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落下,砖屑四溅。
墙上裂开一道缝。
一下,再一下。
手心全是汗,虎口震得发麻。
但金条呢妈的,金条到底在哪
灰扑上来。
突然,一股腐臭扑面而来。
我咳嗽,手电一照。
我愣住了。
这不是金条……是死人!
1.
墙中秘尸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就在墙里。
空洞的眼眶,像两个黑洞。
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在头灯下闪着光。
心脏砰砰跳,像在敲鼓。
我蹲下来,手指抖着碰了碰那条链子。
她死了多久十年二十年
老娘从没说过家里藏着尸体。
老娘……说好的金条呢
不行,不能报警。
我要是报了警,谁信我
这宅子是我家的,墙是我砸的。
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
我抓起砖头,重新把洞封上。
可是墙洞是补上了,但是一个露砖的洞……
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
计划全乱了。
没有金条,只有尸体。
爸还在医院等着救命钱啊!
可刚收拾完工具,抬头就看见邻居家的摄像头。
2.
监控迷局
第二天一早,我敲响了王阿婆家的门。
她看见是我,眉毛挑得像两根翘起的枯树枝:哟,李明啊,啥事
阿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低头搓手,假装懊恼,昨晚不小心把一个U盘当垃圾扔了。那是公司的重要资料,所以您家监控能不能让我看看,谁拿了我的垃圾
哎哟你早说嘛!她热情地把我往屋里拽,进来进来,我这电视正好连着监控呢。
一进屋,王阿婆把遥控器丢给我:你是哪天丢的
昨天晚上八点左右。我说得云淡风轻。
画面很快调出来了,镜头里正是我砸墙后匆忙离开的身影。
转头间,墙上面的照片墙……那是一张邻里合影,背景是二十年前的老街。
我妈站在中间,笑得年轻又干净;她身边,有个穿白裙子的姑娘,脸冲着镜头,眉眼弯弯,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链子——和我在女尸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喉咙发干低声问:阿婆,这个白裙子的姑娘是谁
哦,那是林婉如,当年你妈伺候的富家小姐。王阿婆咂嘴感叹,多好的姑娘啊,可惜后来失踪了,闹了好多年也没找着。真是造孽。
林婉如……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对啊,林家的女儿,你知道林氏集团么就是她家的。王阿婆摇头晃脑,现在是她妹妹和妹夫在管着吧,听说可风光了。
原来我妈认识她,原来她们曾并肩站在这张照片里,像姐妹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沉,人影太黑,拍不太清。王阿婆嘟囔了一句。
难怪总觉得最近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阿婆,您这监控……还挺专业啊。我故作轻松地调侃了一句。
王阿婆嘿嘿一笑:是你妈以前的东家——林婉婉。
所以,您一直在帮我‘看家’
别说得这么难听!人家林小姐说了,你妈在的时候把林家照顾的很好,所以让我多留意下。怕你们有困难也不跟他们说。
阿婆,您可真是尽职尽责啊。
那当然!你是难得回来一次的,我都要汇报给林小姐的。
而如今,一个成了墙里的尸体,另一个……或许正躲在幕后操控一切。
我转身要走时,眼角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道灰色衣角。
合着,我刚看完监控,跟踪者就上岗了效率高得让人佩服。
妈的,连偷窥都开始外包了。
我抬头望天,喃喃自语:妈,您当年到底卷进了什么样的烂摊子怎么连我都快被埋进去了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才是真正的游戏开场。
3.
