦暮暖出国是为了治病，上学只是附带，傅进和她在大学认识，之后没过多久，傅进意外发生车祸，人没救回来。”
“不过好像因为那件事，对秦暮暖影响还挺大的。”
宋苒眯起眸，睨了眼副驾驶的男人，“你和她在一起之前，没把她的底细调查清楚？”
宋清寒垂眸，“你调查到的，就只有这些？”
宋苒一怔，“你不信我？”
“呵，”宋清寒舌尖扫过上颚，眼眸里多了半分冷，“国内外最有名的私人侦探，会查不到一个女人的过去？”
宋苒夹着烟的手一顿，眼神有些愣怔。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掐灭烟，呵了一声，“傅进是因为秦暮暖才出车祸的。”
宋清寒侧眸，等着她的后话。
“秦暮暖刚去国外的那段时间，情绪很不稳定，差不多有半年多的时间里都没怎么去学校，穆流筝就让她哥蒋俊生帮忙找一个靠谱的医生。”
宋苒睫毛颤了下，“这个医生，就是傅进。”
“傅进当时和蒋俊生是江大最出名的学生，一个专攻眼科，一个专攻心理，刚好秦暮暖出国那段时间，他在牛津搞一个科研项目，所以顺理成章两个人就有了交集。”
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人啼笑皆非。
心理医生爱上了自已的病人，可病人却没有爱人的能力。
他久爱成疾，药石无医。
宋清寒静静的听完她的话，眼眸里染了半分郁，“你刚才说什么？她没有爱人的能力？”
“算是吧，”宋苒挑唇，“当时秦暮暖连自已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会把多余的心分出来爱人。”
她的心，早就被自已的过去填记了。
手机响起，宋苒看了眼自已的手机，“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打开车门，去了外面。
宋清寒静静的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宋苒挂断电话回来，见副驾驶的男人指尖夹着烟，猩红明明灭灭，她呵了一声，诧异道，“秦暮暖准你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