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爱意失控
刘伟……她轻声唤我,双颊绯红,眼神里满是期待与羞怯。晚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和发梢,美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
然而,我此刻的内心,却被一种比欣赏美景更原始、更黑暗的冲动所占据。我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件完美的实验品,一件即将被我彻底掌控的艺术品。
我想看点不一样的。我想看看,当这份爱意变得更加汹orgeous,更加失控时,她会是什么样子。
【目标:林若雪。生理指标调整。】
我的意念在系统面板上疯狂舞动。
【心率:120次/分钟。】
她胸口起伏的幅度肉眼可见地增大了,呼吸变得急促,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她用手捂住心口,看向我的眼神却更加炽热,仿佛这剧烈的心跳是爱意即将满溢的证明。
刘伟,我……我好像……她喘息着,试图向我告白。
不够,还不够!这种程度的悸动,太肤浅了。我要更深层次的,更彻底的反应!
我的手指在虚拟滑块上继续向上推动,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感。
【心率:140次/分钟。】
啊……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晃了晃,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那抹因心动而生的红晕,被一种病态的潮红所取代,汗珠从她的额角渗出,打湿了鬓角的碎发。
我……我有点难受……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痛苦,但眼神里的爱慕却没有消减,反而因为这种强烈的生理反应而变得更加迷离。她似乎认为,这是爱到极致的表现,是灵魂都在为我颤抖的证据。
多可悲,又多可笑。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我决定再加一把火,让她体验一场由内而外的爱的风暴。
【肾上腺素分泌:提升至峰值。】
【血压:升高至160/100mmHg。】
【呼吸频率:35次/分钟。】
一瞬间,极致的生理刺激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林若雪的身体。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里面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那已经不是心动了,那是濒死的恐慌。
刘……伟……她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声音扭曲得不成样子。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但手臂却在半空中无力地抽搐着。
我看着她,就像一个冷漠的上帝,俯瞰着自己创造出的风暴。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对我而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战栗的奇观。
她的脸由潮红转为一种不祥的紫红色,这是血液中氧气含量急剧下降的标志。由于极度的心动过速和高血压,她的心脏已经无法有效地将血液泵送到全身。
我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盘踞的青蛇。她的嘴唇变成了青紫色,微微张开,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她的呼吸急促而短浅,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死神角力。
我想停下来,理智告诉我应该停下来。但那份对死亡细节的病态渴望,那份将生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上权力感,死死地攫住了我的灵魂。
我想要……看完整场演出。
【心率:180次/分钟!】
我将滑块推到了一个疯狂的数值。这是一个连专业运动员都难以承受的心率。
林若雪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这尖叫短促而尖利,仿佛是生命在最后时刻撕裂空气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双眼向上翻去,只留下骇人的眼白。身体像一根被绷断的琴弦,僵硬地向后弓起,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只有脚后跟和后脑勺接触着地面,医学上称之为角弓反张。这是中枢神经系统严重受损的典型表现。
她的四肢开始剧烈地抽搐,毫无章法地在空中挥舞、蹬踹,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洁白的连衣裙在尘土中翻滚,沾染上泥土和枯叶,圣洁不复存在,只剩下狼狈的痉挛。
