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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张家爷爷的灵堂中,场面壮观的感觉不像是白事而是红事。
看我出现在这里,张家小辈窸窸窣窣的开始咬耳朵。
她怎么在这她不是听骨的吗
家里的遗产不是全给那个浪子张一帆给占了吗他还要邀请她来干嘛
做个‘见证’呗,说出去了也像是做过公证似的。
声音并不算小,只要耳朵没聋,应该都是能听见的。
我看向张一帆,看他无所谓的笑,终究是没说些什么。
到了张氏爷爷的棺木跟前,拜了三拜,以示尊重。
死者有灵,生者亦不可冒犯。
话不多说,我拿出骨杖、朱砂指环和兽牙链便开始听骨。
随着骨杖的缓慢移动,张家爷爷的尸骨逐渐显露了出来。
之后,便重复着在从家做的动作。
只是这次没有任何干扰,尸体也只是安分的躺在棺木中。
一阵阵白气从尸体中缓缓的流出来。
看着那善意的白雾,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听者,听怨为黑,听念为白。此为念,可否还要继续听。
我照常的询问,转头看了一眼张一帆。
他微笑的看了我一眼,无所谓的说道:听吧,万一财产不是给我的,让我占了多不好意思。
众所周知,张一帆是既定的下一任张家接班人。
不是他那就真的听骨听出鬼了。
行。
说着,我拿起手中的朱砂指环。
扣入逝者手中,再次咬破手指,滴在指环上。
只见原本平静的手指骨突然以一种及其细微的程度抖动了起来。
只见那手指在地上以一种及快的频率在地上写了一排排血字。
吾孙一帆,其担当聪慧,宜继承家业。吾辈子孙,望相互扶持,共渡困难,共同发展。
一排排血字写完后,张家爷爷的手抬了起来。
生者为愿,死者为念。
只有念想真正的了解了,被听骨的逝者才能真正的入土为安。
他......想摸摸你。
我看着逝者手指传来的欲意,看向张一帆。
这个年迈的老人,驰骋整个商圈,最后最怀念的人,竟是外界最玩乐的幺孙。
张一帆愣了一下后,弯下腰,将头伸入张氏爷爷手中。
一瞬间,张家传来了阵阵的哭声。
不经意瞟过去,张一帆竟也悄悄红了眼眶。
不久,听者了却念想离去。
一场听骨,算是正式结束。
怎么样,亲眼所见之后,可以把我的钱给我了吗
从张家出来后,我向从叶尘提出了我们的赌约。
不甘心的情绪让他从出来之后情绪就属于一点就炸的状态。
愤怒充斥着他的胸腔,喘着气,看着我背后的张一帆。
不甘地颤抖着手在股权转让书上签了字。
我拿好资料转身就走,走到一半时回头撇了眼从叶尘意味不明地说:从总,不想知道孩子死亡真相吗建议你好好查查。
或许有令你想不到的惊喜。
从叶尘愣了一愣。
你什么意思!
我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从叶尘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现了一股悔恨感。
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是不是他真的信错了人
要不然几天前还在他怀中亲亲热热喊爸爸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蹊跷的念头充斥了从叶尘的大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便会无限发芽。
他暗下决定,一定要回去好好调查事情的真相。
不料,竟真让他调查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