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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珊珊彻底慌了,只能死死抱着副主任的胳膊大哭。
她反复说着同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要她的东西......
她那几个死忠跟班还在不远处大喊:
不就是拿了一对破耳环吗!她一个山里来的穷鬼,能有什么好东西!
肯定是她搞的鬼!主任,你们别被她骗了!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转身回宿舍,重重关上了门。
当晚,学校以涉及封建迷信活动,造成不良影响为由,
暂停了我进出图书馆和实验室的权限。
宿管也以避免宿舍恐慌为名,强制将我调换到一间满是灰尘的废弃杂物间暂住。
我在班级群里,看到了辅导员发出的通知。
她嘴上说着不要信谣传谣,但字里行间,
却都是对我这种特殊家庭背景学生的暗示性排挤。
王珊珊的团队发动了第三波公关。
他们买通情感博主,长篇大论地分析我因自卑而产生的报复心理,把我塑造成一个阴暗扭曲的校园妖道。
舆论再次被点燃。
网络上的热搜话题变成了女大学生现实版咒怨。
我的照片被打上了恐怖滤镜,在网上传得到处都是。
评论区里,无数人咒骂我应该被烧死。
甚至有人扒出了我老家的地址,扬言要去净化我这个不祥之人。
学校的举报电话,彻底被打爆了。
我看到学生处副主任在工作群里的表态截图:
必须严肃处理,给王珊珊同学和全校师生一个交代。
众多老师纷纷附和。
我的处境,岌岌可危。
在被彻底隔离,手机即将被没收前,我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我那位身为国内最顶尖民俗学专家的导师。
我只说了一句:
林教授,黄家世代镇压的怨灵,被人激怒了。
半小时后,来的不是警察。
而是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行政楼下。
我透过窗子,看到车上下来几位气质沉稳、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径直走向了校长办公室。
他们没有找我,而是直接找到了那位上蹿下跳的学生处副主任。
为首的一人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来自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
副主任一愣,还想开口投诉我搞封建迷信。
对方却直接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盖章文件,拍在了他桌上。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正在阻挠我们对‘特殊民俗文化传承人’的保护性观察项目。
为首那人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质问:
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
副主任当场腿软。
躲在人群后面,正准备看我好戏的王珊珊,
在看到那份文件上鲜红的印章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