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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妄漫不经心道,毕竟是公主,再不受宠也是天潢贵胄,谁敢欺辱
你想得太多了。
陆成贤又说些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清他一半的脸,眉眼倨傲,意气风发。
而另一半,则隐在静谧的夜色里,晦暗难以分辨。
他们谈了许久,我站在窗口,手不自觉得扶上酸软的腰肢。
谢无妄推门而入时,正好看到起身的我。
他神情微怔,而后勾起唇角,将随意罩在身上的宽大外袍脱下,露出坚实的胸膛。
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贴着我的耳朵闷笑。
殿下怎么起来了,不是说没有力气了吗
若是还有力气......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轻轻在我耳边呵着气。
我贴近他,细细嗅着他身上特有的竹兰冷香。
这种香,陆成贤也爱用。
谢无妄的眸色随着我的动作逐渐变深,喉结轻滚。
他抓起我的手,贴上自己灼热的胸口。
他最爱如此,喜欢让我听他的心跳声,也喜欢将头靠在我的心窝处。
哪怕是最情难自抑的时候。
谢无妄的喘息渐渐变得重了,眸中有化解不开欲色。
他将我抵在妆台前。
我的手紧紧贴着他的心口,突然开口,驸马,我们要个孩子吧。
谢无妄的动作一滞,抓着我手腕的手格外用力。
红浪翻飞,今夜的他似林中的野兽,嘶吼叫嚣着自己的领地。
......
得知陆成贤的所作所为,是在去年的中秋宫宴上。
父皇和母后离席后,一群年轻的世家公子小姐们,便彻底放松了姿态。
邱云暖提议行酒令,输的那人要拿出最宝贵的东西做彩头。
她看着陆成贤,眉眼娇柔,表哥如今最宝贵的东西怕就是公主了。
只是,表哥舍得吗
陆成贤不在意的笑了笑。
于是,他便把我输给了谢无妄和其他三个好友。
荒唐至极。谢无妄冷下了眼眸,起身时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盏,你们自己玩吧,我不参与。
邱云暖轻笑着开口,
既然谢公子不愿意玩,那就便宜你们几个了。不过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同为女子,我可是很心疼公主的。
那时我才知道,这群表面上风光霁月的公子们,私下里竟是如此行径。
而我的未婚夫婿,竟拿我做了赌注。
心一点点往下沉。
第二日,我收到了一封书信,陆成贤并非良人,还望公主三思,莫要错付终身。
我捏着书信看了许久,最后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盆里。
父皇赐婚,我没有反抗的资格。
况且我还需要陆家,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大婚照常举行。
可入了洞房后,陆成贤却迟迟没有来与我共饮交杯酒。
最后,掀起我盖头的人是谢无妄。
我三年前中毒,妨碍了眼睛,却不是天生的眼疾。
如今虽未完全解毒,但也是一日比一日看的清明。
我又并非初识陆成贤,又怎会认不出他
幼时,他常进宫,稚气未脱的脸上,扬着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