泡沫,混合着血丝,从她的嘴角不断涌出。那是肺部毛细血管在极端压力下破裂出血,形成的肺水肿。
就在这剧烈的抽搐中,一股温热的骚臭味突然弥漫开来。
我低下头,看到她连衣裙的下摆处,一片深色的水渍正在迅速扩大。她的膀胱括约肌失禁了。紧接着,一股更加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恶臭传来,那是她连大肠也一并失控的证明。
大小便失禁。这是生命在走向终结时,放弃所有尊严和控制的最后一步。曾经那个一尘不染、香气袭人的校花,此刻正躺在自己的排泄物里,进行着生命最后的、丑陋的挣扎。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眼前这一幕,比任何恐怖电影都要真实,都要刺激。我亲手导演了这场死亡盛宴,我是唯一的观众。
抽搐持续了大约一分多钟,渐渐平息了下来。
林若雪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四肢摊开,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
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骇人的青紫色,甚至有些发黑,这是典型的缺氧性紫绀。双眼依然向上翻着,眼白布满了血丝。嘴巴大张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血沫还挂在嘴角。
我走上前,蹲下身子。
没有呼吸了。
我将手指放到她的颈动脉上,那里曾经为我而悸动。现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搏动。
她死了。
2
死亡艺术
被我,用爱杀死了。
我没有逃跑,反而像一个严谨的学者,开始观察她死后的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半小时后,我注意到了第一个显著的变化——尸冷。我触摸她的皮肤,那份鲜活的温热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大理石般的触感。生命的炉火,熄灭了。
一个小时后,我看到了尸僵的开始。最先是从她的下颌关节开始的。我试着合上她大张的嘴,却感到了一股明显的阻力。然后是颈部、上肢、下肢……肌肉中的三磷酸腺苷耗尽,肌动蛋白和肌球蛋白凝固在了一起,让她的身体变得如同木雕般僵硬。她最终的姿势,是那副四肢摊开的、毫无尊严的样子。
黄昏褪去,夜幕降临。小树林里阴风阵阵,虫鸣声都显得格外凄厉。
我依然守着她,守着我的杰作。
大约在死后两到三个小时,我期待已久的景象终于出现了。
尸斑。
我撩开她脖颈处的衣领,在那片曾经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看到了一些暗红色的、指压不褪色的斑点。
血液,在失去心脏这个泵之后,因为重力的作用,开始向身体低下部位沉积。她仰面躺着,所以血液都沉到了她的背部、臀部、以及四肢的后侧。
我费力地将她僵硬的身体翻过来一点。她的整个背部,都呈现出一种连成片的、如同瘀伤般的暗紫红色。这些斑痕,是死亡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的第一个、也是最丑陋的印记。它们像地狱里盛开的紫色花朵,妖异而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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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迷地看着这些变化,用手指抚摸着那些冰冷的、僵硬的、带着斑点的皮肤。这种触感,这种对死亡最直观的感知,让我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控制感。
我创造了死亡,并且正在见证它的每一个细节。
林若雪,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校花,如今以一种最彻底、最私密的方式,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她的心跳为我而停止,她的身体为我而僵硬,她的皮肤为我而显现出死亡的色彩。
我坐在她冰冷的尸体旁,在黑暗的树林里,脑海中的系统面板依然亮着。
【目标:林若雪。】
【生命体征:全部归零。】
【状态:已死亡。】
面板上冰冷的文字,对我而言,却像是最华丽的赞美诗。
我的目光,缓缓从林若雪的尸体上移开,投向了山下那片灯火辉煌的城市。
那里,还有无数鲜活的、跳动着的内脏。
无数等待我去调整的生命。
一个林若雪倒下了,还会有下一个。李若雪,王若雪……她们都将成为我艺术的素材,成为我验证能力的牺牲品。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看了一眼那具已经开始被夜色和死亡气息包裹的尸体。
我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了那种冰冷而满足的微笑。
内脏调整系统,真是个好东西啊。
我,刘伟,将成为这座城市里,最隐秘、最恐怖的死神。
3
隐秘死神
而我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天鹅绒幕布,将整个后山笼罩其中。林中的虫鸣变得稀疏而诡异,仿佛也在为这场无声的死亡而噤声。
