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阎王殿走一遭,恶鬼上门来
1968
年夏,红旗纺织厂家属院的小平房里,霉味混着草药渣的苦涩弥漫在空气中。
江瑶是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惊醒的。她费力地睁开眼,糊着水汽的窗纸外,两个模糊的人影正压低了声音嘀咕,语气里的贪婪像毒蛇吐信,缠得她心口发紧。
那丫头真没气了
是个尖细的女声,带着压抑不住的雀跃。
探过鼻息了,凉透了。
男人的声音闷沉沉的,死了干净,省得碍事。
江瑶的脑子像被重锤砸过,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
——
原主也叫江瑶,是纺织厂主任安志宏的女儿,打小患先天性心脏病。亲妈江秀芳半年前死于一场
意外
车祸,半个月前,渣爹安志宏就把藏了多年的姘头刘爱玲和私生女安南接进了门。
三天前,安志宏为了给领导家千金顶下乡名额,伙同刘爱玲克扣原主汤药,夜里故意砸锅碗制造噪音,本就油尽灯枯的原主,就这么被磋磨死了。
而她,来自末世的空间异能者江瑶,竟在这具病弱躯壳里重生了。
她娘留下的东西到底藏哪了
刘爱玲的声音又响起来,指甲刮过窗棂的声音刺耳,那老虔婆临死前肯定给这丫头留了后手。
天亮了翻她屋子,总能找到。
安志宏的声音透着不耐烦,先把人弄走,别搁家里晦气。
江瑶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原主记忆里,亲妈江秀芳出身书香门第,外公留下的金条、房契都藏在隐秘处,是原主最后的活路。这群恶鬼,不仅要她的命,还要吞掉她妈的遗产!
她悄悄侧过身,借着月光打量这具身体
——
细瘦的胳膊像芦柴棒,胸口每起伏一下都带着针扎似的疼,呼吸间满是铁锈味。但没关系,她有空间。
意念一动,江瑶的意识沉入一片熟悉的领域
——
末世十年囤积的物资堆成了山,米面粮油、药品器械、成衣被褥应有尽有,最角落摆着一桶泛着微光的灵泉水。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泉水能治心脏病,只是所剩不多,得省着用。
咔嗒
一声,门锁被拧开。
江瑶迅速闭眼装死,耳听着刘爱玲踮脚走到床边,伸手就要探她的鼻息。
别碰她!
安志宏突然低喝,晦气!找块布裹上,扔后山乱葬岗去。
刘爱玲嘟囔着去找麻布,安志宏则蹲在床边,目光像饿狼似的扫过原主枕边:死丫头,你娘的东西到底藏哪了说出来,爹给你买副好棺材。
江瑶睫毛颤了颤,强压着翻涌的恨意。就在刘爱玲拿着麻布回来,伸手要拽她胳膊时,她猛地睁开眼,声音嘶哑却带着刺骨的冷:我娘的东西,轮得到你们碰
刘爱玲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麻布掉在地上。安志宏也愣住了,盯着突然
活
过来的女儿,眼里闪过惊疑:你……
你没死
托你们的福,阎王爷不收我。
江瑶撑着身子坐起来,胸口的疼痛让她脸色发白,却挺直了脊背,安主任,刘爱玲,你们想让我替领导女儿下乡,还想吞我娘的遗产做梦。
安志宏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铁青:反了你了!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他扬手就要打,却被江瑶猛地躲过。
你敢打我
江瑶扶着墙站起来,声音陡然拔高,外面邻居可都没睡呢,你这主任要是打死亲闺女,明天厂里怕是要传遍了吧
刘爱玲慌忙拉住安志宏:当家的,别冲动!让她闹起来,副厂长的位置就别想了!
安志宏这才悻悻收回手,恶狠狠地瞪着江瑶: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江瑶喘了口气,故意示弱般按住胸口,我同意下乡,但你们得给我准备营养品。我这身子骨,没好东西吊着,怕是走不到乡下就得断气
——
一千块,少一分都不行。
一千块你怎么不去抢!
刘爱玲尖叫起来,那是给安南买工作、当嫁妆的钱!
哦买工作
江瑶挑眉,慢悠悠地说,不知道厂里领导听了,会不会觉得安主任用贪污的钱给私生女铺路呢
安志宏的脸
唰
地白了。他最近正竞争副厂长,背地里给领导塞了不少好处,这要是被捅出去,别说升职,现有的主任位置都保不住。
你闭嘴!
