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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那位镜头下,诚恳地说:我女儿在撒谎,我可以证明,我并没有要丢弃她,也没联系人贩子拐卖她。
是她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
话怎么说不都靠你一张嘴嘛记者叫我走近,很是不耐烦,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在去保安室值班之前,就在家忙着给欢欢做饭。
我自己一天都没吃上一口,加上手受了伤,实在虚弱被推的坐在了地上。
记者见我苍白的脸色,不像作假,也不敢再和我动手。
有位女警上前扶起我,她看着我的脸,若有所思:哎,等等......你是不是那个楚灵楚医生
是我,我就是中心医院,曾经的眼科主任楚灵。
记者问女警:呦,我真是眼睛长头顶,开天眼长见识了,这种不负责任的妈还是个医生呢
女警却被我证明:现在楚医生不是要证明,自己不是个拐卖儿童的妈吗
我相信楚医生的为人,我大侄子车祸,导致眼睛受伤,是楚医生给他做了骨齿人工角膜移植术!
楚医生是个好医生啊,是她让无数患者重见光明的!也是她给了无数患者,新生的希望。
记者却不屑地冷哼:她是个好医生,不代表她是个好妈妈。
话虽这么说,记者看我的眼神也没有刚刚那么满眼鄙夷了。
我和身后警察们沟通,确认了事态的严重性,一行人跟着我来到我家的租房门口。
欢欢被记者拉着,所有人看见我家的大门关的严严实实,丝毫没有破坏痕迹,又怀疑起我丢弃儿童。
在被欢欢以被绑架骗我,被砍伤左手前,我们其实不是住在如此狭小破旧的小区。
可左手受伤后,我交不起欢欢贵族幼儿园的学费。
这才把房子卖了,一半拿来交学费,一半拿来做左手复健。
欢欢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肯上她口中的土鳖幼儿园。
非要上最高级的贵族幼儿园,每年的学费就要六万块,还不包括吃喝。
我担心她不上幼儿园,小学跟不上,也怪我心软,竟然拿出自己做康复的钱,给她上幼儿园。
无奈只能住在这种老小区。
欢欢见我把钥匙插.进门锁,忽然瑟瑟发抖求饶起来:
妈妈,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
我一定乖乖听话!求求你别不要!别让大家看见你虐待我的场所呜呜呜,我不想失去妈妈!也不想你蹲大牢!
我知道欢欢想掩饰什么,以前我惯着她,会替她背各种各样的锅,不管她口中的我是多么坏。
我们的血脉相连,细胞让我产生错觉,错觉我要拼死保护女儿。
我腰椎不好,背不了这么一口黑锅。
还是拧动门锁推开了门,客厅不像我走时,收拾的那样整洁干净。
而是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我习惯了女儿搞这种程度的破坏,走进家门,率先拉开冰箱。
记者看见冰箱里全是花花绿绿的空瓶,忍不住指责我:
你还说没有虐待孩子,家里一口吃的都没有,餐桌上,厨房里,小孩能吃的东西全没有!
我只是苦涩的扯扯唇角,熟练的带领众人,走到了我家主卧。
我拉开柜子的门,所有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