我从对尸斑的痴迷中回过神来,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如何处理这具身体,我完美的、却也极度危险的艺术品。
恐慌不,我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强烈的、解决谜题般的兴奋感。处理尸体,这是我这场艺术创作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是决定我能否继续创作的关键。
我冷静地盘算着。直接抛尸在这里是最愚蠢的选择。后山虽然僻静,但晨练的老人、探险的学生,总会有人发现。一旦尸体被发现,以现代刑侦技术,锁定到与她最后接触的我,只是时间问题。
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计划,一个能让林若雪彻底人间蒸发的计划。
我的目光扫过四周。泥土、枯叶、石头……这些都不行。掩埋太费力,而且容易留下痕迹,警犬一闻便知。
我需要一个能彻底分解她的地方。
脑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去处——城郊那家因为污染问题而被勒令关停的化工厂。我小时候曾经和几个胆大的伙伴去那里探过险,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几个巨大的、露天的强酸处理池。虽然工厂废弃多年,但池子里那墨绿色、冒着不祥气泡的液体,以及那股能把人熏个跟头的刺鼻气味,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里,就是林若雪最好的归宿。
计划已定,行动开始。
首先,是处理现场。我仔细地检查了周围的地面,用脚抹平了我留下的脚印和她挣扎时造成的痕迹。我捡起她掉落的发卡,放进自己的口袋。我甚至用一片大叶子,小心翼翼地将她失禁时流出的秽物连同泥土一起铲起,包裹好,准备带走。我必须做到现场没有任何属于我的DNA,也没有任何能指向她曾在这里激烈挣扎过的证据。
接下来,是如何运送尸体。她已经完全尸僵,身体像一尊僵硬的雕塑,根本无法正常地塞进任何容器。我必须等待,等待尸僵的缓解。
我知道,死后大约24到36小时,随着肌肉组织开始自溶和腐败,尸僵现象会逐渐缓解、消失,尸体又会重新变得柔软。我还有时间。
我将她僵硬的身体拖到了更深、更隐蔽的一处灌木丛中,用大量的枯枝败叶将她覆盖起来,只留下一点缝隙观察。
然后,我像一个最寻常的学生一样,离开了后山,回到了灯火通明的城市。我甚至去便利店买了一份关东煮,吃得津津有味。没有人知道,就在几公里外,我亲手导演并欣赏了一场死亡,还将一具少女的尸体藏匿了起来。
这种双面人的感觉,让我几近沉醉。
第二天,我照常上学。
林若雪没有来。
老师在点名时念到她的名字,无人应答。班级里开始出现一些窃窃私语。
若雪怎么没来她从不迟到早退的。
昨天放学我还看到她了,好像是往后山那边去了。
她是不是跟刘伟在一起啊我最近老看他们俩走得很近。
我听着这些议论,面无表情地做着我的数学题。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一丝享受。你们在寻找她,而她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中午时分,林若雪的父母联系了学校。下午,警察来了。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了教室,班主任跟在后面,脸色凝重。
同学们,打扰一下。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林若雪同学的情况。昨天放学后,有谁见过她吗或者知道她可能会去哪里
同学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向我瞟了过来。
我知道,轮到我表演了。
我举起了手。
一名警察走到我面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刘伟。我回答,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担忧,警察同志,我……我是昨天最后一个见到若雪的人。
我开始了我精心编织的谎言。
昨天放学,若雪约我到后山,说……说有话对我说。我低下头,脸上浮现出少年人特有的羞涩和一丝悲伤,她向我告白了。但我……我因为要准备高考,觉得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所以……我拒绝了她。
我一边说,一边用内脏调整系统,将我自己的心率提升到90,让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完美地模拟出一个因为紧张、撒谎和悲伤而情绪波动的少年。
我拒绝她之后,她很伤心,哭着跑进了小树林深处。我想去追,但又觉得应该让她自己冷静一下。我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没见她出来,就……就先回家了。我以为她自己会回家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我的眼眶红了,声音里带着颤抖和自责。这一切生理反应,在警察眼里,都是那么的真实。
你确定她是往树林深处跑了