安志宏咬着牙,额角青筋突突跳,钱可以给,但你得把你娘的东西交出来!
先给钱。
江瑶寸步不让,东西在哪,等我到了乡下,说不定会托人告诉你。
刘爱玲还想争辩,被安志宏一把按住。他盯着江瑶,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好,我给!但你要是敢耍花样……
放心,我这条命还想留着看你们遭报应呢。
江瑶冷笑,现在就去拿钱,我就在这等着。哦对了,
她瞥了眼墙角的麻绳,这绳子看着挺结实,你们要是磨磨蹭蹭,我说不定就先去找我娘了。
2
撒泼耍赖我比你们更会
刘爱玲骂骂咧咧地去拿钱,安志宏则死死盯着江瑶,像是在看什么怪物。这丫头以前懦弱得像只兔子,怎么死过一次就像换了个人眼神里的狠劲,比他还像恶鬼。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志宏沉不住气,那一千块是家里全部积蓄,你拿去了,安南怎么办
她是你私生女,关我屁事。
江瑶毫不客气,倒是你,入赘江家的时候怎么说的说要一辈子对我娘和我好,结果呢谋财害命,养姘头私生女,安志宏,你还有脸提‘家’
安志宏被戳到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年他穷得叮当响,是江秀芳家出钱出力帮他站稳脚跟,他却嫌江秀芳生不出儿子,早就怀了二胎。刘爱玲说她女儿安南是他的种时,他更是觉得找到了
根,连杀心都起了。
少废话!
安志宏低吼,钱给你,你就得乖乖下乡,别再惹事!
江瑶没理他,心里飞快盘算着。一千块只是开胃菜,她要的远不止这些。原主娘留下的不仅有金条房产,还有她外公藏起来的一批古董,只是原主记不清具体位置,得慢慢找。
这时,刘爱玲捏着一叠钱出来,脸都快拧成了包子:给!一分不少!你赶紧拿着滚蛋,别再碍眼!
江瑶接过钱数了数,一百张崭新的大团结,透着油墨味。她满意地塞进怀里,转身就要回屋,却被安南堵在了门口。
安南比江瑶小一岁,长得珠圆玉润,此刻正瞪着眼睛骂:江瑶你个白眼狼!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抢我的钱!
你的钱
江瑶嗤笑,用我娘的抚恤金、占我娘的房子,还好意思说‘你的钱’安南,论不要脸,你跟你妈真是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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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
安南气得跳脚,这房子是我爸的,家里的钱也该给我!你有心脏病就该去死,凭什么跟我抢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安南捂着脸愣住了,江瑶甩了甩手,眼神冰冷:再敢咒我,下次就不是打巴掌这么简单了。
安志宏和刘爱玲都惊呆了。他们从没见过江瑶动手,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反了!反了天了!
刘爱玲尖叫着扑上来,你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江瑶侧身躲过,故意撞在门框上,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声音凄厉:救命啊!后妈要打死我了!安主任纵容姘头行凶,还有没有王法啊!
她声音穿透力极强,瞬间惊动了左邻右舍。很快,门口就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
安主任,这是咋了大半夜的吵啥
这不是江瑶吗咋哭成这样
刘爱玲咋还动手了再怎么说也是姐妹……
刘爱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辩解却被江瑶抢了先:王大娘,李叔,你们评评理!我亲妈刚走半年,我爸就把这对母女接进门,现在为了给她女儿腾位置,逼我替领导家千金下乡,我要一千块营养品,他们就打我……
你胡说!
刘爱玲急了,是你先打安南的!
我打她
江瑶冷笑,故意挺了挺单薄的身子,我这病秧子,能打得过她大家看看,我这胳膊细得跟筷子似的,她要是没躲,现在怕是已经躺地上了吧
众人看着江瑶苍白的脸和细弱的胳膊,再看看安南气鼓鼓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了数。
安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王大娘皱着眉,瑶瑶可是你亲闺女,身子骨又不好,你咋能这么对她
就是,当年秀芳多疼这孩子,你咋能让她受这委屈
安志宏又气又急,却只能硬着头皮赔笑:误会,都是误会!小孩子家家闹脾气呢。
他拉着刘爱玲往屋里拽,快给瑶瑶道个歉!