暗格惊魂
出了王阿婆家,我直接回到老宅。
地下室的门就在厨房后面,推起来有点卡。
我摸黑往下走,
母亲的遗物堆在角落里,纸箱、旧衣服、几个铁皮盒子,全都落了灰。
我记得她说过:小明的秘密基地。
她总喜欢藏东西,不是抽屉里,就是柜子里,要么就埋在土里。
我翻着箱子,是些旧衣服,还有几本破旧的日记。
里面有很多关于婉如的记录:
2004年6月,婉如说妹妹又和子轩一起出去玩了。
2005年10月,婉如失踪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她说有人要……
我越看越紧,手指几乎捏不住本子。
咚、咚、咚——谁
我迅速把袋子塞进背包,拉链拉上。
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穿灰色工装,手里拿着螺丝刀。
我是电力公司派来的,检查电路。他说。
声音很稳,可眼神一直在扫房间。
他在找什么。
我站起身,装作镇定地说:怎么要查电路了
最近这里频繁跳闸,我们统一排查。他说着,往堂屋方向走了一步。
我挡在他面前:你有工作证吗我可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迟疑。
就是这个瞬间,我明白了。
他不是维修工。
他是来找东西的
我转身就往厨房走:我去拿瓶水,你要不要
他反应很快,立刻跟上来。
但我已经悄悄掏出手机,拨通了电力公司的24小时热线。
我大声问:喂,您好,请问今天有没有安排人来我家检查电路
他冲过来想抢我手机。
我猛地往后退,撞翻了椅子。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我一边问一边往门口跑。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抓我背包。
我甩开他的手,冲出家门。
他追出来了。
我边跑边回头看,他离我不远。
我咬牙加速,拐过拐角,猛地停下。
他没刹住车,我一推。
我趁机冲出钻进车里。
猛踩油门。
后视镜里,他站在路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林婉如没有死于意外。
她是被抹掉的。
而我妈,是唯一一个替她留下证据的人。
我把背包抱在怀里,手还在抖。
4.
林家黑幕
林婉如……失踪人口。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全是旧新闻、旧报道。
她最后一次出现是2005年10月,那天刚好是我妈日记里写的送她回家。
照片上的她像是永远不会老去的夏天。
手机震动了一下。
银行账户余额显示:父亲的治疗费还差一大笔。
我捏着拳头,把目光转向桌上的母亲日记。
第37页写着:今天陪小明玩捉迷藏,他把东西藏在了柜子里,说这是‘我们的藏宝地’。
我抬头看向客厅角落那个老旧木柜。
它在我家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妈说这个是旧物,现在看来,她说的是旧事。
我掀开第一层抽屉,没发现什么异常。
第二层,第三层……
直到最底层,我摸到一块松动的木板。
轻轻一按,咔哒一声,夹层弹开了。
一个密封袋静静躺在里面。
里面是:
一把钥匙,还有一串数字和一个银行名称。
这里藏着能颠覆一切的东西。
突然——
我正盯着那串数字发呆,门外传来咔嚓一声——开锁的声音。
小偷我心里冷笑,这年头连贼都敢盯上我家这破房子了。
顺手抄起桌上的台灯,猫腰躲在门后。门缓缓推开,一个黑影闪进来,动作熟练得不像普通毛贼。
别动!我大吼一声,台灯砸过去。
对方反应很快,侧身躲开,但袖口滑落一截黑玫瑰纹身。
林家的人我瞬间明白了,这家伙不是来偷东西的,是来找东西的!
他没废话,直接扑过来抢我手里的密封袋。
我往后一退,撞翻了椅子。你们林家效率真高啊,第二次派人上门服务了
他眼神冰冷,拳头却毫不留情地挥了过来。
我趁机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比划:再靠近一步,我就直播你‘入室抢劫’了!
他愣了一下,我抓住机会冲向窗户,翻身跳出去。
幸亏是在2楼,落地时膝盖生疼,我撒腿狂奔。
跑出巷子时,我忍不住回头骂了一句:下次派个专业点的,别让这种带纹身的菜鸟丢人现眼!
可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短信弹出:你以为逃得掉吗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苦笑:妈,您当年藏的东西,差点把儿子送进去了。
5.
金库谜团
逃出后,我第一时间冲向银行——这玩意儿可能要了我的命。
柜台小姐笑得职业又机械: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开保险箱。
她带我走进地下金库,找到对应的编号,咔哒一声,箱子弹开了。
里面躺着三样东西:
一份泛黄的出生证明,上面写着林婉如;
一颗孤零零的牙齿,表面布满细密裂纹;
还有一撮缠绕在纸上的毛发,末端带着微不可见的毛囊。
妈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是证据还是诅咒
这些东西太重要了,但光靠我自己根本搞不定。
想到大学时认识的法律教授张教授,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李明这么晚找我干嘛
救命。我直截了当,有人想杀我……您先别问太多,能见面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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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我简单讲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苦笑,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东西怎么才能变成铁证
可以试试私人医院做DNA检测,但结果出来至少三天。期间,你最好消失。
于是,在张教授的安排下,我把样本交给医生那一刻,我感觉松了口气,可同时也意识到——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我刚从廉价旅馆醒来,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跳出来,内容简短却刺眼:你以为藏起来就安全了吗
抬头一看,窗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几个男人站在车旁抽烟,目光死死盯着我的房间。
卧槽!我迅速收拾东西,从后门溜出去。刚拐过街角,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开着租来的破旧面包车,在城市边缘疯狂兜圈子。
途中,我被逼停在一条废弃公路上。
6.