是的,我确定。她当时情绪很激动。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警察记录着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但没有怀疑。我的表演太完美了,一个因为拒绝心仪女孩而导致对方失踪的内疚少年,这个形象合情合理。
他们派出了警力去后山搜索,但正如我所料,他们只找到了通往树林深处的脚印——那是我伪造的、属于林若雪一个人的脚印。而我藏尸的地点,隐蔽而刁钻,避开了所有可能的路径。
第一次询问,我安然过关。
当晚,我再次潜入了后山。尸僵已经开始缓解,她的身体变得柔软,这为我的下一步计划提供了便利。我从家里偷了一个最大号的帆布行李袋,就是那种可以装下棉被的。
在没有月光的深夜里,我将她柔软的身体蜷缩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塞进了行李袋里。这个过程并不愉快,尸体因为开始内部腐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腻中带着腥臭的异味,这是腐败的初始信号。
我拉上拉链,将这沉重的一袋货物拖下山。我提前在网上叫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车,约定在山下一个偏僻的路口等候。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看到我拖着这么一个巨大沉重的行李袋,只是瞥了一眼,问:去哪
城郊化工厂。
他没再多问,或许是以为我是在转移什么不可告人的财物。黑车司机,见惯了黑夜里的秘密。
车子一路颠簸,最终停在了废弃的化工厂门口。我付了钱,将行李袋拖下车,看着黑车消失在夜色中。
现在,只剩下我和她了。
化工厂里死寂一片,只有风吹过破败厂房时发出的呜咽声。我凭着记忆,拖着行李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厂区深处的露天处理池。
那股熟悉的、刺鼻的酸味越来越浓。
我站在了巨大的池子边。池水呈墨绿色,表面漂浮着一层黄褐色的油腻物质,偶尔有气泡从池底翻滚上来,破裂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啵。空气中弥漫的酸雾,熏得我眼睛刺痛,呼吸困难。
这里就是完美的毁尸灭迹之地。
我将行李袋拖到池边,拉开拉链。
林若雪的脸暴露在惨淡的星光下。因为死后血液沉积和开始腐败,她的脸部肿胀,呈现出一种青灰色的巨人观早期样貌。曾经美丽的容颜,此刻只剩下恐怖和怪诞。
没有丝毫留恋,我抓住行李袋的底部,用力一掀。
噗通!
一声闷响,她的身体落入了强酸池中。
一开始,她只是沉了下去。但很快,恐怖的景象发生了。
池水如同被煮沸了一般,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剧烈地翻滚起来。大量的气泡冒出,带着白色的酸雾。她的衣服、皮肤、肌肉,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溶解、碳化。
我看到了她的头发在酸液中迅速脱落,露出了光秃秃的头皮,然后头皮也被腐蚀,露出了白森森的颅骨。她的脸在几秒钟内就变成了一具骷髅,空洞的眼窝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
滋啦——
那是蛋白质和脂肪被强酸分解的声音,像是无数条毒蛇在啃噬。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混合着酸雾和焦糊味,直冲我的鼻腔。
我没有后退,反而看得更加仔细,将这地狱般的景象牢牢刻在脑海里。
几分钟后,翻滚渐渐平息。池面上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絮状的残渣和几块零碎的骨头在沉浮。很快,就连这些骨头,也在强酸的持续作用下,慢慢变小,最终化为乌有。
林若雪,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名为林若雪的少女,就这样被我从物理层面彻底抹去了。
我将那个帆布行李袋也扔进了酸池,看着它被腐蚀殆尽。然后,我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都在用系统检查我自己的身体状态,确保没有沾染上任何可疑的物质。
警方对林若雪的失踪案,最终以少女因告白被拒,负气离家出走来定性。他们搜遍了后山,也调查了她所有的社会关系,但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也找不到尸体。而我,那个提供了关键线索的内疚少年,完美地置身事外。
这件事,成了学校里的一桩悬案,成了同学们口中的一个悲伤传说。
只有我知道真相。
我走在校园里,看着那些为林若雪的失踪而叹息、悲伤的人们,心中涌起的,不是罪恶感,而是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病态的优越感。
你们在为表象而悲伤,而我,却洞悉了生命的本质——它不过是一堆可以随意调整、随意销毁的内脏和组织罢了。
我看向操场上那些奔跑跳跃的、充满活力的身体。
在我的眼中,他们不再是活生生的人。
而是一个个跳动着的心脏,一张一合的肺叶,蠕动着的肠胃……
他们,都是我未来的艺术品。
我的狩猎,正式拉开了序幕。
4
噩梦惊醒
……伟哥!刘伟!醒醒!