刘爱玲哪肯,被安志宏狠狠掐了一把才不情不愿地说:瑶瑶,刚才是婶子不对……
别叫我瑶瑶,我妈就我一个女儿。
江瑶别过脸,钱我拿到了,明天我就去报名下乡。但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敢打我娘留下的东西的主意,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让你们身败名裂。
说完,她转身进屋,砰
地关上了门,留下一院子尴尬的人和气得发抖的安志宏一家。
屋里,江瑶靠在门板上喘着气。刚才那番对峙耗了她不少力气,她赶紧从空间里倒了半杯灵泉水喝下。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连眼神都亮了几分。
原主,等着吧,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江瑶对着空气轻声说,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窗外,安志宏压低声音骂道: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刘爱玲咬牙:等她下乡了,找个机会……
不行。
安志宏打断她,现在风口浪尖,不能动她。等我坐稳了副厂长,有的是办法收拾她。先把她娘的东西找到再说!
江瑶听着外面的密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找东西做梦。她记得原主记忆里,外公留下的东西藏在外公老宅的槐树下,那地方,安志宏这辈子都别想找到。
3
掀桌、报信、送
惊喜
第二天一早,刘爱玲破天荒地煮了小米粥和鸡蛋,端到江瑶门口,语气透着虚假的亲热:瑶瑶,快起来吃早饭,吃完了让你爸带你去报名。
江瑶开门,瞥了眼碗里的鸡蛋,直接推了回去:不用了,我怕吃了肚子疼。
她可没忘,原主就是吃了刘爱玲煮的
补汤
才加重病情的。
刘爱玲的脸僵了僵,没再说什么。
安志宏已经换好了衣服,催道:赶紧走,别耽误了时间。
江瑶揣着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到家属院门口,正好碰见安南顶着红肿的脸出来,看见江瑶就瞪眼睛:你等着!
江瑶懒得理她,心里却有了计较。这对狗男女想让安南占她的未婚夫钟明辉没门。
到了知青办,安志宏熟门熟路地找到李主任,塞了个红包:李主任,麻烦您了,这是我闺女江瑶,替张副厂长家千金下乡的事……
李主任掂了掂红包,笑眯眯地说:好说好说,手续带来了
安志宏连忙递上医院证明和顶替申请,又给江瑶使了个眼色:快填表。
江瑶接过表,突然说:爸,我去趟茅房。
安志宏不耐烦:快去快回。
江瑶转身离开,却没去茅房,而是绕回李主任办公桌前,低声说:李主任,能再给我一张表吗
李主任愣了:你要两张干啥
我姐安南,今年也到下乡年纪了,没工作没对象,按政策也得去。
江瑶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替人下乡是情分,她按政策下乡是本分,您说是吧
李主任眼睛一亮。知青办每年都要催缴适龄青年下乡,安南确实在名单上,只是安志宏一直拖着。他看了眼江瑶,突然明白了什么,压低声音:你想让她去哪
越远越好,最好跟我不是一个省。
江瑶笑了,东北怎么样听说那边条件好。
行。
李主任爽快地递过另一张表,补贴我直接给你,这事我帮你瞒着。
江瑶飞快填好两张表,一张写自己去西南,一张写安南去东北。等安志宏回来时,她已经填完了,正拿着两张补贴单
——
一人一百三十五块。
这是啥
安志宏眼尖,一把抢过去,怎么有两张安南的补贴凭啥给你
凭她是我姐,凭政策规定补贴给本人。
江瑶冷冷地说,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去跟她要。
安志宏气得脸都绿了,刚想发作,就被江瑶堵了回去:这里是知青办,您要是想闹,我不介意让大家都听听,您是怎么逼着亲闺女卖身为您铺路的。
安志宏死死攥着拳头,最终还是没敢发作。
离开知青办,安志宏一路黑着脸,快到家时才憋出一句:你外公那房子,钥匙给我。
凭啥
江瑶挑眉,那是我妈留给我的,跟你没关系。
我是你爸!
安志宏低吼,你下乡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替你看着怎么了
不用了,我打算卖了。
江瑶淡淡道,换点钱防身。
你敢!