陷阱对峙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废弃的剧院。
舞台中央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着精致的茶具、文件夹,甚至还有一束插花——这种刻意布置的场景让我感到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他看起来斯文儒雅,脸上挂着微笑,像极了电视里的成功企业家。
李先生,请坐。陈子轩声音温和,但语气中的不容拒绝让人无法反驳。
我颤抖着坐下,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两名彪形大汉站在我的两侧,仿佛随时准备把我摁扁。
我是陈子轩,你母亲的老朋友。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意味深长,你母亲曾受托保管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但她一直没有归还。现在我们需要你还给我。
我……我不知道她留了什么。我在整理她的遗物,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哦是吗
他拍了拍手,一名打手立刻拿出一份资料放到桌上。
我瞥见里面赫然是我近期活动的照片。
我们一直很关注你。所以……如果你不能交出东西,后果可能会很麻烦。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尽快找出来给您!
我咬紧牙关,额头冒出冷汗,但仍然强装乖顺: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这样我找起来也方便些。
陈子轩盯着我看了几秒,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聪明人,记住时间有限。我们不介意多等几天,但如果你故意拖延,嘿嘿……。
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脱身时,陈子轩忽然补充了一句:顺便提醒一下,你家附近的邻居挺爱聊八卦的,尤其是监控录像的事。下次再来,别再让我失望了。
然后他们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7.
阁楼寻证
没有线索了,怎么办
总不能等死吧——靠,要是警察知道了,我有100张口也说不清啊!
焦虑的打开电脑输入:林氏家族。
我深吸一口气,盯着屏幕上的信息——林家别墅的位置、结构图,甚至近十年的维修记录。
这些资料是我在暗网论坛上找到的,发帖人自称是知情者,内容详细得惊人。
这栋别墅建于三十年前,位于城郊,曾是林家的私人产业,如今还在使用。
我握紧从老娘日记本:……婉如最喜欢坐在别墅阁楼,因为那是她自己的小天地……
如果真有这个阁楼,那它
夜幕降临,我驱车前往别墅。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陈子轩的话。
他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而我妈,又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
远处的别墅轮廓渐渐浮现,像一头沉睡的野兽,等着我靠近。
我站在林家别墅后院的铁门旁。
这栋三层别墅外观保养得很好,外墙粉刷一新,二楼还有灯光亮着。
说明里面有人住,而且不是普通的空置老宅。
我深吸一口气,锁是电子密码的。
试了几个组合,突然我想起——越是简单越是可能12345678,门咔哒一声开了。
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客厅没人,电视却开着新闻频道,像是故意留的背景音。
我贴着墙根往楼梯走,突然听见楼上有人说话的声音,赶紧闪进书房藏了起来。
等脚步声远去,我才继续上楼。
主卧墙上挂着全家福,照片里的林婉如笑容温婉,脖子上正是那条金链子。
嘿嘿,找到了——衣柜后的暗门,轻轻推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阁楼空间不大,堆满旧物和纸箱,从儿童小床到少女用首饰盒,像是经历了一个孩子从小到大秘密基地。
我开始翻找,动作尽量轻。所有的箱子盒子都被翻过了,可是东西呢
老娘……啊……想起来,会不会林婉如和老娘一样喜欢藏东西。
我开始在墙角和地板上,寻找暗格。
哈哈哈…………真的在这里,阁楼墙角的一块砖头是活动的。
我摸到了一个金属盒。打开一看:录音笔、一张泛黄的纸条,还有一个密封袋,里面全是公司账目和照片。
纸条上写着:遗嘱藏在祠堂母亲牌位下。
录音笔上的标签写着2005年10月4日,那天正是林婉如失踪前夜。资料中的照片触目惊心:林广泰和官员握手、收钱、销毁文件……
我快速把所有东西塞进背包,恢复原样。
准备离开时,楼下传来关门声。
糟糕,有人上来了!
