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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扯开我上衣的校服衬衫,露出洗的泛黄的白色内衣肩带,带有烟味的嘴唇贴上我脖子的那一刻,我感到无比恶心,扭曲着身子想逃出这令人恶心的压制住我的双手,旁边的俩人却左右钳制住了我的双手,杨蛮,今晚你可能就要死在这了吧!
一阵热流从我的脖子边滑过,侵在我身上的男人突然没了动静,男人无力滑下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站在他背后拿着棍子的陈燃。
是陈燃!这小子打架出了名的不要命!快走!
俩人架着满头鲜血的男人慌忙躲开,我全身气力的蹲坐在墙角边,低头不语。
地上是那些零碎的钞票,我咬了咬牙,抓起几张纸币跑回了周家!以至于有人为我刚披上身的校服滑落在地,我都没有注意到。
我跑回周家,院子里的灯还亮着,昏暗灯光下,这个可怜的女人还在洗从外面收回来的衣服,周强走后,她便需要扛起周艺的吃穿上学,哪样都要花钱,晚上也得帮人洗衣服做活。
许是我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惊悚,被扯破的衣服,凌乱的头发,还有脖子上流氓的血。杨玉贞刚看到我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瞬间却也不见了。
大晚上的,又在外面鬼混!都不知道你每次拿回来给我的钱到底是不是你卖身的钱。
什么!
我有点恍惚,刚才听到的话真的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说的话嘛!
你知道周艺做了什么嘛他拿钱让地痞流氓来侮辱我!
胡说!你凭什么说这是小艺做的有证据吗你天天半夜才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给不三不四男人给看上了!
你这样都是你活该,你是那畜生的女儿,你得到这些都是你父亲的报应报刀你头上了!
即使我父亲是畜生,我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
我恨不得你从来没存在过!
彼时听到这些话,我笑了,先是苦笑,再却能扯开嗓子哈哈大笑,可是为什么我笑起来却满脸湿润,流进嘴里,才知道那么酸那么咸。
我将手里紧攥的纸币扔在了杨玉贞的水盆前,没有灵魂的转身走出了周家。
回到路灯下,陈燃还在那里,见我走来,他拿着校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我蹲下身捡起来了剩余在地上散落的钱,抬头微笑。
陈燃,今晚能住在你家吗
陈燃好看的头颅在逆光下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点动的头颅我却看的清清楚楚。
我在陈燃家住了一晚,发霉的房间,泛黄的床单,我和陈燃睡在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外面又下起了雨,一连下了几天不曾停歇。
第二天我便又回到了周家,三天后,周艺死了,被人从河里打捞上来了。
我冷眼看着杨玉贞在灵堂前泣不成声,傍晚吊唁的人都走了,杨玉贞还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我一直没有进去屋子里,杨玉贞却突然起身转身冲向门口的我,掐住我的脖子,我用力甩开已经哭的没有力气的她。
是你干的,是你干的是不是!
就像那天晚上你说我污蔑周艺那样,你说周艺的死是我干的,证据呢