安志宏急了,那房子是江家祖产,你凭什么卖
就凭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
江瑶冷笑,安志宏,你入赘江家的时候可是签了协议的,我妈去世后,所有财产都归我。你要是再啰嗦,我就去法院告你侵占家产。
安志宏被噎得说不出话,他还真忘了有这么份协议。
回到家,江瑶直接回了屋,锁上门就进了空间。她清点了一下物资,把需要带的药品、衣物、干粮都整理出来,又喝了半杯灵泉水,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
傍晚,刘爱玲做好晚饭,安南也回来了,一看见江瑶就阴阳怪气:哟,大功臣回来了拿着家里的钱,心里就不亏得慌
江瑶没理她,坐下就要吃饭。安志宏却拍了桌子:跟你妹妹道歉!早上那事,你太过分了!
我没错。
江瑶抬眸,要道歉也是她先跟我道歉,谁让她占我未婚夫的
你胡说什么!
安南急了,明辉哥本来就喜欢我,是你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
哦是吗
江瑶笑了,突然站起身,哗啦
一声,直接将桌子掀了。饭菜撒了一地,碗碟碎了一地。
你疯了!
安志宏怒吼。
江瑶却没理他,转身冲到门口,放声大喊:救命啊!安主任为了私生女,要打死我这个亲闺女啊!还说要把我妈留下的东西都抢去给她当嫁妆!
邻居们又被惊动了,很快围了过来。
安主任,你咋又打人
这粮食多金贵啊,说掀就掀了
江瑶这孩子到底犯了啥错,你要这么对她
安志宏百口莫辩,刘爱玲慌忙解释:不是我们!是她自己闹脾气掀的桌子!
我闹脾气
江瑶捂着胸口,眼泪说来就来,我亲妈留下的房子,我爸要抢;我的未婚夫,被他私生女抢了;现在就因为我不肯道歉,他就要打死我……
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啊,不如去找我妈算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看得众人一阵心疼。
安主任,你太不是东西了!
秀芳要是泉下有知,得气活过来!
赶紧给孩子道歉!
安志宏被骂得抬不起头,只能硬着头皮哄:瑶瑶,是爸不对,你先起来,有话咱回家说。
江瑶却不依不饶:我不回去!我要让大家评评理,我妈当年留下的金条和古董,是不是也该被他们吞了
安志宏脸色骤变,他一直怀疑江秀芳藏了金条,却没想到江瑶敢当众说出来。他慌忙捂住江瑶的嘴,连拖带拽把她拉回家,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你想害死我们
安志宏低吼。
江瑶甩开他的手,冷笑: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去厂里说,去委员会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安志宏是个谋财害命的白眼狼!
4
卖房、捉奸、一锅端
接下来的两天,安志宏一家没敢再惹江瑶,江瑶却没闲着。她先是去了外公留下的老宅,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挖出一个坛子
——
里面有五百块钱、两只金镯子,还有一本房契。
果然在这。
江瑶把东西收进空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屋子,确定没遗漏后,转身去找曹厂长。
曹厂长是纺织厂的老厂长,当年追过江秀芳,对江家有恩。江瑶直接说明来意:曹叔叔,我想把新华胡同那院子卖给您。
曹厂长愣了:你要卖房子你下乡了怎么办
不打算回来了。
江瑶苦笑,那房子留着也是给别人占,不如卖给您,我还放心。
她把安志宏的所作所为简略说了一遍。
曹厂长气得拍桌子:这安志宏真是个畜生!秀芳当年真是瞎了眼!
他当即拍板,房子我买了!市场价七百,我给你八百,多的一百算我给你的补贴。
两人当天就去房管所办了手续。刚走出房管所,就撞见怒气冲冲的安志宏和刘爱玲。
江瑶!你敢卖房子!