我屏住呼吸,蹲在阁楼门口听动静。
脚步声一步步靠近,似乎有人在检查每个房间。我迅速判断路线,决定从窗户爬出去。
顺着屋檐爬到阳台,再翻到车库顶,一路滑下落地时差点扭伤脚踝。正想逃出后门,却被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保安拦住。
站住!你是谁
我转身就跑,对方吹响哨子,警报声瞬间炸响。
我冲向围栏边的一棵大树,踩着树干借力翻过去,落地时摔了个趔趄,但顾不上疼,拼命朝车停的方向奔去。
身后有狗叫声和喊声,但我已经钻进车里,猛踩油门。
后视镜里,几道黑影追了出来,但终究没追上。
我握紧方向盘,手还在抖,心里却踏实了许多。
证据找到了。
8.
警局交锋
夜深人静,我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整理手里的证据。
这些文件、录音带和照片是揭露林婉如死亡真相的关键。
我记得张教授说过:证据不能只有一份,不然如果消失了,你就死定了。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得飞快,每一份资料都被加密后上传到多个云端存储平台,同时存入U盘分别藏在不同地点。
并且抹除所有上网痕迹。
就在我刚完成备份时,关掉电脑后——
咚咚咚……
谁我警觉地问了一句,但没人回答。
透过猫眼看到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神情严肃。
他们亮出证件:李明,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种时候怎么会突然有警察上门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将桌上的U盘从窗口丢到楼下的树丛里。
打开门时,我故作镇定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人举报你涉嫌伪造证据并散布虚假信息。领头的警官语气冰冷,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伪造证据散布虚假信息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林家的手段。
他们一定是在得知我掌握部分关键证据后,抢先一步利用权势反咬一口。
我强压下内心的不安,点了点头:好的,我愿意配合。不过,能否让我带上手机和一些必要的东西
不行,警官果断拒绝,所有物品暂时扣押。
就这样,我被带上了警车。
一路上,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主动权,那现在的情况无疑非常危险。
我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分散隐藏的备份能够保住一部分证据。
到了警局后,我被直接推进审讯室。
没过多久,林婉婉和陈子轩也出现了。
陈子轩儒雅的脸庞,眼神中透着阴狠。李先生,还记得我说的么
林婉婉冷笑着开口,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撼动我们整个林家吗
陈子轩则更直接,他把一份文件甩到桌上:这些都是伪造的垃圾,根本经不起推敲。而你擅自闯入他人属地、破坏公共财物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完全有权追究到底。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掩盖真相我冷笑了一声,如果真没问题,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林婉婉眯起眼睛,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找到破绽。
但她最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旁观的警官继续搜查我的随身物品。
很快,我的背包、手机以及母亲的日记本等一些资料都出现他们眼前。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对我进行了轮番询问,试图逼迫我承认所谓的罪行。
可无论他们怎么施压,我都坚持自己的立场:我没有伪造任何东西。如果你们怀疑证据的真实性,可以通过正规渠道验证。
也许是缺乏足够证据,或者担心舆论反弹,他们在折腾了一整晚之后终于松口了。
一名警官走进来说:目前没有足够的理由拘留你,你可以离开了。但这件事还没完,别以为能逃过责任。
走出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
虽然重获自由,但手中的证据被销毁殆尽。
9.
祠堂遗书
他们以为销毁了放在家里的证据就能掩盖一切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被我丢到草丛的U盘和提前放在那里的阁楼资料。
李明翻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林家祠堂,牌位中藏有遗嘱。
这地方像个被遗忘的坟墓,连空气都带着一股霉味和陈旧的香火气息—林氏祠堂
但我知道,里面藏着我要找的东西——林婉如母亲的牌位,还有那份据说能保护她的遗嘱。
你确定要进去旁边的老村长叼着一支快熄灭的烟,眯着眼睛问我,这祠堂几十年没人敢踏足了,听说闹鬼。
闹鬼我冷笑一声,老村长,您是不是看太多电视剧了再说了,就算真有鬼,也比某些活人强吧。
走进祠堂,昏暗的光线照射在墙上的牌位密密麻麻排列着,像一群沉默的观众俯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从这些名字中找到林婉如的母亲——林张秀云。
然而,问题来了:这些牌位上没有标注具体信息,只有模糊的姓氏和生卒年月。
更糟糕的是,它们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故意为难我似的。
好吧,我自言自语道,既然不能靠眼睛,那就只能靠运气了。
于是,我开始一个个翻动牌位,希望能发现什么隐藏机关或者线索。