一阵剧烈的摇晃将我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猛地拉了出来。耳边是同桌李强那熟悉的大嗓门,带着几分不耐烦和焦急。
我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从教室窗户倾泻而入,晃得我一阵目眩。空气中弥漫的不是废弃化工厂的刺鼻酸味,而是粉笔灰和劣质墨水的味道。
耳边,数学老师那催眠般的讲课声还在继续:……所以,这个函数的极值点……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熟悉的教室,熟悉的同学,黑板上写满了令人头疼的数学公式。
我……这是在哪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在胸腔里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72次/分钟,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呢那个半透明的蓝色系统面板呢
【内脏调整系统】
我试着在心中默念,但回应我的,只有一片虚无。
没有系统,没有面板,没有那些可以随意拖动的滑块。
我靠,伟哥,你做噩梦了吧满头大汗的,还一直哆嗦。李强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老张都盯你好几眼了,你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心冰凉。
噩梦
刚才那一切……林若雪的挣扎、她脸上泛起的青紫色、失禁的恶臭、尸斑的扩散、强酸池里翻滚的气泡……那些无比清晰、仿佛触手可及的细节,都只是一个梦
我猛地转头,看向斜前方那个熟悉的位置。
林若雪正坐在那里。
她穿着干净的校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皮筋扎成马尾,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她正微微侧着头,认真地听着课,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
她活着。
她呼吸平稳,脸色红润,没有尸斑,没有僵硬,更没有被扔进化工厂的酸池里。
一种巨大的、近乎虚脱的庆幸感瞬间席卷了我全身。我的身体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起来。
原来,我没有杀人。
原来,我不是那个冷血变态的怪物。
原来,我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高三学生,刘伟。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边界。梦里那种掌控他人生命的快感,那种对死亡细节的病态迷恋,此刻回想起来,让我不寒而栗,甚至感到一阵恶心。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我怎么会变成那样一个扭曲的怪物
伟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真做噩梦了李强关切地问道。
嗯……梦到考试考砸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试图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
数学老师夹着讲义离开了教室,班级里顿时恢复了喧闹。
林若雪站起身,拿着水杯,准备去接水。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我这边。
四目相对。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不,一定是我的错觉。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清冷而疏离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走出了教室。
我坐在座位上,大口喘着气。
梦里的细节开始在脑海中回放。我调整她心率时的那种兴奋,她在我面前痛苦挣扎时的那种快感……这些感觉,虽然是在梦里,却真实地让我感到战栗。
我不是变态。我反复地对自己说。我只是一个压力太大的高三学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我看着林若雪空荡荡的座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即使是在梦里,我也不该对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放学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路过一个药店,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药店的橱窗里,挂着一张人体内脏解剖图。心脏、肺、肝、肾……它们被清晰地标注出来。
在梦里,这些器官在我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意调节的参数。
我盯着那张图,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如果我真的有那种能力……
不!我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
我刘伟,是一个正常人。我向往的是考上好大学,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成为一个躲在暗处、玩弄生命的怪物。
那个梦,只是一个警告,警告我不要被内心的阴暗面所吞噬。
我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我要忘记这个噩梦,忘记那些血腥和扭曲的细节。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我还是那个努力学习的刘伟,而林若雪,依然是那个遥不可及的美丽校花。
5
平凡生活
生活,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