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上的油污。
悄无声息地走到内屋门口,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
屋内的气氛,宁静而温馨。
和他前世那种充满了血腥、杀戮和冰冷命令的生活,截然不同。
这种平淡的温暖,让他那颗饱经沧桑的心,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宁。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苏云袖身上。
看着她那认真的侧脸,看着她因为缝纫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心中那股属于男人的原始冲动,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三姐妹同时抬起头,看向门口。
看到是陈烨,苏云裳和苏云罗都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只有苏云袖,迎着他的目光,俏脸微微一红,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和询问。
陈烨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苏云袖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绯红。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姐姐。
苏云罗面无表情地继续捻着棉线,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苏云裳则红着脸,低下了头。
苏云袖咬了咬下唇,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陈烨看着她如同受惊小鹿般,一步步靠近。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等她走到面前,他没有立刻做什么。
只是伸出手,轻轻将她鬓角一缕散落的碎发,撩到耳后。
指尖划过她温热的耳垂,惹得她身体微微一颤。
累不累他低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苏云袖摇了摇头,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蚋:不,不累。
她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挣脱。
可他的手却越收越紧,像铁钳一样,将她困在怀中。
他身上的味道混着汗、木屑,还有淡淡血腥气,灼得她脸颊发烫。
苏云袖不敢看他,手脚不知往哪儿搁,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气息包围。
陈烨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
你这样靠着我,像是故意的。
她睫毛一颤,身子软了半分,脸红得快冒烟。
苏云罗和苏云裳在远处看不清,只见她快要埋进他怀里。
可她没有挣扎,反而像猫一样,轻轻蹭了蹭他胸膛。
陈烨低笑,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浅吻。
随后松开她,转身回到院中,继续他的弓箭活计。
苏云袖站在原地,脸红如血,心跳如擂鼓。
入夜,月色清冷。
屋内只余他们两人。
陈烨一关门,眼神便变了。
他走过来,毫无预兆地将她抱起,压向床榻。
今晚,不许再躲。
苏云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他堵住。
衣衫一点点散开,落了一地。
她羞得抬不起头,却又不想他停。
可后来,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太多情绪涌上来,她完全承受不住。
他俯下身,吻她眼泪:乖,不哭。
她一边哭一边点头,像被他驯服的小兽。
夜色很长,榻上的声音断断续续。
她已经没了力气。
而他,却像永远不会累似的,继续将她推入深渊。
直到她彻底溃败,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陈烨低头吻她:你越来越乖了。
苏云袖靠在他胸口,小声地说:你坏透了!
他轻笑,抱紧她,那你以后,就只许给我欺负。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缩进他怀里。
窗外月色正浓,屋内仍余温未散,氤氲如雾。
次日,天还未亮。
陈烨就已经醒来。
他没有惊动身边还在熟睡的苏云袖。
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
带上他连夜赶制出来的那把桑木猎弓,以及十几支用野鸡翎做尾羽的简易箭矢。
还有那把从黄老三那里缴获,又被他精心打磨过的弯刀。
他准备再次上山。
一来,是想试试新弓的威力,顺便打些猎物回来,改善伙食。
二来,他也想深入山林,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更珍贵的药材。
不仅是为了调理自己的身体。
也想给苏家这三姐妹好好补补。
她们的身体,都太虚弱了。
尤其是苏云袖,昨晚,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底子很差。
必须尽快把她们养得壮实一些。
临走前,他去灶房看了看。
锅里还温着昨晚剩下的骨头汤和米粥。
他自己先吃了一些,然后才悄然离开家门,朝着后山走去。
清晨的山林,空气清新,带着一丝凉意。
陈烨先去了昨天处理何寡妇尸体的地方看了看。
尸体还在,只是被一些野狗之类的啃食了一些。
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绕开,朝着更深的山里走去。
他又去了前天抛弃黄老三等人尸体的地方。
果然,如同他预料的那样。
三具尸体几乎已经被啃食殆尽,只剩下一些零碎的骨头和破布。
地上,留下了不少大型猫科动物的爪印和粪便。
看起来,像是不久前才离开。
陈烨仔细观察了一下痕迹。
从爪印的大小和深度判断,很可能是一只成年的老虎,或者豹子。
这让他心中一凛。
看来这后山深处,并不安全。
不过,富贵险中求。
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意味着越丰富的资源。
他判断那猛兽应该只是路过,暂时不会回来。
便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山林深处探索。
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寻找着有价值的药材,和猎物的踪迹。
很快,在一处向阳的山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