当然,这种笨办法注定不会轻松。每当我碰触某个牌位时,总会听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在警告我别乱来。
有一次,我甚至触发了一个小陷阱,一块木板突然弹起,差点把我的手指夹断。
我揉着手腕骂了一句:这是祠堂还是防盗系统展览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耐心逐渐耗尽。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角落里的一块地板颜色略显不同。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发现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小字:秀云安息。
虽然字体歪歪扭扭,但我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关键所在。
我用力掀开地板,果然,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古老的木盒,上面用红漆写着遗嘱两个大字。
我兴奋地伸手去拿,结果又被另一个机关给坑了——这次是一股浓烟喷出来,呛得我连连咳嗽。等烟雾散去,我才看清盒子表面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想拿走它先证明你。
这年头连死人都喜欢玩心理测试吗
根据纸条提示,我需要解开三个谜题才能打开盒子。
第一个谜题是……,第二个则是拼图游戏,而第三个……竟然是让我背诵一段晦涩难懂的古文!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当木盒终于打开时,里面的遗嘱静静地躺在那里,泛黄的纸张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我迫不及待地展开阅读,却发现内容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原来,这份遗嘱是一个母亲在临死时为保护女儿的最后挣扎。
然而,就在我以为成功完成使命时,意外发生了。
祠堂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几个黑影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
我握紧手中的遗嘱,心跳如擂鼓。眼前这几个人影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眼睛像饿狼一样盯着我,嘴角带着冷笑。
把东西交出来。领头的男人低沉地开口,声音像刀刃划过铁皮,冰冷而锋利。
我没有动,脑子飞速运转。祠堂的空间狭小,四周都是死路,唯一的出口已经被他们堵死。如果硬拼,我根本不是对手;但如果放弃,林婉如将彻底失去保护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不是一个可以妥协的选择。
怎么想当英雄另一个男人嘲讽道,慢慢向我逼近,你以为拿了那张破纸就能改变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祠堂内供桌上的香炉、墙角堆放的朽木棍,甚至脚边松动的地板,都可能成为我的武器或机会。
突然,我猛地抓起供桌上的香炉朝最近的人砸去!
他猝不及防,被砸中肩膀后踉跄退后。
与此同时,我趁机绕到旁边的柱子后面躲藏,与他们拉开距离。
别让他跑了!领头男怒吼一声,其他人立刻分散开来围堵我。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祠堂左侧的一扇窗户——虽然被木条封住,但看起来年久失修。
我咬紧牙关,从地上抄起一根朽木棍,用力敲击旁边的一排牌位。
哗啦啦——木质牌位纷纷掉落。
那些人下意识地遮挡脸庞,我抓住这一瞬间,冲向窗户。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还有两步就能撞开窗户,却听到背后传来风声——有人挥拳直奔我的后脑!
千钧一发之际,我侧身一闪,拳头擦过我的耳朵,带起一阵刺痛。
我顺势用朽木棍狠狠扫向对方的膝盖,听到一声闷哼,那人摔倒在地。
终于,我用尽全力撞向窗户,木条应声断裂,寒风灌入祠堂。
我毫不犹豫地翻窗而出,跌落在外面潮湿的泥地上。
我挣扎着站起身,朝着夜色深处狂奔,不敢回头……因为我知道,只要停下,一切就结束了。
10.
直播揭密
所有证据都攥在我手里,那张泛黄的遗嘱、照片、录音还有张教授整理出的关键资料。
你真的准备好了张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却带着一丝担忧,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点点头,手心全是汗。没有退路了,这次必须把真相公之于众。
张教授听完直接联系了好几个认识的媒体,给与第一手豪门八卦案件,同时提出需要直播。
直播间准时在警局门口开启。
很快,评论区涌入大量观众,有人好奇,也有人质疑。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和媒体:大家好,今天我们要揭露一件隐藏多年的丑闻,关于林家财产争夺背后的真相。
警局中,我把整个事件抽丝剥茧地讲出来,每一步都有证据支撑。
评论区瞬间沸腾了,而我却盯着屏幕,心里默念:希望这一切,能让正义不再迟到。
林广泰得知消息后,立刻派律师团队前往警局施压,同时安排林婉婉和陈子轩亲自出面干预。
他们以家族名誉受损为由,要求警方停止调查,甚至威胁起诉我诽谤。
面对他们的咄咄逼人,我整理好所有证据,包括母亲日记中提到的内容、照片和文件,
以及那份录音……
【录音片段】
林婉婉(急促):爸,求求你,救救我,警察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
陈子轩(低沉):放心,有我在,不会留下痕迹。
林婉婉(哭腔):你必须帮我和子轩摆平,还有她的遗产……那本来就是我的!