安志宏一把揪住她的胳膊,那是江家祖产,你凭什么卖
就凭房产证是我的名字。
江瑶甩开他,曹厂长付了钱,手续齐全,你要是想抢,就去法院告我。
曹厂长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安志宏:安主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房子是我合法买的,你再胡来,我就报公安了。
安志宏看着人高马大的曹厂长,又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最终没敢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瑶跟着曹厂长离开。
拿到卖房款,江瑶的底气更足了。她知道,该轮到渣男未婚夫钟明辉了。
原主和钟明辉是爷爷辈定下的娃娃亲,钟明辉却嫌弃原主有病,转头勾搭上了安南。两家人还合起伙来,故意让原主撞见他们亲热,想逼原主退婚。
想顺理成章我偏不让。
江瑶冷笑。
她趁安南不在家,从她枕头下翻出一沓情书
——
全是钟明辉写的,字里行间腻得发齁。傍晚,她揣着情书去了纺织厂,正好碰见钟明辉的死对头曹副主任。
曹主任,下班啦
江瑶笑眯眯地说,我有个‘惊喜’想给钟主任,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曹副主任跟钟明辉一直不对付,一听有好戏,立刻来了兴致:好啊,我倒要看看钟大主任有啥惊喜。
两人走到钟明辉办公室门口,果然听见里面有嬉笑声。江瑶故意提高声音:钟主任,我来送东西啦!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曹副主任直接推门进去,只见钟明辉和安南正抱在一起,衣衫不整。
好啊钟明辉!上班时间干这种龌龊事!
曹副主任怒吼,来人啊!捉奸了!
钟明辉和安南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分开。钟明辉还想狡辩:曹副主任,你别误会,我……
误会
江瑶冷笑,把情书摔在桌上,这些也是误会钟明辉,你一边跟我订着亲,一边跟我‘好姐姐’私会,真是好本事!
很快,委员会的人就来了。安南吓得大哭,突然指着钟明辉尖叫:是他强奸我!我要告他!
钟明辉懵了:你胡说!明明是你自愿的!
我自愿
安南哭着喊,我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可能自愿做这种事就是他强迫我的!
这下连委员会的人都看明白了,冷笑:行了,俩都跟我回委员会说清楚!
江瑶看着两人被带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趁乱把情书留在桌上,慢悠悠地离开了。
回到家属院,江瑶发现所有人都去看钟明辉和安南的热闹了,家里空无一人。她知道,时机到了。
意念一动,客厅里的沙发、桌椅、暖水瓶……
凡是原主娘留下的东西,全被收进空间。安志宏和刘爱玲房间里的衣柜、梳妆台,甚至连墙上的挂画,也被她洗劫一空。最后,她连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没放过,只留下几个破碗。
这才叫干干净净。
江瑶拍了拍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仿佛看到原主在笑。
她打开大门,把几封举报信
——
举报安志宏贪污、刘爱玲虐待继女、钟明辉作风不正
——
放在委员会门口,然后转身去了火车站。
买了一张去首都的车票,江瑶站在月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深深吸了口气。
身后传来安志宏和刘爱玲的尖叫
——
他们回家看到空屋子,疯了一样追了出来。
江瑶回头,对他们挥了挥手,笑容灿烂又冰冷。
火车鸣笛开动,载着她奔向未知的远方。
只是她不知道,火车驶离站台时,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暗处,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5
悬念:远方的未知与身后的目光
火车一路向南,江瑶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却没多少轻松。
她知道,安志宏不会善罢甘休。他丢了副厂长的机会,房子被卖,安南被送去东北下乡,钟明辉被撤职游街,这笔账,他肯定会算在她头上。
空间里的灵泉水还剩小半桶,刚好够治好心脏病,但未来的路,得靠她自己走。西南的知青点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新的极品她带的物资该怎么合理使用
更让她在意的是,火车启动时那个军装男人的目光。锐利、深沉,带着探究,不像是普通人。他是谁为什么要盯着她
夜色渐深,江瑶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就着灵泉水吃下。胸口的疼痛已经消失了,身体里充满了久违的力气。
不管前路有多少坎,我都能闯过去。
江瑶握紧拳头,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
而此时的家属院,安志宏和刘爱玲正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崩溃尖叫。安志宏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一样冲向江瑶房间,却只找到一张被遗忘的纸条
——
上面是江瑶清秀的字迹:
欠我的,欠我妈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讨回来。你们等着。
安志宏猛地将纸条撕碎,眼里迸发出疯狂的恨意:江瑶!我绝不会放过你!
远在东北的安南,收到下乡通知时当场晕了过去。钟明辉则被撤销职务,拉去游街示众,成了全厂的笑柄。
而西南的知青点,等待江瑶的,又会是什么那个军装男人,是否会再次出现空间里的物资,能否支撑她在陌生的土地上站稳脚跟
火车在黑夜里呼啸前行,载着一个浴火重生的灵魂,驶向充满未知的未来。这场复仇与新生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