父亲(冷厉):够了!这事若败露,林家全完了!
林婉婉:可她死了,继承权自然归我,这计划天衣无缝!
(喘息声,夹杂着压抑的啜泣)
……我没办法……看着她就这样消失……
林小姐……婉如她……是被冤枉的……
那晚……我送她回家,亲眼看见……他们……
我知道他们会毁掉一切……所以我……只能把她藏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留个证据……等真相能被说出来的一天……
(声音渐弱,伴随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份录音引发轩然大波,公众对林氏家族的信任彻底崩塌。
最终,在媒体和舆论的双重压力下,警方不得不重新提取录音带中的声音样本进行比对,结果显示与历史档案完全吻合;同时,遗嘱上的签名笔迹也经鉴定属实。
这确实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线索。一名高级警官说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11
法庭审判
随着案件重新启动,媒体再次掀起狂潮。
公众的愤怒直指林广泰及其家族,甚至有部分股东公开质疑林广泰的领导能力。
林氏集团的股价大幅下跌,整个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林广泰开始疯狂反扑,动用一切资源试图撤销案件调查,同时威胁参与报道的记者停止发声。
但公众的愤怒如潮水般涌向林氏家族,连一些原本支持林广泰的股东也开始倒戈。
舆论的压力让警方不得不加快审理进度,而我手中最关键的一张王牌——DNA检测结果,终于在法庭上揭晓。
当法医专家站在证人席上宣读报告时,全场鸦雀无声。
样本匹配率99.9%,确认目标为林婉如之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法庭内炸开。
我的身份瞬间成为焦点:我是林婉如的儿子,也是她唯一合法继承人。
林广泰的脸色骤变,从镇定到震惊,再到不可置信。
他的女儿林婉婉更是瞪大了眼睛——
既有对母亲林婉如的怨恨,也有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血亲的强烈敌意。
而陈子轩则像是被雷击中一般,他万万没料到,当年亲手策划谋杀的女人竟然留下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如今正站在他们面前,将他们的罪行一一揭露。
法官敲下法槌,要求法庭恢复秩序。
我看着他们三人,内心五味杂陈。
这不仅是一场关于正义的审判,更是一次命运的讽刺。
张教授律师团队将所有证据逐一呈上,每一份材料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穿了林家的谎言与伪装。
林广泰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这是骗局!你们全都串通好了!
甚至连陪审团成员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最终,他瘫坐在被告席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面对铁证,他们被迫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林婉疯狂的喊着:那个女人根本不配拥有任何东西!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陈子轩则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抬头看我一眼。
判决宣布的那一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温暖而明亮。
我知道,这场斗争终于结束了。
12.
终局新生
然而,我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太久——毕竟,现实比复仇更他妈贵。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医院转账。
我爸躺在ICU三年多,账单比我人生经历还长。
现在终于能一次性结清了,医生还专门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打错了钱。
李先生,您确认是支付全部费用
对,别犹豫,赶紧收了,不然他真醒不过来了。
几天后,我爸睁开了眼,看到我的那一刻,嘴唇微微抖动:小明……我想你妈了。
我没忍住笑了:爸,我妈她啊,不光藏了个尸体,还差点把我送进去了。
然后我就把这些年的事儿一股脑全倒给他听了。
听完之后,默默地说了一句:
你妈这人吧,平时看着挺靠谱的,结果一查全是隐藏技能。
处理完家庭事务后,我接手了林氏集团那堆烂摊子。
我把公司重组了一下,裁掉几个只会拍马屁的高管,请了真正懂法务和合规的人进来。
员工福利涨了,年终奖也涨了,唯一没涨的是我对资本家的幻想。
我还把母亲留下的老宅改成了一个非著名纪念馆,纪念林婉如和其他一些没被记住的人。门口挂了个牌子:欢迎参观,但请勿拆墙
。
故事的最后一幕,我站在母亲墓前,手里拿着那颗牙齿。
我妈不是疯子,也不是杀人犯,她只是守了一个三十年的秘密。
我把牙齿轻轻放回墓碑旁,低声说:
老娘,您放心吧,一切都结束了。我还是您的孝顺儿子。我会带着您的爱走下去……虽然这份爱重得像砖头,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风吹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我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母亲和林婉如的身影。
她们一边笑,一边对我竖起大拇指:干得不错,小子。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心里想着:
妈,下次托梦,麻烦你不要让我去拿宝贝了。我真的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